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文片”的播放时间不短,约有一个来小时,从头到尾就是换着姿势各种啪啪啪,最初看着的时候或许很兴奋,但是看多了就会觉得腻歪,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从头到尾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奈何叶书文就是个青春期的小盆友,平日里捞不到机会,时隔两年再看,那认真的劲儿很不得钻进电视里自己提枪上阵。
魏汶对这种片子的兴趣明显不是很大,但是叶书文想看,他也不可能管着,况且他也管不了。所以魏汶看的心不在焉的,偶尔看看叶书文两眼,视线不经意的会落在若隐若现的某处,然后再在那张红透了的脸上滚一圈,最后才会回到电视屏幕上。
直到最后画面里的人物发生变化,两个胡子壮汉终于退下,走进画面里一个看着很年轻,颜也很正的日本青年,尤其是那双漆黑漂亮灿若星子的漂亮眼睛映入魏汶的眼中后,他的身体莫名的震了一下。对方开始解裤腰带的时候,他肾上激素莫名的迅速飙升了起来。
随着这个青年与女人的温存开始,魏汶的视线再没移开过……
今天下午下了水,所以看完“外文片”后叶书文也不能多此一举的去洗澡,和魏汶道了声晚安,进屋就翻了一卷纸放在床头,灯关上,被盖上,没一会儿,屋里就溢满了男人独有的腥膻味。
他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只觉得一次不够,又很快连着来了两次。当最后发泄出来的时候,凶猛的感觉让叶书文一时间有些失控,忍不住的低吼了出来。
存货解决完毕,叶书文将手里的纸团吧团吧丢了地上,心满意足的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的,他听见了低哑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他翻身找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张薄薄的墙上。
墙的那边,睡着的是魏汶。
隔着墙板,声音其实很模糊,如果换了平日叶书文并不会想太多。但是关键他刚刚才经历过,所以很清楚这种高低回转的声音代表了什么。
他挪动身体,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声音更清楚了。
断断续续的,大部分时间没有声音,只是偶尔会有一声喘息声,胸腔共鸣的那种,很低沉,也很性感,色·情的让他能够第一时间联想到a·片里的那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进出时候的满足感。
恍惚间,叶书文的耳朵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叫声。
他又硬了。
叶书文将手伸进裤子里,闭着眼睛回忆a·片里的画面,偶尔能够听见来自魏汶的喘息声,渐渐的,渐渐地,感官刺激席卷了他,莫名的,他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呃……嗯……”
墙壁那边的人在顿了一下后,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大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比拼是叶书文的本能,就连在这一块上他都不想落于人后,于是之前还有点放不开的声音,在这之后,甚至开始故意的大叫了起来。
叶书文撸的很爽,那边什么时候没有声音的他是不知道,等第三次出来后,他失神了半天,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叶书文神清气爽的起床梳洗,魏汶的门还关着,难得起来的比他晚。
难道是昨天晚上撸狠了?
一这么想了,自己赢了的念头顿时升起,心头的那点本就不多的尴尬就完全的消失无踪了。
“叩叩叩!”
叶书文敲着门:“起床了。”
“我今天不出操。”魏汶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你帮我找黄教请个假,我今天不太舒服。”
“哦。”叶书文答应了,刷牙的时候还在想魏汶请假不出操这件事,必须是昨天晚上体力消耗太大啊!
所以……出来三次还能够起床的自己必须赢了!
谜の胜点的叶书文同学开开心心的出操去啦!
叶书文前脚出门,魏汶后脚就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他脸色绯红,脚下虚软,再加上水肿的眼睛和额头的绷带,十足一个病人的模样。
魏汶发烧了,后半夜发的烧,半夜起来喝过两次水,现在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着温开水,魏汶扶着桌子视线扫过,若有所思的看着dvd机子,想了想,将水杯放下,去门边反锁了门,然后再次打开的dvd的机子。那张“外文片”还在机子里放着,一开机就在播放,魏汶按下快进键三分钟,最后在一个画面上停了下来。
电视屏幕开始正常播放了起来,他坐回到沙发上,捏着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日本青年脱下衣服,露出身体,和那个女人调情,还有他不断耸动的身体。镜头来回的切换,女人几乎成了背景,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直到最后一刻,青年大力动了几下,画面回到了青年的脸上,微微仰着下巴,惬意眯着的眼睛,还有弹出舌头在嘴唇上轻轻舔一下的动作,瞬间就和一个人微妙的重合在了一起。
然后这个青年抽离了自己,沾上了透明液体的那处给了一个大特写,甚至还有黏腻的一滴液体从一处滑落,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银线。
魏汶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觉得有些恶心,他捂着嘴冲到了厕所里,扶着马桶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脑袋里的画面就像被剪成了一帧帧的影片,和他真实的记忆混在了一起,日本青年的脸和叶书文交替的出现,还有扬起下巴,舒畅的表情,以及血脉喷张而坚硬的某处,特写……特写……特写……
魏汶直起身,腿间抽痛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低头,看见了自己高高支起的那处。
魏汶躺回到床上,一动不动的,眼睛固执的看着一个点,直到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
头,愈发的疼了。
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恶心。
他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闭上眼睛,睡觉。
期间屋里有过响动,他惊醒过来,却不想看见外面的人,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睡。
后来安静了下来,他就睡着了。
再醒,就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魏汶!魏汶!你在吗?中午了,出来吃饭。”是叶书文的声音……还有那个扬起下巴露出舒畅表情的脸,以及一个特写……
魏汶打开被子,随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叶书文抬眼就看见了魏汶带着戾气生人勿进的脸。
他诧异的扬了扬眉。
这还是他认识魏汶以来,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记忆里的魏汶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的,偶尔有些表情变化也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至少他还敢开玩笑。
不像现在,这一瞬间,就能够察觉到魏汶的排斥,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怒气。这种愤怒和他挖掉一块肉那时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
“吃饭……”叶书文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魏汶的脸色,“你哪儿不舒服?”
“有点发烧。”魏汶的声音沙哑,眼底确实有着疲惫,眼底的怒气在开口的瞬间收敛了不少,但是却依旧能够让叶书文感受到他的不悦。
“要吃点吗?”
“嗯。”
两个人走到桌子前,dvd机子刺眼的摆在电视机旁边,四个饭盒摆在桌面上,一一打开,除了荤菜还是荤菜,而且大部分还是重口味的。
叶书文有些愧疚,他没想到魏汶是真的生病了,虽然他平时大咧咧的,也知道照顾生病的人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尤其是发烧之类的病,最好还是清淡的白粥最好。
魏汶的心思却复杂极了,实在没有心力去关注自己的饭盒里都是些什么菜,仅仅是这么和叶书文坐在一起,就已经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不过趋吉避凶是人类的本能,就算注意力没在吃的上,他的筷子落处基本上还在较为清淡的菜品上,只是食不知味罢了。
见魏汶不嫌弃,叶书文暗自松了一口气,决定等晚上魏汶的病还没好,自己就给他带些清淡的菜回来。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了一会,魏汶难得沉默到现在,叶书文先忍不住的开口:“下午有训练,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我下午要去。”
“你不是发烧。”
“没事。”
“你测过体温了吗?”
“没。”
“吃完饭咱们去医务室吧,刘姐中午在的。”
“不用了。”
“走吧,测下放心。”
“我没事。”
叶书文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摸魏汶的额头。
魏汶偏开头,躲掉了叶书文的手,露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真没事,下午不行我不会逞强的。”
叶书文却盯着魏汶额头上的绷带看:“你这两天打开看过没有,会不会化脓了?我妈说了,发烧是身体有炎症,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魏汶低头又吃了一口饭,他心里清楚这烧是怎么来的。昨天晚上他听着叶书文的喘息声硬了,半夜的梦里他和叶书文滚了一晚上的床单,能不吓的发烧吗?
叶书文等了半天,没听见魏汶说话,眼珠子一转:“都快三九了,咱们不是说要去滑雪吗?你倒是赶快好啊。”
“唔。”魏汶没抬头。
“走不走?量个体温也不是大事。”
魏汶听出叶书文话里的急躁,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好吧,吃完的。”
叶书文露出了一个大笑脸。
从医务室回来也才不到一点钟。魏汶额头上的绷带换成了创可贴,恢复良好,明天就可以下水了。烧也退了,但是喉咙有炎症,刘医生给他开了清火消炎的药。
叶书文听了刘医生的诊断,在一边偷偷的笑,上火?果然还是上火了嘛!昨天晚上肯定没有撸够!要像自己一样撸了三次,肯定就没事了!
下午魏汶去训练,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叶书文就在他的身边,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去看男人的身体。这肩这腰这腿,简直比“外文片”里的那个日本青年好上太多太多了,还有被高弹泳裤紧紧包裹着的臀部,以及鼓囊囊的很有肉感的某处……
魏汶默默的把视线收了回来。
“魏汶,等等,等等!”
正走出去的魏汶被叶书文一把抓住了手臂,转过头就是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身体猛地一紧,肌肉僵硬的就像一块块的铁疙瘩。
叶书文满脸诧异,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了指了魏汶的眉心:“这里不撕吗?”
魏汶抬手摸到了眉心上的创可贴,他垂下睫羽,摸到边缘处缓缓撕开,露出一个圆形的像是菩萨痣般的疤痕……
叶书文觉得昨天梦里的内容有些劲爆,不过归根结底应该还是卡西欧他们放a片当欢迎仪式的原因,而且想想自己的梦里听见的那声音,说不定自己睡着的时候,魏汶真的撸了呢?
醒过来就看见魏汶这张脸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尤其是眉心处的那颗菩萨痣,总觉得自己正在虚渺和现实中徘徊,一时间真的有些分不清楚,是虚渺无中生有,还是现实影响了虚渺。
他莫名的有种两者本该永远平行的铁轨正出现节点的焦躁感。他不知道现实会把虚渺影响到什么程度,更担心着虚渺会引导自己在现实中的某些判断。
这种推测并不是不可能。
至少他在梦里和魏汶的关系改善后,他在现实里也对魏汶态度转变了不少。那么如果他在梦里把魏汶当成了刘阳那样的铁哥们儿,现实是不是也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变成了铁哥们儿又怎么样?多个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叶书文想不明白自己心里的紧迫感从何而来,或许是从梦里他和魏汶一起看过那种片子后的,那个夜晚开始的吧?
隔着薄薄的墙板,哪怕是在梦里,做出那种事情,也让他觉得格外尴尬。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是偷偷摸摸的,就算是和刘阳也会合理的避开这个部分,感情再好,也不会涉及到对方的隐私部分。
爱人和兄弟,总是有些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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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梦里做了,直到现在,他还能够感受到梦里的那个自己舒爽的刺激感,好似这并不会丢人,而是某种有趣的事情一样。
话说……十七岁的自己真的那么傻逼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更重要的是,听男人叫床有什么好兴奋的啊!卧槽!
叶书文受不了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再继续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