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蔺千渊吗？”
王杜若的住处，蔺韩宇沉默了很久。
久到王杜若以为蔺韩宇就准备这样一直一言不发，然后和她断绝关系的时候。
突然听到他的问题。
“蔺千渊……是谁？”王杜若秀眉微蹙，仔细回忆了好一阵子，终于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也姓蔺，难道……？
蔺韩宇上前一步，仔细看着王杜若的眼睛，半晌才说：“那就是不认识？”
王杜若呆呆地点点头，却觉得眼前的蔺韩宇很陌生。
他身上弥漫着一股，非常陌生，却又非常可怕的，杀意。
直到她点头的那一刻，杀意才缓缓消退。
“那么，你来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什么？”
终于，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王杜若想起，之前江婉月的那些指控，她的确不是江婉星。
但江婉月也是真的冤枉自己了，江婉月觉得自己的妹妹绝对没有那个胆量主动接近蔺韩宇，甚至给他下-药，所以她认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江婉星就已经被自己换掉，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王杜若在心里也打了个问号。
她一直都有些好奇，以江婉星的人脉和能力，就算是蔺韩宇纵容，她也不太可能进展的那么顺利，而且一开始就奔着要生孩子的目的去。
如果是这样，当时应该有什么人在帮江婉星吧？
否则，她怎么会成功。
可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回答蔺韩宇？
自从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说出真-相之后，王杜若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她已经不想再说谎，却又没办法说真话。
她看着蔺韩宇，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蔺韩宇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明显发生了改变。
归根结底，大概就是因为，自己不是那个人吧？
王杜若沉默了良久，突然问：“你打算，怎么做？”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看到王杜若的眼睛，蔺韩宇又皱起了眉，他真的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
其实，他对她的身份的怀疑，比任何人都要早。
但是他不断地怀疑，然后推翻自己，又不断地怀疑，到最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定论。
因为他查看过，她的身体、脸，都没有任何改变。
而且仔细对照过时间，他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的时机，让她能够替换掉江婉星。
方炀排查的时候，甚至连江婉星去大商场上洗手间的时间都反复排查过，却还是没有发现。
因此，方炀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应该就是江婉星，只是性情大变了而已。
但在听她唱歌看她写小楷的时候，蔺韩宇就更加坚定，她一定不是江婉星。
不过，和江婉月的想法不同。
蔺韩宇很清楚，给自己下-药的时候，那个人应该还是江婉星。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就是那次在医院，得知她自杀，还找了奶奶和媒体。
本来是非常愤怒的，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一种很奇妙的平静感。
乃至于，发不出太大的火气。
那时候她的眼神，也是这样。
清澈见底，无波无澜。
“少爷！”方炀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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