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lo,我是Lapo,君可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
Sebastian稳定了一下情绪:“Lapo,请你告诉君可,我今天在等一份非常重要的快递,如果我收到了,最迟明天我就会出发到科隆去找她。”
“嗯。”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Sebastian问。
“我无话可说,都是我不对。”
Sebastian长长地叹息一声,对Lapo说:“我说过,我的底线就是君可。而君可,她对你多好,你很清楚。你怎么下得去手伤害她呢?我那一瞬间真是杀你的心都有。”
Lapo笑了,他的笑容带着些凄楚:“Sebastian,痛过才明白真爱。我想,我们都确定了一些东西。我在科隆等你,你如果打我左脸,我会把右脸伸过来再让你打一次。”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那让我强奸你一次?”Sebastian又气又笑。
Lapo舒了一口气,能开玩笑就说明Sebastian把这事儿放下了。他不敢再轻佻,只絮叨了几句行程问了地址安排就挂断了电话。
他转告羡君可Sebastian要到科隆来。她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完了,我家就一间客房,Sebastian来了睡哪里?”
Lapo一愣,仰头大笑起来,真是个大傻妞,才多长时间,早上吵得天崩地裂都一笑置之。
中间休息了两次,7个多小时奔波在路上,半下午的时候,羡君可和Lapo终于回到了科隆家中,她觉得脖子和脊椎都不堪重负,累得动也不想动,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Lapo抱起她去床上放下。走在地板上的时候,脚底的伤口隐隐作痛,也许又渗血了,可是他不怕,自己犯的错,原本该当比这严厉百倍的惩罚。
他打开冰箱,里面除了黄油和水果、牛奶之外空空如也,离家之前都清空了。他脚伤了走不得远路,拿上钥匙出门到最近的面包房买了两个三明治和明天早上吃的全麦面包。
回家之后羡君可还在睡,他开始打扫屋子,擦玻璃、抹灰、吸尘,拖地板。一切做完之后他才打开卧室的门去看羡君可。她睡相像个小孩子,蜷成C字,手护着头,自我保护的姿势,眼角似乎还有一滴将坠未坠的泪。他和衣在她身边躺下,她的味道弥漫在被褥和枕头上,他像小狗一样翕张鼻孔努力嗅着,她今天没有用香水,淡淡的奶香味随着她的头发丝儿溜进他的鼻孔,Lapo认得这味道,是她本身的体味。他侧过身去抱着她,她轻轻哼了一声,扭了一下身子,继续昏睡。
他的下身突然在这个微妙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变化比早上那一次来得更凶猛,早上是体内的荷尔蒙作祟,下意识的。可是这会儿的欲念是从他大脑的意识由上至下蔓延。他感到困惑,自从青春期之后,他几乎不会再因为女性而勃起,哪怕是女模特对他上下其手,他心跳也不会快半拍。为什么面对羡君可,他又倒退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三番四次有生理反应?他不想再这么坚挺下去,尝试想些别的,想俄狄浦斯想斯芬克斯想麦克白想浮士德……没用,身下的紧绷变本加厉。
他不得不起身去浴室,打开花洒,调到最低温。他身上只穿着家常的T恤和布裤子,还是打扫卫生时换上的,冷水浇下来都黏在身上,他冷得直打哆嗦,闭上了眼睛。
羡君可觉得身后热了又冷了,拥挤了又空洞了,她从睡梦中强行爬出来,看见背后浅浅的凹陷,知道Lapo在这儿短暂睡过。她套了一件毛衣,打开房门,呼唤Lapo,没人应,她听见了浴室的水声,看看时间,傍晚7点,洗什么澡?
她敲门,Lapo不应,她拧开门进去,拉开浴帘,Lapo穿着衣服靠在墙角,冷水浇得整个房间都在冒凉气。羡君可忙把花洒关了,把暖气拧到最大。
“你干嘛啊?这样洗会感冒的!”
Lapo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凝视着她。羡君可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他胯下反常的凸起。
Lapo也朝下看:“没有用,洗冷水澡也没办法。”
羡君可
叹口气,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心疼的、怜悯的、理解的……她脱了裹在身上的毛衣和睡裤,只穿着T恤和小内裤,踏进浴缸,拉上浴帘,打开花洒调到热水档,好让他的身体重新暖和起来。
“我帮你好不好?你告诉我怎么做。”
她看着Lapo的眼睛,手探进他的裤子里,瑟瑟发抖地握住那东西,他的家伙似乎比Sebastian的还要雄伟,涨得滚烫,她刚一碰就蹦了几下。早上被Lapo乱捅一气的难受感觉又浮上心头,可是她眼前只看见Lapo痛苦又悲伤的神情。
“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君可,我欠你太多了,对不起。”Lapo快哭了。
她把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嘘……你说太多对不起了。”
她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高大的他却比娇小的她更显得脆弱。她摸索着,握紧了,然后呢?她有些懵懂,大概按照自己想象的去做。
Lapo凝固了,他承受着这从天而降的温情,在热水中冷透的身体又暖和起来。羡君可的脸贴在他胸口,他一手抱住她的肩膀,一手也向下探去,带领她,指导她,他们的十根手指一起跳起舞来。
羡君可没有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学了,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还可以那样?原来还有那儿?原来是这儿?一切都是新鲜而刺激的,Lapo的喘息渐渐粗重,他的身体慢慢飘起来了,羡君可的神智也飘起来了,在迷茫中升腾。他们就像两个氢气球,缓慢地飘到了房顶,又在角落里汇聚,你碰碰我,我蹭蹭你,耳际厮磨,窃窃私语。
一切飞速升腾,他看到了灿烂的白光,听见了管风琴的奏鸣,手下的动作狂乱而迅猛,冲破桎梏,汁液喷涌而出。最后时刻,他叫喊出声,就像小马驹一样长长的高亢的嘶鸣,好快乐,跟男人做都没有这样爽快过,自己DIY也没这么松弛过。她真好,怎么做都好,做什么都好。
羡君可抱着他,纹丝不动,悄声说:“千万别告诉Sebastian。”
一切归于沉寂,洗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