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可能见到她没有怎么闹找妈妈了,阮貌华渐渐不再煮好饭菜了,而她自己也学会了煮一些最简单的饭菜了。
这样过了一年,但是夏晨曦依然不放弃要找她的妈妈,这样也惹得阮貌华说:“你消失了,你妈妈到现在都还没找来,她是不是不太关心你,你看,我对你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你当我的女儿不好?”
她知道,妈妈绝对不是不关心她,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是的,妈妈爱我,妈妈一定是在找我,可是她不知道我在哪儿,阿姨,能不能通知我妈妈一下。”
“你家的地址你知道吗?”
她顿时答不出来了,她确实不知道家里的地址,但是如果回到那个地方,她是可以找到家的。
所以这事后,夏晨曦便再也不敢提了,她开始盼着妈妈找来,只是盼着的结果也没见到妈妈找来,每天期盼,每晚失望,伤心只能躲在被窝里抹泪。
日子日复一日,她七岁那年,阮貌华送她学了,为了找回妈妈,她开始很努力的学习,她怀揣着学知识长大,这样才能回去找妈妈。
学前,她向阮貌华保证过,不会对外说出她不是她女儿的事,所以在学校里,她都是少言寡语,唯一常做的事,是妈妈教她织的草环圈,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
到八岁那年的七月,她遇见了一个大哥哥,七月的天气酷热,她放了学,做完作业后,她都会坐在白玉兰树下织草环圈,她希望妈妈能找她来,突然有一天,有一位长的很英俊的大男孩出现在她的跟前。
一开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她的一旁,她不以为意,以为他只是坐在这儿凉快,这样出现了一个多星期后,他突然问她:“你织这个做什么?”
对他的问题,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答应过阮貌华,不会告诉别人她和她之间的关系。
但是那个男孩似乎也没在意她的不理不踩,依旧不间断出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那天是周六,他她早到,她到达的时候,他正在那里编草环圈。
但是他编的四不像,环圈编松松散散的,看着他那股认真劲,她开口说:“我教你怎么编吧!”那男孩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望着她。
对他的双眼睛,她看到了自己在他眼睛的里倒影,当时,她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但是她猜应该是很惊讶的,因为她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甚至他问她的问题,也不曾回答过,而且她发现他的眼睛别人的不同,眼眶像外国人一般,眼珠子乌黑乌黑的,看向她的时候,亮亮的,很好看。
“你愿意教我?”他的声音沉沉的,像电视那些播音员的低沉,但又那些播音员要有别的意味。
她听的一时间有些走神,他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句:“你教我?”
夏晨曦恍过神来,点头:“嗯,我教你吧!”
她坐下后,开始示范编草环圈的环节:“开始你需要把这些扎住,然后再慢慢的编,一股一股的往下编织。”
随后,他开始按着她说的步骤开始编织,第一个他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慢慢的他已经会编了,之后,他每天雷打不动的陪着她在白玉兰树下编织草环圈,他有一次,又问她,“你每天织这个草环圈是有什么意义吗?”
“把不开心织进里头,把希望织出来。”
妈妈说把希望织出来,那么现在她是把不开心的事织进去,然后希望会出来了。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一直看着她,她转过头,说:“你会织了吧!”
他点了点头,随后往身后草地躺去,双手环在脑后,好一会儿,听到他好听的声音:“你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其实不是她有很不多开心的事,而是她一直不开心,她想找妈妈,可是找不到,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够跟外人说,是谁都不行。对他的问题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只是低着头织着她的草环圈,这样,他无声无息的一直陪着她,这样一陪便是一个多月,一直以来她都是很孤单的,突然间有个人陪伴,她觉没有那么孤单了,甚至有时,她还开心的会笑出声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笑过了,自从离开妈妈后,她再也没笑过了。
现在这个人的存在,让她感受到了欢乐。只是这样的欢乐却是如此短暂,一个月后,这位从天降下来的大哥哥站在白玉兰树下跟她说,他要离开了。
当时,听到那句话后,她本是愉悦的脸顿时僵硬下来了,那么她又要孤独一个人了,她应了一声:“哦。”
她又低下头,望着手的草环圈,直到她的头顶传来一道声音:“这是我的名牌,头刻有我的名字,我叫白漠森,你收好,我会回来找你的。”
才抬起头来,只见他手拿着一枚白色的胸卡,面写着干干净净的三个字,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站起身,凝视着他,他执起她的手,将勋章搁到她的手掌心,说:“把它收好,等着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当时,她并不知道等着他的意义,以为寒假他是会回来,于是收下了那枚名牌,应了一声:“嗯。”
“你叫什么?”他离开的时候问。
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在这儿叫晨曦,可是她不叫晨曦啊,她叫糖糖,只知道小明,妈妈说名字要等爸爸回来取,但是如果说她叫糖糖的话,这儿是找不到的。
最后,她说了一句:“我妈妈叫我糖糖。”
“好,糖糖,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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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如果他回来找她的时候,她跟自己的妈妈走了,那么他是找不到自己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她说了:“大哥哥,糖糖会记的你的。”
其实说这句话,是想告诉他,算他找不到她了,她也会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