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天摸着被打的脸颊,眼含愤怒倔强的泪水,倒退几步,怔怔的罗嗦着瞪着他继父骆锄头,仿佛他继父骆锄头已是个魔鬼。?
骆锄头见此,伸手颤抖的指着骆小天:“我……我养条狗都比你强,你这个没用不争气的东西,你快给我滚。”这次吼叫的声音里竟有了很大的悲哀和辛酸。?
旁边的母亲陈燕,悲痛的手按心口,发抖的流着泪。看看丈夫,看看儿子,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小天听继父如此吼说,忽手捏拳头,默迎着继父的目光,看他样子,似很想冲上去与他继父大干一架了。嘿嘿……!要说骆小天真想与他继父大干一架,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骆小天今天刚满十八岁,从八岁开始,他就已是个孩子打架王。十年来打的架,可能比他继父的头发还多。可他继父也非一般人,从杀狗杀猪杀牛到现在,已杀了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来,每天担着二三百斤的担子走乡串户卖狗猪牛肉,不是闹着玩的。陈燕见两父子对持,目光里越来越凶,悲呼一声突然跌到在地。骆锄头惊呼着“燕儿”,急忙冲过去把她抱往怀里,声音里竟有无限的关怀和柔情。?
骆小天本也冲去,并还焦急的叫着阿娘,可他慢过继父,只好顿足焦望母亲.?
陈燕黯然流泪,挣扎着从丈夫怀中探出头来悲伤的望着儿子,嘴唇罗嗦着辛酸道:“天儿,你……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你叫阿娘和你爹,以后怎么有脸在这做人啊?”?
骆小天“咚”身子一抖,眼泪哗哗流了出来!他流泪望着母亲,脸色瞬间变换了好几种,有歉意,无奈,渴望,痛苦,内疚,最后却忽然哭出声来。“娘……我……我……!”猛然转身就往外狂跑而去……!?
陈燕惊呼:“天儿……天儿……天……!”?
“让他滚……让他滚……这个家没有他更好。”骆锄头悲伤吼道,声音里的沧桑和悲凉听来让人心痛。?
“他爹,你……你疯了么?天儿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你怎么真赶他走啊……!”陈燕悲泣着埋怨丈夫。?
骆锄头眼里含满着泪水,从地上把陈燕抱到凳椅上,重重叹息着,辛酸道:“这样的儿子,不……不要也罢。”说完蹲到地上双手朦脸,失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从指间缝里流了出来。?
陈燕悲伤的摇着头,心疼的瞧着丈夫,喃喃道:“他爹,你……你就别说气话了,再怎么说,天儿……天儿也是我们的儿子啊!”骆锄头慢慢抬起头,一脸焦碎沧桑的望着妻子,沙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生养个这样没用的儿子,他今天……他今天就十八岁了啊!”?
事处“轰隆……!”外面一声雷鸣恰在这时猛然响起…!闪电划破天空,万云乌黑乌黑闪闪翻滚而来,不一下子,倾盆暴雨哗哗砸落而来。屋内,两夫妻痛哭着抱早已抱作了一团。?
骆小天可能不知道,他父母为了他,这十几年来,付出了好多好多,从小他就不听话,到处怒事生非,事后,都是他父母低声下气,赔理道歉,下跪求绕,忍声吞气求过来的,两夫妻为了他,才四十几岁的人,头发早已白了一大半。父母,为自己的孩子,总是默默的付出的!其实今天,骆小天本应该在县二中学校里的,但他……但他却被学校赶回来了,为什么他会被学校赶回来?在学校里,他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已是傍晚时分,暴雷雨下得很猛烈,骆小天迎着暴风雨漫无头叙的狂奔着,他就知道,他的父母不会原谅他,难道他真错了吗??
对于骆小天来说,他认为从小到现在,他的父母就没有认可过他,从小母亲就离婚,嫁给了现在这位本不应该是他父亲的父亲。这在他小小的心灵,就受到了创伤。这位不是父亲的父亲,总是喜欢骂他打他,生活在这个家里,他能愉快吗?其实骆小天不知道,他认为这位不是他“父亲”的父亲,才是他真正的父亲。他认为镇上那位是他“父亲”的“父亲”,才不是他真正的父亲。?
有时候,做人,是不是有太多的误会??
农村山间小道,总是有很多树木杂草乱石,骆小天跑呀跑呀,天色就慢慢的黑了!狂风,暴雨却还无情的继续,已湿透无力的骆小天,随着山道慢慢的进入了树林的道路。?
年少的年轻人,最是容易冲动愤怒的级段,万事都冲满好奇,对世事的判断,很少用主官意识去评判,解决事情的方法,打杀才是最刺激最好的,强者……就是武力的顶峰。?
骆小天愤怒的走着,此时,在他心里对继父骆锄头有着极度的恨意。忽然,“啊……不要……不……!”一种惊恐莫名的声音忽然从林道旁边深处传来!正愤怒悲伤的骆小天一怔,惊心往声音处看去,那深深的林木里,杂草茂密朦胧黑暗,“不要……不……救命啊……”惊恐的尖叫声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