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浪云心中很是郁闷。他觊觎凌夜来的美色已久,每每借故亲近凌夜来。但凌夜来性子清纯,自己借着师叔师侄的名分去套近乎,虽然让他有机会多饱眼福,但也因这个关系使得他不能放开手段追求与挑逗凌夜来,因为凌夜来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异样感觉。
特别是这几次自己精心收罗了西海九转火莲子,来讨凌夜来欢心,却不料总吃了闭门羹,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来回奔驰。若非凌夜来修为远胜于他,他早已强力手段去征服她,蹂躏她。
今天特地清晨赶来,果然让自己逮到了凌夜来。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凌夜来笑容下掩藏的不愉,似乎心事重重。他是极清楚的,这个清冷的师叔从不为俗务烦扰,宛若天上白云,自卷自舒,如今这般神思不属,其理由只有一个,她竟是为那个乡巴佬小白脸忧心!
联系到自己向父亲宋江探听到的,凌夜来昨夜匆忙来访竟也是为了那个乡巴佬!那臭小子真的值得她这么上心吗?除了那一张臭脸外,那小子还有什么?
可是天才英纵的宋浪云,十多年围在凌夜来身边,费尽心机去讨好她,竟从未见过凌夜来为了自己而烦恼纠结。
“赵昀这狗东西,我要废了他!麻痹,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狗东西在凌婊子的心里分量就更重了。”宋浪云心中恨恨,面上可丝毫不露端倪。
他美人扇轻摇,刷的一声铺开:“诺,这可是浪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万年九转火莲子,特地献给师叔的一片心意。”
美人扇上唐装美人轻罗香帕,酥胸半露,一颗大如玉坠,通体发光的莲子在美人双峰之间滴溜溜的打着转。
饶是凌夜来眼见之广博,心境之沉静,此时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这是三千年开花三千年花谢三千年结子的西海九转红莲子?浪云,你从何处得来?”
宋浪云得意洋洋,颔首道:“正是。我也是听闻北府真君手上藏有此物,倒费了不少唇舌才叫他割爱呢。”
凌夜来心知九转火莲珍贵非凡,绝非单单口舌能够打动北府真君,浪云能够获得此宝,想必是费了不少苦心,当下十分感动,伸出纤手捏住那枚火莲子,道:“既是浪云心意一片,我也就老实不客气的收了。要是浪云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也要回报才是呢。”
宋浪云心说:“我就想要日你,你答应么?你快回报我啊,小婊子。”当然这话可不敢说出来,只是笑眯眯的道:“能为师叔略尽绵薄之力,便是浪云肝脑涂地,九死其犹未悔,何况这是这小小一粒火莲子呢。师叔只要多对浪云露出笑容,浪云便心满意足了。”
凌夜来转过头,对赵昀道:“赵昀,你过来。”
赵昀一愣,不知道师父叫自己什么事,有心赌气不去,却又不知怎的丢了六神,抬腿走到凌夜来跟前。
宋浪云更是一愣:“这小婊子叫那臭小子干嘛?这小子怎么又叫赵昀了?麻痹,管他叫什么,碍眼的狗东西,等下老子就收拾你。”
凌夜来待赵昀走到近前,命令道:“把嘴张开。”
赵昀满是不解,却依言张开了嘴。他横着眼,眼光尽力不去触及凌夜来。他的意识紊乱,皆是翻滚的落寞与冷落。
张嘴?宋浪云心中一震,该不会这小婊子想
果然!怎么会?!
赵昀猛觉口腔内一热,一道火息瞬间划过他的舌尖牙角,直接掠过他的喉咙,化成一股暖洋洋的气息融进自己的丹田。
这是?这是那颗九转火莲子!
宋浪云的下巴震惊的简直要掉在地上,心中的郁闷愤怒如海啸狂暴,恨不能大声咆哮:“麻痹!老子用七宝麒麟树换的九转火莲子就这么被这狗东西吞了,吞了,吞了他吗的,早知道老子自己用了!给这臭小子吃这么珍贵的宝贝,简直比小云仙被黄衣老狗草了还暴殄天物。”
不用看镜子,宋浪云就知道自己的脸色极其难看,连心肝都爆炒成赭色模样。自己一片苦心拿来讨好凌夜来的宝贝就这么被她随随便便丢到那臭小子嘴中了。那自己算什么?麻痹的,这他吗的老子还比不上那狗东西吗?奇耻大辱啊!
凌夜来笑吟吟道:“赵昀你还不谢谢浪云师兄给你的九转火莲。有了九转火莲,你修炼可就事半功倍了。”
赵昀憋了半天,早耐不住,喊道:“谁要他的什么狗屁火莲,要我谢他,不如剖开我肚子,叫他自己取回去吧。”
宋浪云在一边听的吐血,暗骂道:“狗东西,吃都吃了,居然还在说风凉话。也罢,让你得意一会。”便努力装出笑来,“赵世兄玩笑了。既然我这火莲已经送给了师叔,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是丢给病狗吃,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何况赵师兄少年有为,得火莲之助,必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赵昀鼻子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凌夜来见此情状,不免有点尴尬,微带着歉意道:“这小子,还是有欠管教,失了气度,浪云别往心里去。我该教这小子怎么运功吸收火莲真力了,不然白白浪费,那可真要辜负了浪云你的一片心意了。浪云不妨先回天元宗修炼,得空我再来找你叙话。”
宋浪云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这他吗的叫什么事?自己好不容易搞来的奇宝九转火莲子,想要加深和凌夜来的感情,没成想她随随便便就丢给那碍事的狗币吃了,最可恶的是凌夜来为了那狗币能吸收火莲真力,竟然给自己下了逐客令,麻痹的,抓不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赔了一棵七宝麒麟树,什么甜头都没尝到就要离开。我草!一万头草泥马又来回奔驰,恨不得将赵昀立刻就粉身碎骨。
当然,他宋浪云潇洒临风,风流飘逸,可不能在凌夜来这个小婊子面前露出任何不风雅的举动来,便笑着道:“那么浪云先告退了。师叔可别有了徒儿,就厚此薄彼,忘了浪云哦。浪云在天元宗静候师叔莲驾芳踪,切莫让浪云空等呢。”摇扇摄衣,洒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