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昇松开手，眼罩迅速弹回原先的位置，发出清脆的弹响声。他大步走回讲台，然后严肃地说道：“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如果有，后果自负。”
他的鹰眼又瞄向门口的五名可怜兮兮的学员，然后他冷笑了一声，“你们五个，今天就站着听讲习课，讲习课完后围着试炼场跑圈数，直到爬下为止，别想要蒙混过关，我会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监视你们，”接着他又回过头看着其他学员，“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惩罚，下一次，可没这么简单，坐下！”
牛霸天发现自己的腿和其他学员一样，自动弯曲了下来，坐了下来，此时，除了板凳与灰石地板摩擦和碰撞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发出其他声音，因为谁也不想犯错，惹得这位面瘫教官不高兴。
“还有记住，你们就是一群垃圾，”王月昇双手按在一张浅灰色的桌子上，“不要怀疑这一点。”
没有人再反驳，因为没有人敢，即便有，也只能憋在心里。
“一星四班，你们当中的绝大部分学员都是平民出身，还有几个似乎是奴隶的孩子，”王月昇慢慢说道，有几个学员似乎底下了头，奴隶是人类最卑贱的一群人，除非有机缘成为能力者，否则永远都只能做奴隶，“我曾经也是奴隶的孩子。”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王月昇，似乎他脸上的肉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一般。
“能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王月昇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那不是实力。”
他沿着讲台来回踱步，“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道理。”
他举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坐下的所有学员，然后微微地抬起了自己下巴，“所以，你们现在就是一群垃圾。”
他收回自己的指头，将双手背在背后，“除非你们有足够的实力获得我的认可，我就收回这句话。”
他又踱步回到桌子旁，看了一眼学员名单，然后嘴角微微翘起，“在我这里，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杜伟，垃圾一号，巴贝西莱，垃圾二号……魏长长，垃圾
十六号……牛霸天，垃圾二十四号……”王月昇给所有学员命名完代号，“希望你们记住自己的代号。”
小魏有些胆怯地举起了手，“老…老师。”
王月昇盯着小魏：“有疑问？”
“老师，我的名字不叫魏长长，是魏卡卡，”小魏低声说道。
“你是垃圾十六号，”王月昇回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记住了吗？”
“记住了，教官。”
“坐下，”王月昇将手中名册丢掉，“垃圾们，就让我们从最基础的课程开设。”
他继续将双手背在背后，“有谁能告诉我，能量是什么？斗气是什么？”
没有人敢说话。
“没有人回答的话，就都给下课后去跑试炼场，”王月昇抬起头俯视着所有学员，“回答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一个坐在前排的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开口回答道：“报告老师，能量是能力者能够感应并且运用或者转换的一种特殊物质，而斗气是骑士将能量转换升级后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基础不错，”王月昇的独眼看着那名女孩，“看来你家境不错，能让你学到这些知识。”
“是全族人供养我的，”女孩握着自己的拳头说道。
王月昇收回自己的视线，他似乎明白了女孩努力的经历，他看着所有人，“她说的只是最基础的东西，能量是创世神在开辟我们这个世界后，留在这个世界的生命气息，如果没有能量，这个世界也将不存在。”
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廋弱青年站了起来：“教官，你的说法好像和圣堂的说法不一样，教士们说能量是父神赐予我们的礼物。”
“那你为何不去圣堂学院，”王月昇走了过去，盯着他问道。
“因为我不是圣堂子弟，”瘦弱青年低声说道。
“哦，”王月昇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下次，谁如果再质疑我，我就让谁滚蛋。”
王月昇大步走了回来，高声说道：“如果是在太古纪元圣堂统治大陆的时间，教士们说的话
没有人会质疑，所有的思想都可以被禁锢，但现在是自由纪元，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发言，你们也可以质疑我，但我希望不是在教习课上。”
“小魏，不知道今天的试炼课，王教官会怎么上啊，”牛霸天穿着学院发的黑铁铠甲，头戴着同样的遮鼻头盔，腰中挂着刚刚才领的精铁长剑。
“霸天哥哥，听说王教官最擅长试炼课啊，”小魏穿着与他身材极不相称的黑铁铠甲，牛霸天非常怀疑身边的这个孩子能否承受这黑铁铠甲的重量。
“擅长？”牛霸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整天的试炼课终于结束，牛霸天回到自己的宿舍，甚至连盔甲都没有脱下便躺在了床上。
“这还让不让人活下去，”牛霸天大吼了一声。
今天的试炼课可谓变态，上午首先便是围绕着偌大的试炼场疯狂奔跑，因为他们的身后是十只一级危险种狼牙猎狗的疯狂追逐，虽然它们是王月昇请来的一名诗人的召唤物，但王月昇明确说过，咬伤不负责。
牛霸天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还有一道狼牙猎狗的齿印，而黑铁盔甲上则是它的爪痕。
下午，同样面对的是那名诗人的召唤物，不过不再是一级危险种狼牙猎狗，而是十只二级人形危险种野地巨魔，学员们四人一组围攻一只野地巨魔，当然，结果是学员们的惨败，在诗人的控制下，野地巨魔不会给学员们致命伤，但有几个学员至少一周之内肯定是不能再战斗，牛霸天因为有过一些战斗经验，才没有受太重的伤，腿部的膝甲被野地巨魔扯了下来，在小腿前面留下一条爪印。
晚上，所有学员的任务只有一个，接受牧师班学员的治疗，而牛霸天似乎感觉到，他们更像牧师班学习使用技能的素材，不过在牧师班学员们的一阵折腾后，大家的确感受好多了，最后，每名学员还获得了一枚术士班炼制的一星回复丹。
牛霸天侧过头，发现今晚的小魏似乎没有修炼，小小的鼾声已经响起，看来他也累了啊。
“啊，这个教官，看来能让我变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