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封勒便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走过去开门:“柳?你怎么跑来了?”
柳一脸神秘地冲封勒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十分不客气地直接走进了封勒的房间,故弄玄虚地说:“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么?”
封勒以为柳是来显摆贺来看他了的事情,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贺来看你了,我知道,你也不用这样大肆宣传了吧!”
谁知,封勒此言一出,柳却立刻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说的可不是和我有关系的人,这个人,倒是和封总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完,柳还狡黠地冲封勒坏笑了一下:“你猜呢。”
封勒现在琐事缠身,根本没有心情和他打哑谜,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地说:“要说就说不说就赶快回去,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闹着玩。”
看到封勒好像要动怒了,柳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孩子气的调皮,端端正正地坐在他旁边,将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封勒:“所以,我是凭借一己智谋,帮你留住了夫人啊,封总,你说要什么赏我啊?”
听到柳的话,封勒喜出望外地站起身来,笑着对柳说:“干得好!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就给你放假,让你和贺出去玩玩,公款报销。”
闻言,柳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封总!”
封勒一想到夏安暖就在柳的酒店房间隔壁,他就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来,飞过去,于是赶忙催促道:“快,我们去你住的酒店。”
柳知道封勒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了,于是,也没有再开他的玩笑,十分乖觉地站起身来,带着封勒来到夏安暖的房间门口。
就在柳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封勒却忽然抢先一步拦住了他:“等等……”
柳不解地看了一眼封勒:“咋啦,近乡情更怯了?”
封勒不满地瞪了柳一眼:“你用需要她签字的借口留下暖暖,那么我忽然出现算怎么回事?万一,她以为是你和我串通好故意这样做的呢,一气之下恐怕又要跑掉。”
听到封勒这一番话,柳只感觉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封勒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封氏的基业,也是他自己一手创办的,杀伐决断,从来都是干脆利落,何曾见过他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
于是,柳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了,如果你还是选择不打扰的话,我就在隔壁。
说完,柳便转身,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冲走出来查看情况的贺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便一起进了房间。
封勒在夏安暖的房间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还是放弃比较合适的时候,夏安暖忽然从里面将房门打开了。
夏安暖原本是想出来问一下柳资金周转的进度,没想到的是,她一开门竟然就看到封勒站在自己的门口,默默地,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封勒?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夏安暖的思绪急转,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是不是听说我要动用夏氏账上的资金,跑来阻止我的?”
封勒不知道夏安暖为什么对自己充满这么多恶意的猜想,他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夏氏原本就是你们家的产业,里面的钱自然也是你的,我怎么会阻止你呢?何况你也是为了救出小希,就算是让我动用封氏账上的钱,我也会同意的。”
意思差不多的话语,从封勒嘴里说出来,夏安暖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皱着眉头看向封勒:“说得好听,我才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因为你的行为以为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你就是想要害死小希!”
说完,夏安暖犹不解恨地推了封勒一下:“小希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逼死,你才能甘休!”
封勒知道自己的之前鲁莽的闯入交易现场,的确是犯了大忌,所以,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只能心疼地看着夏安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了自己的身子,如果有需要,我发誓,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你救出小希的。”
夏安暖冷冷地看了封勒一眼,懒得和他继续纠缠,狠狠地推开了封勒,就转身去敲柳的房门。
还以为是封勒来敲门的柳嬉皮笑脸地打开了房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是夏安暖后,连忙将脸上的轻浮神色收起来,恭恭敬敬地将夏安暖请了进来,然后房门也不敢关上,毕竟自己老板还站在外面呢。
柳看着夏安暖,关心地问道:“夫人这么晚了还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
闻言,夏安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那笔钱实在是我拿来救命的钱,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快一些。”
听到夏安暖的话,柳连忙一拍脑袋:“夫人别急,我已经将手续全都办好了,去取现金的人手也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半个钟头之后,您就可以拿到钱了。”
闻言,夏安暖喜出望外,她感激地看着柳:“谢谢你!”
柳在封勒便去哪儿敢受夏安暖的谢,连忙溜须拍马道:“这都是封总领导有方,夏氏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跻身国内一线,不然,我就是会变戏法,也一时间变不出这么多的钱啊。”
说完,柳还讨好地看了封勒一眼。
听完柳的话,夏安暖有些不以为意地也抬眼看了封勒一眼,不过,她眼神中更多的则是怀疑和有着距离感的冰冷。
封勒接收到夏安暖的目光,原本是心中一喜,但是在看清楚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情愫后,他的心则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疼痛起来了。
一旁的柳是何等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夏安暖对封勒仍旧存在敌意,于是,也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讪讪地不讲话了。
这种敌意,不知道何时能够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