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对莫卓峰的答案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她听过的版本，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轻声道：“如果，如果无法收场，怎么办？”
“不会到那一步。”莫卓峰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温柔，“我不是说了么，到时候会说我是个gay来推脱的。”
陈静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然后摇摇头：“那倒也不用啊，哈哈！”
“就是让你别胡思乱想。”莫卓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以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里，全是温柔。这绝对是心动啊。”
陈静皱了下眉，好一会儿才说：“这些年，我都依靠这种话活着。但说真的，太久了，久到我觉得，他对我，大概就是因为我追他，所以才对我有了一点点的好感，看我的时候，和看其他人有了一点点的差别。但从本质上来说，都还是一样的。不够喜欢，所以才始终不主动。我是一个心理学家，是一个心理咨询师，还是很多人的情感顾问，这些道理，其实我是明白的。我只是……”
只是太多年，已经心有不甘。
“其实我有些好奇，”莫卓峰带着她走进餐厅，坐定后轻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方炀？”
“感情的事情哪有为什么啊？”陈静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控制自己了，也就不会拖到这种时候，还让自己这么难堪。”
整个s国，好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喜欢方炀这件事。
自从她和莫卓峰的婚讯传出，网上就出现了很多讨论，都是在说她和方炀之间的事情的。
给那个人……造成困扰了吗？
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一厢情愿，单方面的追寻和打扰。
其实那个人，是不是一直以来，也真的很困扰。
也许还因为自己即将嫁给别人，觉得长舒了一口气？
陈静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一定有最开始有印象的时刻吧？”莫卓峰继续道，“因为某件事，对他产生了不错的印象，或者开始注意到那个人。否则的话，他也不过是个其他豪门世家的下人罢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相处到这一步的吧？”
听到莫卓峰这么一说，陈静反而愣了一下。
这些年倒是有不少人问过她，喜欢方炀什么地方，为什么喜欢，但却是第一次有人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方炀，自己对他最初的印象，到底是怎么样。
陈静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唔，我……我对他开始有印象，大概是好多年前了。”
莫卓峰看着她，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对菌类过敏。”陈静缓缓道，“不算很严重，但是如果吃了蘑菇那种东西，很容易胃痛。所以我如果自己出来吃饭，基本不碰这些东西。”
“哦？”莫卓峰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连忙看了看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