有个女孩子在身边,心是异样的,虽然我对她没有什么色心,但暧昧的气味让我难受。
“太阳的妈妈和小草的妈妈是朋友,有一天,太阳的妈妈正在做饭,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她让太阳先给小草她妈拨电话,等拨通了,她再说。”
“我不要听童话故事,讲别的。”宇文倩不满的说道。
太阳的小名叫日,它拨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奶声奶气的声音,就说道:“草,你吗?我日。”
小草挺和蔼的,说道:“我草,你谁啊?”
太阳:“我日啊。”
小草有点怒了道:“我草,你到底是谁啊?”
太阳依旧说道:“我日啊,你草吧。”
小草:“他妈的,你到底谁啊?我草!再不说我挂了。”
太阳急了,喊道:“我日,我日啊。”
小草:“我草!”
这时候,小草的妈妈过来了,接了电话说道:“我草她妈,你日吧,日你妈呢?”
“流氓。”宇文倩嘴里嘟囔着说道。“睡吧。”
叮铃铃,半夜里,屋内的电话叫了起来,我吓的一激灵,骂道:“他娘的,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啊。”
“小恒啊,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了,你都不接,快回来吧,你爸住院了。”
是我家邻居胖叔,我心中一惊,手中的电话差点没掉在地上,父亲身子骨硬朗,怎么会住院呢。我颤抖着问道:“什么病啊?”
“好像是脑溢血,正抢救呢。你快回来吧,在县医院,内科,十五床。。。”
我没听完,把电话一扣,冲着床上的宇文倩喊道:“起来,起来,你赶紧回家吧。”我边喊着,边穿着衣服。手颤抖着,衣服都差点穿倒了。
“怎么拉?”宇文倩不满的说道。
“我爸病了,我得赶紧回去。”我找到我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也有三千多块,父亲没什么钱,这三千多块钱,也能顶一段时间。
“病就病了唄,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宇文倩大概也脱了衣服,钻在被子里,小心的穿着。
我被这句话给激怒了,冲她喊道:“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或许是我的声音把她吓坏了,她窃窃的说道:“对不起。”
我也没闲心跟她生气了,收拾好东西,就向外跑去。
“等等我。”宇文倩追在我的身后,“我送你吧。”
宇文倩的那辆QQ
停在学校的门口,我现在也顾不得跟她客气,钻进她的车内说道:“赶紧的,去西客站。”
“你家是那儿的?”
“河北XXX的。”我焦急的望着窗外,突然,我发现宇文倩走的路线不对,怒道:“停车,你现在别招我,我告诉你。。。”
“我去换辆车,直接送你回去。你现在坐火车,天明了也不见得能到,我开车也就三个小时。”
宇文倩换的是一辆广本。车在黑暗中急速的滑行着。我呆呆的望着前方,眼泪不知觉间落了下来。“擦擦吧。”一张纸巾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叹息一声,说道:“谢谢。”
凌晨三点,我们下了高速,到我们的县城,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县医院。
xt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属于半山区,人口不多,所以县城也不大,县医院就在县城的东边,一栋七十年代建造的三层楼房,外表斑驳的如苍老的妇人。走进病区,来苏水夹杂着垃圾的味道,让人觉得走进了一个垃圾场。
我父亲所在的病房是个十人间。病人躺在床上,床旁边的小过道里,摆满了陪床家属睡觉的躺椅,所以屋子显得特别拥挤。
陪在父亲床前的是二叔。他把凳子放倒,坐在那儿,头爬在床上正睡着呢。
父亲的脸色蜡黄,他挺挺的躺在床上,除了胸脯微微的鼓动,就再看不出任何的生命特征了。他的胡子很久没刮了,平时,都是乖张的扎在脸上,但现在,却贴在了脸上,没有了光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想过,强壮的父亲有一天会躺在床上。这怎么可能呢。我愣了一下,才冲到了父亲的病床前,握住父亲的手,眼中的泪珠滚了下来,抽泣的说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小恒回来了。”二叔听到声音,爬了起来,睡意朦胧的揉了一下眼睛,道:“你回来了就好,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泡袋方便面。”说着,就端起了暖壶。
我抽泣着擦了一把眼泪,看着二叔,道:“我不饿,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二叔跟我们家的关系一直不好,据说是分家的时候,分的不匀,从那儿以后,我们两家就没有太多的走动。我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去跟他借钱,他也没借。那时候,我恨他。但父亲病了,陪在他床前的却是这个曾经让我恨的人。血浓于水,这是永恒的真理啊。
“脑溢血。去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摔倒了。这个是。。。。。。?”
宇文倩跟在我的身后,用手捂着鼻子。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道:
“我的一个朋友,她送我回来的。”
“哦,小恒也大了。”二叔暧昧的笑笑,转瞬间又变的严肃了起来,道:“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你爹这次恐怕是逃不过去了。”
我已经没法说话了,眼泪从眼窝里如仲夏的骤雨似的向外倾撒着。
“医生怎么说的?”捂着鼻子的宇文倩问道。
“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让回家准备后事,可小恒没回来,我们也不好做这个决定。”二叔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我爹不会有事儿的。”我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有钱。”说着,从身上摸出了银行卡,递给二叔道:“你让他们一定要把我爸抢救过来。花多少钱,我想办法。”
二叔低声的嘟囔道:“已经交了六千的押金了。”说完,好像才意识道现在不该说这话似的,到:“你放心吧,只要有希望,花多少钱,我先给你垫着。这里,也就这样了,你先带你的朋友去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道:“你带她找个旅馆去吧,我想陪陪我爸。”说着,我坐了下来,握着父亲那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揉着。
屋内很热,没有空调,也没开电扇,但父亲的手却很凉。望着父亲那张五十岁就未老先衰的脸,我又掉起了眼泪。
我不是爱哭的人。从我记事开始,我觉得我就没哭过。但现在我却坚强不起来。父亲的这一生可以说是为我活着的。母亲去世后,他没有再娶,怕我受委屈。我上学后,为了我吃饭,他没有出去打工,忍受着贫穷,等我上大学了,更是为了我的学费到处的求人,现在,儿子的福没享到,人却倒下了。
看着他那张沧桑的脸,我哽咽的说道:“爸,我回来了,您说句话啊。您告诉我,再苦再难,您也不会趴下,因为你还有我这个儿子,我是您的骄傲。爸。。。”
“轻点声。。。都睡觉呢。”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病人的家属大概被吵醒了,站在我的身边,递了一支烟过来,道:“这是你家老爷子?”
这人大概四十来岁,穿一身迷彩服,大概是搞建筑的,腿脚上还带着泥。道:“哭有什么用,你得请专家啊。咱们这儿的人不行,我娘的病,就是从外面请的专家过来,给做的手术,现在恢复的不错。”
夏天,天亮的比较早,这时候,天已经大白了,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身,向外跑去。
“唐姐,我爸得了脑溢血,您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吗?”医院外面有昼夜营业的小卖部,我也不管唐怡是不是醒了,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她大概还迷糊着呢,问道:“你是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