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边的男人,气宇轩昂,卓尔不群,出众邪魅的外表加上淡淡的笑意,是亲和迷人的象征,这样一对金童玉女的出现,不知道又有多少男女会为之心折!
他回来了!
从他踏出飞机的那一刻,他熟悉的容颜便在她的心底激起了千层浪,一时之间,她竟然能嗅到来自他身上熟悉而迷人的风信子香气,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大手搀扶在她的腰间,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她都太过熟悉而迷恋,可如今,他的一切都已经离她而去了。
不得不承认,臧舶烈是个深具魅力的男人,尤其是在屏幕之中看着他,举手投足间更具影响力,他是越来越稳重成熟了,得体的西装彰显他一身的鹰雅之气,更不变的那双眼睛,惊人暗沉令人不敢直视却忍不住深深迷惘……
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深究她一人?这样望着他,从这个角度,这个局外人的角落,尹沅希仍旧能够感受到心底的疼痛,却不再是怨恨,像是一种相思,又像是一种悸动……
其实,她知道在普罗旺斯那晚见到他第一面时,她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相思,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她名下的公司,正式成功地挤入到这次臧舶烈招商的标主之列,而一直被人们看好天成,信息管道的龙头企业居然没有参加这次竞标,实在是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消息。
而跟让人们想象不到的,是她这个才成立一个月,连上市都称不上的小公司居然不知所谓地参加竞标,一时间,关于新公司“思博”的小道消息和八卦飞满了整个a市大街小巷。
在齐伟凯一手操控下,思博的新闻热点瞬间盖过了天成的弃标,成功帮天成从娱乐的风口浪尖扯回了原来的平静无波,而关于思博的运营者,外界,开始了疯狂地猜想。
尹沅希是没有这样的闲工夫来关心这些八卦新闻,这两个月一直按照齐伟凯地交代,跟在齐俊身边学习,她能看见他听说她要到他公司上班那时候的神采飞扬,能看见他平日里的照顾,能看见他对自己的那份喜爱和疼惜。
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齐伟凯的安排,她即便是面对齐俊的温柔相对,也带着苦衷地不敢接受,这一来二去,自己的罪孽,更是深重了。
齐俊对于天成没有竞标,成了整个董事会上唯一一个高兴的人,他自以为,父亲和她都是站在他这一边,他怎么可能猜想得到,在她背后的那家思博就是天成的傀儡,齐伟凯把一切的希望都押在她的身上,为了齐俊,她没有退路地选择向前,不顾一切地受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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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该是所有参加竞标的企业到酒店与臧舶烈见面的日子,齐伟凯和齐俊因为官员连线的关系,也一同出席了今天的酒会。
齐俊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出现在酒店附近,在他面前,她尹沅希只是公司的小员工,自然得答应,但是在齐伟凯面前,她则是思博的总裁,一会,公司的司机就会开着车来接她过去。
想一想,在酒店里,遇见臧舶烈已经是一件万箭穿心的事了,如果再让齐俊发现她的身影,知道了她出现在酒店的原因,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可惜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就算齐俊生气,她也没有了退路。
看着时间,已近下午四点,尹沅希调整好心态,起身,一步步地走向二楼,开始化妆,着衣。
如心国际酒店。
傍晚华灯初上时,这儿显得更加热闹,也更引人注目。
好似整个城市的灯火都积聚于此,除了酒店装潢上的金光闪闪,还有记者们的闪光灯与天空的星辰交相辉映,熠熠生辉,然后是无数进出酒店的豪华跑车的车灯,也在夜阑之时展现着自己的尊贵和奢华。
踏入酒店,便可瞧见此处的尊贵高雅,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西方宫廷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法国的青铜,意大利的音乐喷泉,英国的水晶灯,国际一流水准的装潢材质。
富丽堂皇的回廊,金箔的点缀,由内及外无不彰显皇室气派,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的线条,将每一位光临的客人都带入西方工业时代之后的繁荣和贵族奢华尊贵的生活中去。
受邀的宾客们相继而至,一辆辆豪车进来,便立马被记者们围攻,在镁光灯不停闪烁之下,宾客们,有的脸色臭到极点,有的则乐于被拍照问话,有的则在一大堆保镖的簇拥下沉默地走入酒店,记者们也不意外,这辆车里套不到什么好新闻,就立刻赶忙下一辆车,如此这般,不知疲倦。
臧舶烈已经下榻酒店,只可惜,有了酒店和政府安防人员的把守,记者无一人可以进入到酒店之内进行拍摄,由此看来,只要通过这层阻碍,进入到酒店里的人们,就能安心地享受属于他们的上流交际了。
尹沅希姗姗来迟,看到酒店门口这番拥挤,索性就让司机将车里停在了马路对面,走几步又何妨,她才不想那么高调地示人。
整了整衣衫,她吩咐司机在车上等她,拿好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踏进了这件奢华的酒店。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她顺利地进了电梯,直赴30层,空荡荡的电梯阻隔了外界一切干扰,安静地环境里,她听着自己紧张的心跳,几乎如擂鼓一般剧烈震动着,她知道即将面临的一切会让自己多么焦虑,可惜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走出电梯,按照墙上贴的温馨提示,尹沅希绕过几处转角,隐约听见了远处飘扬而来的音乐和喧闹声,那酒会大厅就在不远处了,她正了正脸色,刚要迈步,从转角处,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出路。
“啊!”
突然出现的男人让尹沅希不忍惊叫出声,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她僵硬着表情,一副苦大仇深地看着齐伟凯。
齐伟凯正找她呢,到处不见人正上火,瞧见她现在才到,不免有些愤怒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要临阵退缩了!”
“对不起,伯父,路上有些塞车,来晚了!”尹沅希急忙敛眉垂脸,道歉道。
齐伟凯深沉地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中,透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又是鄙夷可又不得不承认,以她今夜的穿着,可以称得上艳压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