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自个儿也喜欢他,小夕就不再浪费时间。
随着拍卖会的日期逐渐逼近,她知道得要尽快缠住这个男人,至少除了工作上的牵绊,总得还要来点实质些、亲密些的接触。
说真的,战不屈的确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光是看他能担任她一个多月的管家,还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代表他绝对有照顾阙家人的本事!她怎能不尽快下手,把他收编己有?
这个男人勤劳、不懒惰,既不抽烟又不喝酒,是个顶级的、最适合她的家居男人,只是工作怪了一点--
唔,好啦,她的工作也很怪,他们就算是扯平了吧!再说,战不屈可是吻过、看过、摸过她清白的身子了,要他负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嘿嘿,一旦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一辈子过舒服日子了耶!
她决定了,她要勾引战不屈上床!
因为缺乏色诱方面的知识,小夕非常有求知精神,跑去找情人宾馆的柜台,寻求他的“专业”协助。她直觉的认为,柜台先生长年待在这儿,一定是见多识广,问他准没错。
于是乎,在拍卖会的前一日,当战不屈沐浴完毕,踏出浴室时,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倚靠在大床的小夕。
可爱的猫咪图案睡衣不见了,如今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艳红色的蕾丝情趣睡衣,她双眼似睡未睡,红唇微张,扭着纤腰,硬摆出一个撩人煽情、却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
“嗨!”她眯着眼,对着他微笑。
战不屈默默的擦拭头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接着就慢慢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打开电脑,埋头与好友们联系,确认明日拍卖会场上的细节。
咦,不上钩吗?!
小夕皱起眉头,因为美人计失效而有些泄气。楼下的柜台先前还拍胸脯保证,只要她换上这件睡衣、摆上这个姿势,再用性感迷蒙的眼神注视对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扑上来的!
难道是她的姿势不对吗?
她偷偷低头,啪啦啪啦的迅速翻阅色情书刊,找到柜台先生大力推荐,绝对会让男人血脉愤张的那一页,确认书中的姿势。
研究半晌后,她换了个方向,重新摆好扭着诱人的姿态,再接再厉,继续用柜台先生教导的表情望着战不屈。
室内弥漫着一阵不自然的寂静。
一分钟过去,她还撑着住!
三分钟过去,她的腰有点酸了。
五分钟过去,她的腿都快抽筋了。
十分钟过去,冷汗已经流下粉颊--
“扭成那样,你的腰不酸吗?”沙发上的男人总算开了金口,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视线还是盯住液晶荧幕,修长的十指运键如飞。
倏地,小夕的姿势崩溃,砰的一声就趴倒在床上,累得直喘气。说真的,她似乎挺没有色诱男人的天分,还没勾上手,她自个儿就先累得半死了!
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浑然没察觉,在艳红色蕾丝的衬托下,浑圆软嫩的胸部,随着吸气、吐气而有了惊人而美妙的视觉效果。
“你不觉得我很性感吗?”她趴在床上问他,因为出师未捷而不悦,红唇噘高。
“哪里性感?”他淡淡的问道,嘴角有着一抹很淡的笑。
“衣服啊!”她爬起来,在大床上转了一圈。“这衣服花了我很多钱耶!你不觉得我穿在身上,突然变得很性感了吗?”红色的蕾丝很短,堪堪遮住她的粉臀儿,当她转圈时,下摆扬起,露出一双雪白粉嫩的腿儿。
黑眸里闪过一丝火苗,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衣服哪里来的?”
“唔,楼下柜台的先生替我张罗来的。”
“不会着凉吗?”
“才不会呢,我--哈啾--”话还没说完,她就肩膀一缩,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把衣服换下来,免得感冒了。”他吩咐道。
红唇嘟了起来。
“我不要!”开玩笑,她大费周章,连目的都还没达成,这家伙就要她换下“战斗服”?
战不屈眯起双眸,笑意逐渐蔓延开来。
“你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诱惑你--”她冲动的说道,才一说出口,就羞得粉颊发烫。她低下小脑袋,连做几次深呼吸,然后鼓足勇气抬头,不肯退缩。
他双眸一亮,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火灼般的专注。他看着眼前羞得全身发红的小女人,再盖上电脑,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缓慢,谨慎的克制即将崩溃的自制。
“想诱惑我,不需要穿这些衣服、更用不着这些古怪的姿势。”他缓缓走过来,俊脸逼近她。“小东西,你只需要说一声就行了。”
薄唇突然间覆盖住她,她瞪大眸子,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就被战不屈狂热的激情卷进无底的深渊。
他的热情,早因为她而准备就绪。连日来的苦苦隐忍,因为这天真而毫无遮掩的诱惑,瞬间就被点燃,迅速燎烧成难以抑制的火焰。
天晓得他已经忍耐多久了!
他肆意加深了吻,吻得她全身无力,灵活的舌在她口中逗惹纠缠,模仿男女交欢的神秘舞步,暗示着等会儿将要对她进行的亲昵侵略。
这是一个绝对成人、绝对限制级的热吻,当温柔全转为激烈的需索,她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人躺卧在柔软的大床,他的大手落在蕾丝上,不耐的撕扯,没两三下就把那件昂贵的蕾丝撕成破布。温暖的橙橘色灯光下,一对温香软玉的圆润,如花蕾般含羞乍现。
当柔嫩的浑圆,以及嫣红的蓓蕾映入眼中时,他的黑眸中窜出高温火焰。往日的自信灵敏、处事时的冷傲泰然,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全数不复可见。
小夕娇软的身子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底裤。
她仰起小脸,害羞而瞻怯的望着悬宕在身上的男人,心跳得好快。
“战不屈,呃,我、我必须告诉你,那个,嗯,我、我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她深吸”口气,忐忑不安的说道,声音好小好小。
“我知道。”
“你知道?”她瞪大眼睛,一脸惊奇,不知道他是如何猜出来的。
“小东西,你的吻、你的反应,都青涩得不像碰过男人。”他轻声说道,笑容里有着男人的得意。他是多么庆幸,她不曾属于过别的男人,他霸道的想占有她的全部。
她粉脸一红,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娇羞无限,不知所措。
老天,她好爱他的声音,每当他唤着她的名字时,她的心就一阵的酥痒--
这个男人,仅仅是用声音就可以诱惑她,对她做尽最邪恶的事了。
当他亲吻着她软嫩的耳,用那好听得接近罪恶的声音,轻轻说着要怎么摆布她、诱惑她,如何用一整夜的时间,彻底的吻过她每一寸肌肤,她双腿发软,颤抖得难以停止--
当战不屈捧起雪白的浑圆,粗糙的指尖擦过敏感的蓓蕾时,她逸出一声好娇好娇的嘤咛。
他低下头,吮着她软润的耳珠,再轻啃着她的红唇。
“小东西,你好甜好甜--老天,你是这么的甜--”他沙哑的说道,呼吸紊乱,双瞳火亮,炙热的薄唇往下滑,滑上柔软的丘陵,将粉红色的蓓蕾纳入湿热的口中。
“啊--天呐--”惊人的快感像一阵闪电般击中她,她频频喘息,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延到那嫩嫩的娇靥上。
他继续以快感折磨她,一口一口又一口轻啃,把她当成最可口美味的佳肴,黝黑的指掌则滑入她的双腿之间,粗糙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底裤,拨弄柔软湿嫩的花瓣。
“呃,战不屈,不--”她惊慌的夹紧双腿,不愿意让他触摸那儿,没想到这样一来,反倒把他的手夹得更紧。
“要。”他柔声说道,探入底裤之内,手指毫不留情的反复揉捻,在柔嫩的花瓣上揉搓出火花般激烈的快感。
世界在旋转,小夕全身颤抖,花瓣在他的指掌间湿润,男人粗糙的肌肤,刺激着她敏感的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快要滴出水来,红唇只能喘息娇吟,十指掐入他坚实的肩膀。
她在他的身下呼喊出声,甚至因为无法忍耐而紧抱住他,啃咬着他的胸膛,在黝黑的肌肤上留下小巧的齿痕,留下她的记号--
战不屈吮着她红艳的唇,他的指沾取了春潮,一寸寸探入她的身子,因为那儿湿热软嫩而震动,庞大的身躯紧压着她。
克制许久的渴望如狂流溃堤,他目光灼亮,注视着她呻吟颤抖。
“小东西--”他低喃着,抽出沾满春潮的指,扯开那件已然濡湿的底裤,最销魂的旖旎春光乍现--
啪!
一团又红又绿的毛球,陡然降落在床上,鹦鹉瞪大眼睛,小脑袋贴在床上,趴在两人身旁观赏。
战不屈健硕的身躯僵硬,锐利的黑眸扫到这不速之客身上。
“我很乖,嘎!保证乖乖!”它眨着无辜的大眼,很想留下来欣赏现场表演,观摩人类男女延续物种的方式。
“出去。”
“嘎--”
“出去。”
“嘎嘎!”它不肯,用力摇头,坚持要增广见闻。
他眯起眼睛,闪电般出手,揪住它的脖子,打开窗户,把它扔出去,再关上窗户,回返大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浪费半点时间。
“嘎嘎嘎嘎,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愤怒的鹦鹉飞回窗边,激动的抗议,不断拍扑双翅绕圈子,还用坚硬的鸟喙不断敲着窗户。
没人理会它,室内春意浓浓,男人的低吼,以及女人的娇软轻吟,从窗隙中流泻而出,持续了许久许久。
拍卖会当天,是个炎热的大晴天。
小夕终于可以离开情人宾馆,跟着战不屈来到“绝世”位于市区的总部大楼。他们在警卫的护送下,大剌剌的由大门走入,穿过人群,俊朗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外加一只漂亮的鹦鹉,在人们诧异与好奇的目光下进入电梯内。
绝世集团的拍一买会,每六个月举办一次,每次都是众所瞩目。许多失踪几十年、几百年的珍贵宝物,都可能在“绝世”所举办的拍卖会上出现,却没有人知道“绝世”是透过什么管道找到那些珍品的。
先前甚至还有传闻,说“绝世”是靠着不法途径,才搜罗出这些宝贝。但是经过大力追查,警方无法掌握任何证据,只能无奈的相信,这个拍卖集团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
预备厅内气氛热烈,买卖双方代表,戴着名牌,翻阅着最新的拍卖目录。大楼内部的工作人员也是如临大敌,仔细的检阅拍卖会前的所有细节,确定拍卖品都安然无恙。
战不屈握着小夕的手,推开一扇由樱桃木雕成的木门。门内是一间豪华的房间,有着宽阔的空间,以及稳重而古朴的摆设。
一踏入室内,战不屈嘴上跃染了一抹笑,神态看似慵懒,眸中的神色却格外凛然。这是他长年训练出的反应,在面对旁人时,总习惯戴上面具,阻隔真正的情绪。
小夕抱着鹦鹉在一旁观察,默默的没有吭声。
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他这个毛病,心里甚至满高兴,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能看穿他的伪装--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双脚在脚踝处交叠,搁放在桌上,手里端着咖啡,转过头来看向他们。
“来了吗?”神愉漫不经心的开口,搁下咖啡杯,觑着他们。“‘豺狼’内外都处理妥当了,守备之森严,别说是可疑人物了,连蜜蜂都飞不进来。”
战不屈信步走到桌边坐下,微笑勾唇,身躯却是紧绷的。
“该要担心的,反倒是那些买家。”
“怎么说?”
“期限只到拍卖会结束,要是到时候小夕仍旧安然无恙,藤田的委托就失去效力。拍卖会是杀手们唯一也是最后能见到小夕并且下手的机会。狗急跳墙,难保他们不会藏身在买家之间。”
两个大男人正在说话,小夕则是在屋内绕了一圈,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探险得满意了,才晃回桌边。
“我要坐这里。”她指着他的大腿,存心忽略空荡荡的沙发,坚持要跟他黏在一块儿。
战不屈双手一摊,张开怀抱。
小夕露出最甜蜜的微笑,嘿咻一声,满意的跳上去,在他的大腿上坐好,娇小的身子倚偎进他的胸膛,坐得舒舒服服的,像是生来就属于那里。鹦鹉则是展翅飞起,降落在桌上,跟主人先前一样,好奇的东瞧西看。
“我什么时候要出场?”她仰起小脑袋问。
“AK酵素的拍卖场次是在两个小时后,到时候我会陪着你到会场上去。”他简单的说道,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握得好紧。
只要在拍卖会上,确定由哪间公司购得AK酵素,她就会交出藏在脑子里的繁杂方程式,协助对方推出比“魅影”更优良的产品。然后,他们这群人就算是与藤田彻底决裂了--
要面对藤田的庞大势力,不是件简单的事,只是小夕半点都不担心,反倒还觉得轻松得很。
一来,她知道阿政的能力,明白他足以对抗藤田;二来,是她身旁已经有了战不屈,他会终生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她靠在他怀里,像猫咪似的,小脸揉乱他的衬衫。
“别担心,我不会有危险的。”她小声的说道,在他的黑眸里看见担忧的神色。
“我知道。”战不屈轻声说道,眸中光芒闪烁。他推开神偷递来的咖啡,将怀里的小女人抱了起来,搁回皮椅上,双手撑在椅子两边,低头吻吻她的唇。“你刚起床还没吃东西,先别喝咖啡。”接着,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她问。
“去替你张罗些食物。”他带着微笑,同时吩咐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千万别乱跑。”
“还真体贴呢!”神偷取笑着,知道自个儿又有个兄弟让爱神一箭穿心了。
木门被打开,战不屈无声无息的走出去,不到五分钟后,就从员工餐厅端回两盘香喷喷的早餐,盘中有烤酥的面包、牛奶以及新鲜的生菜色拉与水果。
“嘎!吃的、吃的!”鹦鹉嘎叫,率先飞过去,抢了一片烤面包。
“别说我见色忘友,我可没有把你忘了。”他淡淡的说道,把一盘食物搁在神偷面前。
“嘿嘿,还算你这家伙有点良心。”神偷笑道,拿起面包就咬,很高兴鬼面不是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
为了这场拍卖会,上官厉要求全员戒备,神偷则是自愿停止休假,留下来看看能否帮上忙。他从昨晚到这会儿都还没吃上什么东西,胃到现在还是空空的。毕竟,事关好友女人的安危,他不能袖手旁观。
小夕一反常态,没有抓起食物埋头苦吃,反倒瞪大眼睛,望着战不屈。
他走到桌边,低下头来,温柔的望着她。
“怎么不吃?面包要凉了。”
她眨眨眼睛,弯弯的眉头蹙了起来。“你是谁?”
“什么?”
“你是谁?战不屈呢?他到哪里去了?”她偏着脑袋,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眼前的男人。
神偷皱眉。“阙七夕,你在情人宾馆里闷迷糊啦?他是鬼面啊,你连自个儿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了?”
“不,他不是战不屈。”小夕用力摇头,一脸严肃,回头瞪向桌前那个戴着“战不屈”面具的家伙。“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可不会认错自己的男人!”眼前的男人,面目与战不屈相同,那身材、气质甚至连笑容都维妙维肖,没有任何差别,但是那双眼睛不对!
蓦地,那人古怪的一笑。
“我还以为,凭我的伪装技巧,能撑得更久些不被你察觉呢!”他的眼中闪过佩服,上下打量着小夕。“你别担心,战不屈去解决那些麻烦事,等一会儿就会赶过来。他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你务必得乖乖的,不许乱闯。”
“他在哪里?”
“拍卖会的会场上,”对方回答,没有隐瞒。AK酵素拍卖时间提前了一个场次,他去应付那些杀手了。”
小夕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他骗我!”
那个男人,居然连她都骗?!
先前战不屈牵着她穿越人群,她就觉得怪怪的。以他谨慎的性格,愿意让她出席拍卖会,已经是件怪事了,哪里还会带着她在众人面前溜达,彷佛刻意要杀手们知道她出现了,再诱得他们下手杀她。
原来,他是让她当饵,之后就把她甩下,独自去面对危险!
“这是‘善意的谎言’,他骗你,是为了保护你。”对方简单的说道。
小夕没有说话,咬着红唇,双拳握得紧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神偷凑上前来,一双碧眼瞪到最大。
“你不是鬼面?”要不是阙七夕点破,他还真的认不出来呢!
“偶尔是。”
“偶尔?”
“我曾掩护过战不屈,那时还跟你见过几次面呢!”
神偷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他哭丧着脸,喃喃咒骂。“可恶,鬼面那家伙居然瞒了我这么久?那次我们还喝得烂醉,拜把做兄弟--”绝世之中,他们的交情最好了。
笑意加深,对方从耳中取出微型变声器,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又娇又甜。
“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把’。”银铃般的笑声,配上高大严酷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
他--喔,不,是她,伸手将那层薄薄的面具,连同假发一同扯下,瞬间灿烂如火的红发奔泻而下,一双绿色的眸子眨啊眨,俏丽至极的小脸正对着神偷微笑。
“嗨,我是席娜,那次跟你喝酒结拜的人是我。”她还优雅的撕开衣裳,慢慢褪掉累赘的外装,曼妙的身段展露无遗。伪装成战不屈的,竟是个高佻修长的北欧美女。
“我不相信!”神偷怪叫着,首度目睹变脸绝技,被眼前的画面吓傻了,只能不断摇头。
“唔,不相信?”席娜偏着头,用食指点着红润欲滴的唇,含笑的绿眸扫向神偷的双腿之间。“我还记得两年前,在巴黎的酒馆里,你喝得半醉,抱着我痛哭失声,说你惨遭上官媚恶整,此后男性雄风就一蹶不振--”
神偷脸色唰的变白,立刻跳上前去,捣住席娜的嘴。
“别说了,我信我信!我信你就是了!”他大喊道,心里却在滴血。
想当初,他还抱着“鬼面”,不断的追问好友,能否体会发生在他身上、堪称男人最大的悲剧。如今,他赫然发现,当初他掏心掏肺、诉说最大秘密的对象,竟然是个女人!
世上还有比他更不幸的男人吗?
始终坐在一旁的小夕,慢吞吞的起身,往一旁的小门走去。
“我去借用一下洗手间。”她小声的说道,拖着宝贝大背包往洗手间走。
战不屈很显然是忘了警告这位北欧美女,当小夕要借用洗手间时,绝对需要提高警觉。当席娜与神偷还忙着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时,浴室内陡然传出巨响--
轰隆!
整栋大楼晃动,两人互望一眼,立刻飞身撞开门,闯进浴室,却瞬间发现室内地板极不平稳。透过白烟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除了碎石之外,还流满了湿湿滑滑的透明液体。
“阙七夕!”席娜喊道,心急如焚,就怕小夕出了意外。
白雾弥漫中,传来清脆的声音。
鹦鹉吞完最后一口面包,才展翅飞入白烟中。
“嘎嘎,饱了饱了,出发吧!”它宣布道。
“好啦,不要停在我头上啦!”小夕从大背包后探出头来,挥开白雾,慢慢走了过来,看着神色紧张的两人。“不要动喔,看见你们脚下彩的液体吧?那可是我洒下的液体炸弹,踩上去时是没什么,但是只要挪开脚就会爆炸喔!”她一脸甜蜜蜜的警告他们。
知道战不屈绝对是交代席娜,不许放她离开这间办公室,她懒得绕圈子,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直接用小型的炸药炸了墙壁,在墙上炸出一个洞!
用地雷制住神伦与席娜后,她拖着大背包,从容的穿过那个被炸出来的大洞。大洞之外是偌大的职员办公室,一堆的工作人员个个表情呆滞,惊骇的瞪着她与她脑袋上的鹦鹉。
“抱歉,打扰了各位的工作,我只是借过一下而已。”小夕礼貌的说道,拍拍身上的灰尘与小石子,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拔腿直奔拍卖会的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