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神家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去,温暖本想跟着姬风华,却被神圣死皮赖脸的缠住,“暖儿妹妹,娘是去织布啦,吱吱呀呀很无趣的,还是陪我去医馆吧。”
温暖扯下他的胳膊,他又笑吟吟的缠上来,跟水草一样撕扯不断,她瞪着他,好气又好笑,若是以前见一个成年男子耍赖她肯定觉得不忍直视,可现在他这般理所当然的黏糊着她,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甩都甩不掉,她却居然厌恶不起来了,明知道他卖萌鲜肉的外表三分真七分假、属性就是一只大尾巴狼,可在那双又大又亮、干净如孩童的眸子凝视下,她就是可耻的狠不下心去拒绝。
果然,迷妹们抗拒不了小鲜都是有道理的。
“走啦,走啦……”神圣看她眼神软下来,心里一喜,身子更亲昵的缠过去,半拽着她往外走。
温暖被动的跟着走,抬手推了推他,斥道,“好好走路。”
两人跟连体婴似的,他就不觉得辛苦?
神圣不以为意,依然如故,“我在好好走啊。”
这样走出去多秀恩爱啊!
“神圣,你再这般我就去找婆婆了。”
“好嘛,我听暖儿妹妹的就是了。”神圣终于松开她的胳膊,妥协的拉住她的手,幽怨的晃了晃,“这样总可以吧?”
温暖刚要开口,他又着急的宣告,“这是我的底线。”
温暖挑眉,凉凉的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神圣委屈的撇撇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温暖不为所动,半响,他小心翼翼的松了下手,却没有完全离开,而是抓住她一根手指,试探着道,“那我把底线改成这样如何?”
温暖盯着两人手指相连的地方,他用两根捏着她的一根,她无语片刻,忽然失笑。
这一笑,便犹如百花盛开、明媚了整个春天。
神圣心口被狠狠一撞,竟然泛出一丝丝疼意来,他下意识的捂住那里,眼神痴然又迷茫,半响,才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生病了?若不然为什么会……”
他顿住,又豁然看向她。
温暖不解,“神神叨叨的嘀咕什么呢?”
神圣摇摇头,神智已清醒,重新握住她的手,这一次,多了抹温柔和坚定,“我们去医馆吧,媳妇儿。”
“嗯?”
“嘻嘻,是不是觉得媳妇儿从我嘴里喊出来很动听、很感动?”
“再瞎喊,我就不去了。”
“好嘛,那就喊暖儿可好?”
“……嗯。”
“暖儿,暖儿……”
“你最开始其实就想这么喊吧?”看他笑得跟狐狸一样的狡黠,她就知道,他最初谋的就是这个。
“嘿嘿,知我者暖儿也。”
“你无耻的很骄傲?”
“嗯呢,太完美了也是一种困扰,所以我也要适当的有点缺点才好,不然在我耀眼的光芒下,克让别的男人怎么有活路啊?”
“……”
两人离开后,神奇才从暗处显身,怀抱古剑,眉头紧蹙,望着远处的背影,陷入深深的不解思索中。
阿呆也走出来,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大公子这么主动,二公子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二公子还需要少夫人治病呢,可人都被大公子霸占了。
神奇古怪的问,“你不觉得我大哥这样很肉麻恶心?”
阿呆白他一眼,又惆怅道,“我已经习惯了。”
大公子喜欢拿着肉麻恶心当有趣,他除了适应还能怎么办?
神奇又问,“那你就不觉得他这么做很丢脸?”
脸面啊,重于泰山!
阿呆给了他一个不能理解的眼神,“睡不到媳妇儿才丢脸好不好?”
神奇惊讶,“阿呆,难道你也想睡媳妇儿了?”
阿呆无语的道,“不想睡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神奇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结巴道,“你,你才多大?你居然……”
阿呆咬牙,“我已经十八了,十八就成年了好么?为什么不能睡媳妇儿?”
他不就是长得娇小清秀了点吗,为什么都还把他当成个十几岁的孩子?
神奇下意识的道,“可我都二十一了,为什么就不想睡呢?”
阿呆鄙视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开窍啊?”
闻言,神奇就如炸了毛的狮子,气吼吼的拔出剑来,“你找打啊?”
“打就打!”谁怕谁,他正郁闷着呢,正好撒气。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又比划上了,神出鸟躲在树上听了半响的八卦,见又打起来了,摇摇头无聊的飞走了,这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戏码它都看了十几年了,唉,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还是去看大公子撩妹好了。
温暖和神圣手拉手往医馆走,路上但凡遇上人,神圣都要热情的介绍一下,温暖顿时有种被拉出去显摆得瑟的既视感。
“陶叔,这是我媳妇儿,好看吧?”
“喔,好看,好看……”
“琴姨,你好啊,这是我媳妇儿,和我是不是郎才女貌?”
“啊?是呀,是呀……”
“小顺子,这是我媳妇儿,你是不是内心正羡慕嫉妒恨啊?”
“呵呵……”
实在看不下他那得瑟样,也同情那些被问候的人尴尬纠结的苦逼感,温暖轻斥,“闭嘴。”
神圣立刻很听话的捂住嘴,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可等到又遇上人,他马上固态萌发,就像煮开了的水,怎么都按捺不住那些欢快的小泡泡。
温暖不知,某人这是在表达占有欲,虽然方式幼稚了点,可效果是显著的,不出半个时辰,神圣有了媳妇儿的新闻就传遍了整个部落。
谁说原始部落里没有通讯工具落后的?口口相传比任何一种宣传方式都要来的猛烈,只需星星之火,就能掀起燎原之势,于是,温暖被火了。
等到了医馆,看到守在门口的人都用热情无比的眼神打量她时,温暖不客气的把指甲用力掐进他的掌心里,都是他干的好事!
神圣低低的嘶了一声,脸上却是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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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土豪君们的慷慨相送,嘿嘿,木禾受之有愧啊,捂脸,来个小剧场好了。
某晚,终于轮到神圣暖床,他早早的洗白白躺被子里,屋里还倒持了一下,红烛高燃,熏香缭缭,制造出暧昧的小情调,枕边放着小画本,他偷偷的翻看了几页,信心满满。
温暖沐浴后走出来,他立刻拉下被子,肩头似露非露,一手撑头,另一只玉臂轻摇,眼神迷离,声音醉人,“媳妇儿,快来啊,人家等不急了……”
温暖欣赏了一会儿他撩人的姿态后,淡定的道,“我姨妈君来了。”
神圣勾搭的手就僵住了,半响后,他一边在被子里打滚,一边哭丧着脸呻吟,“呜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至于么?”
“熏香里放了助情的药啊,你说至于吗?呜呜……”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