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双亲,被赶出家族,残酷的世界当中,兄妹两人只能相依为命。
令她庆幸的是,那个颓废的李察,开始振作了。如同一只雏鹰,努力的拍打翅膀。
“去贝卡城的事下午再说,先不急。”李察从口袋里哗啦啦掏出一堆金黄的东西,洒在桌山,一双眼睛猥琐的放着光,口水都要流下来。
金币,这些全都是金币!
杰克几人挺富有的,从他们身上一共搜刮出来金币十五枚。这些还是其次,真正珍贵的,是这些…
三颗奇形怪状的晶石摆在桌上,透过晶壁,可以看见里面氤氲的狂暴能量。
这是四级魔兽的魔核,是各个国家之间交易的硬通货。论起价值来,这几颗魔核里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卖10个金币。
李察眉开眼笑,所有赃物加起来得有50金币左右,这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了!
“对了,魔杖你拿了吗?”他急切的问了一声。
莉雅点头,从桌子下面把一根魔杖拿了出来,正是阿格借给他的那柄。
有了它,李察立刻把自己的破木头枝子扔了,这柄魔杖价格不菲,上面的宝石有半个拳头大小。
再看看他原本的魔杖,上面那块宝石小的跟指甲盖一样。
“哈哈,这次收获不小。走小雅,我们去贝卡城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李察掏出三个金币装进口袋,剩下的放进钱袋里藏好,琢磨着去找个合适的对象,用掉真诚之果,这才是最重要的。
莉雅忿忿噘着嘴,勉强认可了小雅这个称呼,谁让李察在世界之塔表现那么出色呢?
“你的头发好乱。”女孩嫌弃的说道。
李察照了照镜子,脸色一垮,经历了三头甲虫的激烈战斗,他又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头发比鸟窝还乱。
“或许,我需要一顶帽子。”李察正色道。
“法师袍的后面就有啊。”莉雅说。
李察恍然,随手一抓把连帽戴在头上,结果女孩噗嗤笑了出来:“哇,就和老头子一样。”
“算了,我还是去洗头吧。”
李察黑着脸说道,和这么漂亮的女孩一起出门是种考验,会不断受到行人质疑。
李察心里认为自己蛮帅的,和小雅凑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
看看吧,脸颊刚毅,鼻梁挺直,还有乌黑如夜空般动人的眼眸…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敲门声响起,李察扭头看了一眼,距离比较近的莉雅过去开门。
…
…
晴空万里,正如哈因的心情一样。
他穿着一身贵族礼服,背着双手,走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大街两旁的平民对他露出谦卑的笑容,这使得哈因脸色红润,开始激动起来。
他是巴多姆村领主的儿子,虽然这个身份与贵族沾不上边,但是在礼服的装饰下,颇有几分味道。
“大人,她就在前面那间房子里。”
战士谄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哈因点了点头,年轻的脸上带着倨傲:“身为领主的儿子,我有必要去问候一下子民。”
想起战士的话语,哈因再次激动起来,假如那个女人真有他说的那么美丽就好了。
站在门前,哈因把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苟,没有半条皱纹,然后带着绅士的笑容,敲动房门…
“谁啊?”
莉雅清脆空灵的嗓音让他精神一震,心里充满了期待。
打开门,莉雅露出全貌,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盛开的连衣裙如同纯真的花朵。哈因呆呆的张大了嘴巴,即使他对女人有着深厚经验,这一刻却也愣住了。
天呐,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难道这是赐给我22岁的生日礼物?赞美光明女神!
哈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咳嗽两声,学着那些贵族优雅的鞠躬,然后伸出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微笑道:“美丽的小姐,我是领主的儿子哈因,不知有幸邀请您共进下午餐吗?”
莉雅看见昨晚那名战士后,神色瞬间冷下来。
先不谈这个,哈因那充满劣质和山寨味道的鞠躬,让莉雅发自心底的鄙视,她讨厌做作的人。
“抱歉,我没空。”
冷漠的说完,莉雅准备关上大门。
哈因脸色一沉,不悦的哼了一声,他旁边的战士立刻会意,一把抓住了房门,笑着说道:“小姐,您不会忘了把?一枚金币的税务,还没交呢。”
哈因和他一唱一和,微笑着说:“您是如此的美丽,或许我可以考虑免除您的税务。”
在卡诺兰大陆,一枚金币等于平民一年的收成,哈因笑眯眯的想着,只要和他共进一次下午餐,就能免除这笔不菲税务,何乐不为呢?
而且他很有信心,只要莉雅肯点头,以哈因在巴多姆的权势,必然能吸引莉雅来第二回、第三回…
这时候,他并不知道莉雅是一名四级骑士,那名战士也没安好心,对哈因选择性的忽略了这点。
巴多姆村是个小村,所有守备力量加起来才五个四级战士,他的父亲是等级最高的,五级魔法师。
因此,他信心满满的等待莉雅答复。
莉雅的神色越来越不耐,她准备再次拒绝,这时,李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小雅,怎么了?”
慵懒的伸了个腰,李察把魔法师袍子穿戴整齐,那个三道麦穗的徽章置于胸前,擦得闪闪发光,再拿上阿格的魔法杖,加上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无不在告诉别人:这是一名魔法师。
哈因表情微沉,这个房间里竟然还有男人?
看模样,和莉雅非常亲昵。这让哈因十分不爽,既然同居,那便说明这个百合般的女孩,不再纯洁了。
巴多姆村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哈因怨恨的想着,是李察把他的东西弄脏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当李察的声音响起时,莉雅脸上露出浅浅笑容,就像让人迷醉的昙花,却…因别人绽放。
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依赖和信任,与对待哈因时的那种冷漠,简直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