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对了听说卡斯特死了？！”
一个隐蔽的丘陵，没错是丘陵不是山洞。
龙族都住山洞的，除了龙宫以外。卡斯特算比较特别的，在平地起住宅。龙皇阿隆索别说已经卸任，即便还是龙皇的时候也不住在龙宫，都是给龙王办公的。
说是龙族数量少，但好歹也有几百万巨龙。管理是必须的。
卸任就更别说了，回都不回去，不过依然听说了卡斯特的死亡并且，他能叫出卡斯特的名字，显然也是有印象的。
此刻他就算是半隐居状态，但魔族即将回归，龙岛是正经的第一防线。毕竟魔兽和弃儿的本事，在堕落大陆相当于干脆面对面，根本涉及不到防线的问题，都已经不是家门口的程度，干脆就是在人家家里，那怎么算？
所以他也在暗中配合神族在堕落大陆的一应举措。
在今天，杰西卡来了。
看表情虽然平静但郑重。某种程度上，杰西卡和龙皇，同小短身和韩弃比较像。虽然不会完全一样，但很像。杰西卡自来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并且很少考虑其他。尤其是惹什么事都不在乎，龙皇兜着。龙皇该骂也骂，但她臭傲娇的模样也拿她没办法。
这么多年，唯一能治住她没脾气的，也就是那个弃儿了。
一物降一物？尤其今天来，估计还是和那个弃儿有关。
“给你看个人。”
龙皇还没意识到杰西卡怀里抱着个孩子，此刻第一眼看着，胖乎乎很可爱咬着手指，眼睛还愣愣看着龙皇，小腿踢动着。龙皇瞬间惊讶：“先天化形？”
杰西卡笑了笑，抱着小龙人递过去：“感受一下什么资质？”
龙皇下意识抱过去：“还能什么资质？都先天化形了……呵呵。”
没等说完，小龙人在龙皇怀里坐起揽着他脖颈就咬了一口，还翻开他领子看，似乎要吃奶的模样。
龙皇的身份，怎么会在意，反而感觉孩子娇憨可爱，坐在一边逗弄。
“就是韩弃救的那个？”
一边逗着，龙皇一边询问。
杰西卡靠在一边抱肩：“先被卡洛斯吞掉的。幸亏那个死小孩划开他肚子，不然这个先天化形早就没了。”
龙皇一顿，看着杰西卡，将小龙人放到床上随手拿着什么东西给他玩，点头开口：“你倒是做了龙皇之后，考虑的事多了。也没以前那么直接了。”
杰西卡嗤笑一声，摆弄指甲，半响开口：“因为这次也没法太直接。牵扯太多。”
“呵。”
龙皇事先看着杰西卡：“居然还能有一天，你说出牵扯太多的话来。以往不都是直接碾压过去吗？”
轻叹口气，龙皇笑着：“如今感觉我也未必是你对手。或许经验更丰富一些？”
杰西卡收起表情，郑重看着龙皇：“是关系到整个龙族的事。”
龙皇摇头：“弱肉强食的法则？你想改变？”
杰西卡皱眉：“因为弱肉强食的规则本来就不是这么执行的。所有龙族借着这个名义欺负弱小都已经畸形了。再不改不用魔族到来，我们自己就已经玩死自己。”
龙皇笑了笑：“这口吻听着真耳熟。是谁的说话风格来着？”
杰西卡歪头哼了一声：“就是韩弃又怎样？！弃儿最底层最低贱那么弱都能被他带着走到今天的位置。龙族那么强大，整体体制也不复杂，他会搞不定？”
龙皇叹口气：“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做就好了。”
失笑看着杰西卡，龙皇开口：“记得是我先说让他看着帮帮忙，龙岛龙族哪里不对，试着改改扭转一下。”
杰西卡一顿，看着龙皇：“我需要父皇的支持。因为这一次也许我将独自面对龙族。”
龙皇点头：“唯一站在你那边的，就是底层龙族和两个外人。”
杰西卡抬腿虚踢一下：“你都知道还在那看着？！”
龙皇瞪眼指着她：“敢对父亲动手动脚？！”
杰西卡撇嘴轻哼，抱肩就这么看着龙皇一点没有在意的样子。
“就你这样真是……”
龙皇叹息摇头：“和我都不客气。唯独对那个弃儿言听计从。”
杰西卡摆弄手指根本如同没听到似的，半响不耐烦看着龙皇：“到底怎么样！”
龙皇无奈：“那你说我怎么帮你呢？”
杰西卡一顿，看着龙皇：“首先您确定是赞同我的吧？”
龙皇惊讶，笑着开口：“不错。如今想问题都有条理了。先问我是不是赞同你，然后才是支持。”
小龙人玩什么东西没长性，又爬到龙皇腿上站起揪着他胡子。纯净的眼睛看着他，还偶尔啊几声。
龙皇揽着小龙人抱着，看着杰西卡：“如果时间足够，你怎么改革都行。但别忘了，魔族即将回归。如果造成龙族内乱，损失的都是我们自己的战力。到时候抗击魔族，也许带来的负面损失更大。”
杰西卡皱眉：“所以就因为这个，还要忍受那些混蛋自己消耗我们的战力？我不认同。”
龙皇沉思许久，看着杰西卡：“我没法肯定说支持你。要看范围。如果闹大的话，损失不可控，我肯定不同意。”
杰西卡摇头：“这你别想了。如果不闹大根本也触及不到根本。那还不如不动。我决定要动，就是要闹大。”
龙皇沉默片刻，平静开口：“韩弃怎么说？”
杰西卡嗤笑：“他还能怎么说？他如今还被扣在我的那个小岛，安德落找人看着呢。白龙族黑龙族火上浇油，要替黄金巨龙族讨伐他。严惩给卡斯特偿命。”
龙皇皱眉：“说是误杀。不小心。可随后又说是故意的，为了那些底层龙族。到底怎么回事？”
杰西卡一顿，偏头忍着笑：“的确是误杀……不过误杀也可以变成谋杀。”
龙皇愣了半天，拍手笑着：“你故意坐实了他故意杀人，就是他说的背锅。然后借机闹大是吧？”
杰西卡脸颊微热，歪头看着龙皇。龙皇点头赞叹：“好。平时看你不动脑子喜欢动手，如今居然连神赐大陆盛传的权术家都被你算计进去。了不起。”
杰西卡pi~了一声，却也有点得意的模样。
龙皇笑了一阵，看着杰西卡，平静开口：“那就这样吧。我也不说支不支持你。关键看你最后搞成什么程度。而且……”
龙皇看着杰西卡眨眨眼：“我主要是相信韩弃。”
杰西卡一愣，龙皇轻笑：“你在他那什么时候占过主动？这一次你趁他被关在你的小岛上得手一次。没考虑过之后他怎么回报你？”
杰西卡身子一滞，撇嘴转身：“我会怕他？”
然而说是这么说，龙皇自然清楚她肯定不可能不考虑不顾及。放别人是不用的，她基本无视。如果是那个弃儿的话……
“喂孩子你不带走啊？！”
突然胡子被揪了一下，龙皇一愣低头看，才发现小龙人还在他这。追出去看着杰西卡居然已经要飞走的模样，龙皇赶忙开口追问，杰西卡起飞后声音才传来。
“多少年没出一个先天化形。你留着调教吧。”
龙皇下意识要开口，杰西卡已经转瞬间飞得不见踪影了。
龙皇叹口气，嘀咕咒骂几句，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龙人，依旧用纯净的眼睛看着他，还叫几声，小腿踢动。
莫名的，龙皇弯起嘴角，笑着走回去。
自从杰西卡懂事之后，距今也一千年过去。杰西卡母亲去世的早，毕竟龙族如果说懂事化形后，也用不了多久。杰西卡母亲本来就比龙皇大。能生下来杰西卡也是难得。这里是有故事的，只是没那么重要了。他拉扯杰西卡长大，都忘了多久没有过重新养孩子的经历。
此时看着怀里娇憨的小龙人，活泼可爱好动还爱笑。
比小时候张个大嘴哇哇哭个不停的杰西卡可招人稀罕多了。关键天资是不用说的，先天化形。杰西卡都不是。
此刻离开父母在陌生人怀里，他也不在意。
“那就养着吧。”
龙皇抱着小龙人颠了颠，小龙人嘎嘎笑，小腿踢着龙皇脸。龙皇笑着躲闪，将他抱紧：“你叫什么？”
小龙人咬着手指，只是啊啊叫，也不知道说话。
“嗯。让我想想。”
龙族就是这样，不像其他种族，谁的孩子谁养，那简直是一定的。不管穷富。姓氏名字肯定也是如此，随父亲。
不过龙族不是很注重这些。况且万年难遇的先天化形，已经是龙族的宝贵财富。不是独属于某个人的。
而且估计小龙人父母知道他们的孩子被龙皇亲自教导，估计都会受宠若惊。
“叫什么好呢？”
龙皇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小龙人往怀里钻，啊呜咬住他胸口。
“饿了？”
龙皇将小龙人揪出来，看着他扁着嘴就要哭的模样。赶紧拿出一份乳酪塞进他嘴里。
乳酪软，没牙也能吃。
关键这种乳酪还是有魔法能量的。
龙皇毕竟是龙皇，物资方面肯定比普通龙族丰富。
看着小龙人啃着乳酪，龙皇笑着给他擦嘴，半响开口：“到底要叫什么？不然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