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曦的出现和出现的方式,显然触了他的底线,他却又因为双方的家庭和关系而无法发作。
牧孜霄深深地吸了口气,舒缓着肿胀的太阳穴。
“菱儿的情况怎么样?”
“小姐病的并不厉害,只是一般的感冒引起的发烧,烧的有点高,所以还在昏迷。”
“找人看着点,先送我回趟家。”
晓霖本想提醒他下午牧氏那边有会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牧园里,暮兮正在教夏晴画画。
夏晴看着画板上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窗外的景色,赞叹道:“真是太神奇,到底是怎么画的,就能画的这么像呢?”
暮兮笑道:“我刚开始也这般想,但学会了就没什么新奇的了。”
夏晴羡慕道:“太太你画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比赛呢?”
比赛吗?暮兮想到了那个青年大赛,眸色一片黯淡。她放下手中的画笔,看着夏晴问,“我真的画的很好吗?”
其实从小到大说她画得很好的人很多,上学的时候教授也总说她有天赋,好好学,一定会有出息的。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嫁给了牧孜霄,退了学。那次比赛她真的很用心的想去参加的,没想到最后却是那种结果。
从此后,她就不敢再提画画的事了。
夏晴没有注意暮兮的变化,笑道:“我觉得很漂亮呀,不瞒你说,我跟着晓霖去了很多的画展,拍卖行也去过,我觉得你画的和他们也差不多。”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果然没说错。
暮兮看着夏晴崇拜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笑道:“差多了好不好?”
牧孜霄和晓霖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个女孩坐在落地窗前,嬉嬉笑笑,窗外的太阳光给她们蒙上了一层暖色。
牧孜霄只觉得心里所有的郁结全都散了,一上午的劳累也消失了,他笑着叫了声,“暮兮。”
暮兮知道他很忙,看见他的时候愣了愣,继而起身,跑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他,抬头笑道:“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想你了。”
夏晴起身,走到晓霖更前,被晓霖牵着出去了。
牧孜霄看着暮兮弯弯的眼眸,浅浅的笑,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
暮兮想着牧先生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大中午的也毫不避讳,可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脏却诉说着心底深处的愉悦和幸福。
情到深处,两个人的亲吻也越发的默契和享受。
一吻毕,牧孜霄喘着粗气,看着她目光潋滟的样子,娇嫩的就像一朵勾引人采撷的花,“想要?”
那溺死人的目光和语气让暮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皮肤酥软时发出的喟叹声,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笑着问:“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今天这么反常。”
牧孜霄看她乐的像只小狐狸的模样,哼了一声,“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反常了。”
“平时你这个点都在办公,今天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事出无常必有妖,绝对是有什么事了。”
“嗯,”牧孜霄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菱儿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