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海上

塞蒙看着她的笑容一时间痴了, 喃喃的说:“焉,你的笑容能要了我的命”,欧阳焉瞪了她一眼, 伸手去解她衣服上的黄金纽扣, 塞蒙有些惊异, 外加受宠若惊, 呆愣愣的说:”焉, 做什么?”欧阳焉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朦胧眼神,一下脸红的不能再红,轻声骂了一句:“想什么呢?满脑子都是坏想法,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说是责怪, 声音却软绵绵的, 塞蒙听在耳中, 一直酥到了骨子里。

塞蒙直勾勾看着她,举起手, 让她给自己解下外衣,欧阳焉跪坐在她身后看着那处伤,伤处不大,只有有金币大小,却烧烂了皮肤, 露出里面的嫩肉, 欧阳焉问她:“疼吗?”塞蒙故意苦着脸说:“疼”, 欧阳焉皱起了眉头, 又问:“疼得厉害吗?”

塞蒙说:“恩, 很疼”,欧阳焉叹气说:“那怎么办啊, 又没有药”,塞蒙转头回望着她,笑嘻嘻的说:“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欧阳焉羞恼的瞪了她一眼,轻轻一巴掌拍在伤处说:“这说明还是不太疼”,塞蒙痛呼一声,说:“好狠的心,疼死了”。

欧阳焉侧头看看她,看她疼的脸色有些发白,又内疚起来,想到塞蒙大概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这点伤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对她来说就真的疼得要命了,有些惭愧的说:“真的很疼啊?”塞蒙一脸委屈,点头不已。欧阳焉有些心疼,说:“那怎么办呢?”

塞蒙说:“那就亲我一下”,欧阳焉脸红起来,踌躇了半天,在她的伤口处轻轻吻了一下,柔软的唇触到塞蒙的脊背,塞蒙只觉得骨头也酥了,转身把欧阳焉抱在怀里,欧阳焉条件反射的捂上自己嘴巴,闷闷的说:“不许”。

塞蒙郁闷的说:“为什么?只是吻一下,好不好?”欧阳焉一手堵着自己的嘴巴说:“会给别人看到的”,塞蒙企图拉开她的手,欧阳焉娇嗔的说:“说了不许了”。塞蒙还真就不敢了,丧气的抱着她,没有吻,柔声说:“那休息吧,早该累了”。

欧阳焉给她拉好衣服,靠在她的怀里,很快沉沉睡去,她真的是非常累了,塞蒙搂着她,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满心爱惜,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吻了几次,一向警觉的欧阳焉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现在放松了下来,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早上醒来,安特烈已经在等着她们了,塞蒙写好了信,交给了安特烈,安特烈再三看过之后,把信放在了一块石头上,押着两个人上路了,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他们,毫无疑问,是国军的人,安特烈将信放在石头上,走后不久,很快就有人出来取走了信。

安特烈不是傻瓜,在听说了欧阳焉的话以后,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孟一江的名声太大了。他虽然不知道,他身边的那名忍者却知道,对于孟一江的宝藏略有耳闻,安特烈这才决定带着她们出海。决定之后,安特烈派了人传信给了肯撒赛尔,要他找一批水手到乌鳢码头。

从拉尔到乌鳢,他们走了半个多月,安特烈为了赶路,基本不到天亮就出发,一直到天黑到不方便行路才休息,欧阳焉的伤因为过于劳累,好的非常慢,塞蒙也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蓝色的大眼睛深深陷了下去,欧阳焉看着她一副样子实在可怜,一路上对她温声细语,她要怎样也不忍心拒绝,这一路走来,对于塞蒙来说,简直是在梦幻中一般。

唯一讨厌的就是安特烈,纵然现在他需要欧阳焉给他带路,但还是总找这机会折磨她们,看着她们痛苦的样子,便满足的大笑,好在上次被欧阳焉用木柴刺穿手背后,他有了些惧怕,不敢在过于折磨她们。

莱卡琴的国军一直在寻找机会营救塞蒙,但是那名东瀛忍者异常的警觉,一路上防范严密,投鼠忌器的国军无从下手。

肯撒赛尔也来了,他化妆成水手,混在水手群中,和安特烈他们一起上了船,正如塞蒙所预料的,他们知道塞蒙已被掌控以后,立刻要求国军退兵,割让出以莫诺市为轴点的几千公里土地,并且要求给他们大批的军备马匹,但是依瑞柯按照塞蒙留下的话,除了答应他们停战,不再进攻莫诺以外,其他条件一个都没有同意。

得意苟延残喘的肯撒赛尔,得到安特烈的消息后,把东山再起的希望寄托在这批宝藏上,安特烈和肯撒赛尔,不过是因为利益成为了盟友,安特烈的父亲在世时,是肯撒赛尔的一大靠山,他通过安特烈的父亲拿到了大笔的军备,而安特烈的父亲则牢牢把持着这支军队,这也是塞蒙以前不敢动他的原因。

现在肯撒赛尔和安特烈的关系,依旧是互相利用,肯撒赛尔起兵没有足够的信服力得到百姓的支持,安特烈的父亲在世时却在宫廷里和百姓中有着很好的威望,他要借助安特烈父亲的名望赢得支持。

到了海上,他们对于欧阳焉和塞蒙的监视总算松了一点,因为在茫茫大海上,她们两个就算要逃,也无路可逃。

传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欧阳焉和塞蒙两人站在船甲板上,两个看守她们的男人,坐在她们身后的锚盘上,欧阳焉看着广袤的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海风的气息,塞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完美的侧脸,和享受的表情,不禁心动,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欧阳焉的伤现在总算是好了,不过因为她非凡的身手,纵然在船上,安特烈还是不敢对她掉以轻心,依旧给她戴着手铐脚镣,照着航路,欧阳焉告诉安特烈,这里会路过一个小岛,岛上有淡水,可以在那里补充些淡水,

安特烈于是命人靠上了小岛,小岛上有一片树林花草,水在岛中间,欧阳焉给他们带路,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泉边,塞蒙一直在她的身边,欧阳焉看着他们用木桶运送淡水,拉了塞蒙走到旁边的花草丛中。

塞蒙被她的第一次主动伸手拉着,一时有些失神,傻傻的看着欧阳焉,仍由她拉着自己向前走,欧阳焉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受过伤后,留下了伤疤,触着塞蒙的皮肤有些刺刺的感觉,但是塞蒙却觉得异常舒服。

她们身后安特烈安排的四个粗壮的男人,一直紧跟着她们,见是她们,欧阳焉拉了塞蒙到了花丛中,摘下许多花枝来,放在鼻间嗅嗅,海风拂过,花枝轻摆,衬着如花娇颜越加的娇俏可人,塞蒙看着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塞蒙轻声对她说:“焉,你知道吗?我对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睛迷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明亮干净的眼神,就像是发亮的黑宝石,我那时就在想一定要把你据为己有”。

欧阳焉摘了许多带着叶子的花枝,神色带着无奈说:“所以你就那样霸道的对待我?”塞蒙耸耸肩说:”可能是我太习惯于顺利了,所以那时不能接受你对我的拒绝,而且,焉,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很怕错过你,再也找不到不会让自己孤独的人了“。

欧阳焉忽然回身看着她说:“塞蒙,难道你一直很孤独吗?“塞蒙再次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对于我来说,敌人太多了,我只能把自己的心藏起来,唯有你,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你的想法,不用去猜“。她停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对我的感情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