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血与火的序章

雷正在思索这条情报背后的东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王爷,紧急军情!”是石勇的声音。

秦雷皱皱眉,石敢赶紧沉声道:“进来。”石勇推门进来,将手中一张信纸奉到秦雷面前,沉声道:“民情司着火,书香阁着火、画舫着火、满园春着火、大家来着火、还有咱们的九处暗点,全部着火。”

石敢霍的起身,秦雷眼睛顿时眯起来,冷声道:“谁干的?”

“不知道,这是第一条情报,发生的时间是今日丑时。咱们正好行到联络点,所以现在便收到了。”

秦雷狠狠的一拍桌子,震怒道:“不管是谁,都必须十倍偿还。”双眼圆睁,凶狠地瞪着石勇,嘶声道:“传令各处联络点,不惜一切代价,今夜子时前探明究竟。黑色级别。”

石勇凛然受命。却还没完,“传令中都谍报局、以及所有能命令到的人手,筹备一切易燃物品,尽可能的多!于子时前完成准备,送入侯家驿听用,红色级别。”

“联系大殿下府里的孙先生,请他务必将南阳门于子时洞开。就说……孤王欠他家殿下一个人情。”

“联系馆陶,如果他还没死的话,让他速速南下到侯家驿汇合。红色级别。去吧。”石勇转身出去传令。

秦雷又对石敢厉声吩咐道:“命令所有人马,一级戒备,并于一个时辰内做好强行军准备!”石敢肃声领命而去。不一会。尖锐的警哨声划破天空,外面开始兵荒马乱起来。

几十艘兵船系下石,临时靠岸,骑士们将一匹匹战马从舱中赶出,水手们也忙着把厚实地木板搭到岸上。而远处一片尘土飞扬,很显然,有一队数目不小的骑兵正在靠近。

等秦雷被放在轮椅上,推着出了船舱,岸上已经集结了上千匹马。几百骑士。更多的马和人,仍源源不断的从船上下来。

又有许多骑士,将一个个标有编号的巨大木箱,从船上抬下。已经下船的骑士赶紧接过。找到属于自己小队的几个木箱,便抬回去,将箱子打开,一套套摆放整齐的骑兵铠。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身着软甲的骑兵,从这些盔甲中,找到标有自己名字地一件,便抱出来。与身边同样找到自己盔甲的同袍走到一边。互相穿起铠甲来。

整整一个时辰,这种喧闹才告一段落,三千骑兵整整齐齐在河边列队。等待统帅的命令。这其中有跟着秦雷从山南回来的一千四百人。有当时在荆州襄阳各地留守地六百人。还有伯赏赛阳的一千原镇南骑营。

伯赏别离自然不会让自己儿子孤身投靠秦雷,他命令伯赏赛阳所统的骑营官兵退伍一半。跟着伯赏赛阳加入了秦雷的卫队。这些人都是参加过秦雷北伐地,对秦雷自然五体投地,用起来也得心应手,完全没有磨合问题。

石敢小心翼翼推着秦雷从船上下来,所有卫士在几天前便被告知,因为在襄阳城外触犯了天条,王爷终于遭到了天罚,失去全身法力,此时虚弱不堪,要过些日子才能恢复过来。所以当坐着轮椅的秦雷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没有人有不好的想法,反而更加崇拜甘于为草民牺牲的隆郡王殿下。

秦雷地轮椅缓缓行过森严的队伍,到了正中央的土坡上才停住。骑兵们狂热地望着自己地统帅,只见他一身戎装,膝横宝剑,长发随风微微飘动,表情无比严峻。

秦雷威棱地目光扫过每一张虎虎生威的面孔,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统帅地训话。

秦雷反手将宝剑连鞘插到地上,握剑的右手用尽全力撑住身子,竟是要尝试着站起来。身后的石敢一声低呼,便要上前搀扶王爷,被秦雷左手一把推开,只好一脸担忧的站在一边,准备随时接住支撑不住的王爷。

秦雷用左手将两脚搬到地面上,深吸一口气,腰腹猛然发力,便弓起身子离了轮椅。此时他的双腿几乎没有力量,身体的全部重量便压在那一支刚刚恢复三成不到的手臂上。

那只手臂似乎很难撑住整个身子,颤巍巍的,看起来随时都会摔倒。秦雷却坚决不用另一只手臂,固执的将压力完全抛给自己的右臂。

三千人忘了呼吸,全部心神都被自己统帅的执拗与坚持摄走。只见他明明已经坚持不住,俊脸涨的通红,冷汗如浆而下,很多人心中都在狂喊,用左手。用左手吧!却又盼着秦雷真的可以凭一只手将甲冑俱全的身子支撑起来。

然而秦雷毕竟是秦雷,是那个可以不用任何麻醉,指导手下在自己背上动手术的磐石。他要用自己的身

所有属下,有时候,意志是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

在几次摇摇欲坠之后,他挺直了双腿、挺直了腰、挺直了背,标枪一样矗立在三千铁骑面前,头颅高高的昂着,背上的猩红披风在风中烈烈舞动。

自始至终,秦雷没有说一句话,但所有人都感觉胸中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若不嘶声大喊一阵,怕要把自己也烧化了。‘必胜!’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出来,立刻得到所有人的暴戾回应:“必胜!必胜!必胜!”声震云霄,势不可挡。

秦雷一脸自豪的望着自己的士兵,经过血与火的锤炼,他们已经成长为一支真正的铁军,他们无所畏惧、他们视荣誉为生命、他们将自己——隆郡王秦雷,看的高于一切。

望着满脸彪悍的兵士,听着他们震耳发聩的呐喊,秦雷感觉自己的血重新热起来,旋即沸腾到了顶点,脑中一片空白!转眼间。久违的力量重新回到身体,那种体力充沛地感觉是那么的惬意。

秦雷不可思议的低头望向自己紧攥着的左拳,猛地高高举起。所有人都沸腾了,他们看到自己的统帅重新恢复了力量,他们知道他又可以带领他们奔向下一个胜利!

秦雷左手五指张开,场中顿时安静下来,勇士们重新屏住呼吸,等待统帅的呐喊:“将士们,给我力量的将士们!给我荣耀的将士们!”秦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在!”换来了山呼海啸的回答。

“此时此刻。孤重新站了起来,但是孤完全没有一丝喜悦!”秦雷面色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因为就在今日丑时,我们在中都地所有机构、场所、据点,统统被烧为灰烬!我们在京中的上千同袍、朋友、兄弟。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场中一片哗然,即使军纪再严明,也无法阻止兵士们不由自主的惊呼。他们想象不到,作为凯旋者的自己,怎么会遭到如此待遇?

秦雷抬抬手,兵士们重新安静下来。但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仿佛一座座压抑地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我们是平定南方叛乱的功臣。我们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秦。但是现在有人却要戕害于我们、企图将我们的一切夺走!我们该怎么办?”秦雷双目通红的问道。

“报仇!报仇!报仇!”三千满腔怒火地战士。发出同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

“对!报仇!无论是谁!找出他。消灭他的所有!告诉我们的敌人,犯我者必须十倍奉还!”秦雷摘下左手地黑铁手套。霍得抽出雪亮的宝剑,咬牙在左臂一刺,鲜血蓬勃的喷出,将宝剑瞬间染成红色。他面不改色,高高举起沾着自己鲜血地宝剑,咆哮道:“我以我血祭战旗!汝以敌血慰袍泽!目标中都,全军出发!”

“吾以敌血慰袍泽!”三千复仇铁骑轰然启动,卷起漫天风尘,向着中都疾驰而去。

秦雷矗立在土坡之上,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每一位从身边掠过地骑兵。石敢正在他身边,小心包扎着依旧流血的左臂。好在那个创口看上去骇人无比,却长而不深,并没有伤到经脉。

等石敢为秦雷包扎好了,队伍也已经悉数从秦雷身边通过。石敢这才小声埋怨道:“王爷怎生如此不自爱|到血管,可是止不住血地。”

秦雷面色惨白的朝石敢笑笑:“记住,下次准备只鸡鸭什么的,孤不就不用如此了吗?”石敢心道,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一脸晦气道:“过了这一场,属下会让他们常备活鸡的。”

秦雷也知道自己方才做得有些过分,轻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孤王对人体最了解,方才那下有分寸,看着唬人,伤不到的。”

石敢为之气结,忍不住道:“王爷,您平时沉着冷静,可一激动起来,便跟毛头小子似的,没有分寸。”他是秦雷的侍卫长,对于秦雷无异于自残的行为,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批评。这是条例赋予他的权力。

这时候,一辆四马拉的大车过来了,秦雷面上依旧严肃无比,嘴上却服软道:“好了好了,我的石大人,快扶我上车吧,下不为例,好了吧!”秦雷这样说,石敢也没有脾气了,他只是提醒秦雷爱惜自己,并没想秦雷自我检讨什么的。

从这里到中都是一百里的路程,到中都城外的侯家驿是八十里的路程。秦雷的鲜血无疑让这支队伍的爆发了,八十里的路程,未到亥时便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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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城南面的侯家驿,几十年前是从南方进京前的最后

站。当时很多客商都会选择在此休整歇脚,好以最但十七年前,南楚入侵,将这里夷为平地。战后重置驿站时,朝廷选择了更靠近运河的地方,这里便荒废了下来,只有无数残垣断壁、以及道旁那一根根巨大的栓马桩,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的繁华。

盘桓于此的野狗野兔们,今夜怕是要无眠了。从天刚刚擦黑,便有各色打扮的人群。一波接一波地来到这个昔日的驿站。这些人都蒙着面,且仿佛互相并不认识,起初还差点打起来。好在有人抢先出示一个黑色虎头令牌后,便令所有人安静下来。

但这些人依旧互不理睬,各自找个断壁窝着,谁也不妨碍谁。等把手下都安顿好,领头的才各自出来,聚在一起,简单的打个招呼后。便将各自的情况向起初出示令牌的黑衣人汇报起来。

现在是孟秋时分,白日明显短了很多。不一会,天就彻底黑下来,几乎什么也开不见了。但依旧没有人生火照明。也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除了中间的头领们在小声嘀咕外,其余人都安静的等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今夜是个好天气,看星星已经到了戌时末。从南方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竟有千军万马驶到了村外。

领头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铜哨。使劲吹两下,清脆的哨声便响彻夜空,纷乱的马蹄声也挡不住。不一会。对面传来三下同样地哨声。黑衣人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松弛下来。对身边几个人道:“王爷来了。诸位随我去迎接吧。”

一盏昏黄的风灯在村南头点亮,若是隔得太远。还真无法看清。好在几人就在村子里,朝着亮灯的地方奔跑过去。跑了一半,那风灯也越来越清晰了。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喝:“电冰箱

把几个埋头赶路地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领头的黑衣人低声回应道:“洗衣机!”黑暗中一阵弓弦松开的声音,便再没了声响。

几人咽口吐沫,继续向前跑去,又经过两道暗岗,对了两个匪夷所思地口令,几人才来到灯笼前。

那灯笼是挂在一辆四驾马车上的,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卫,将这两马车围得密不透风。虽然几人一路对过三次口令,但黑衣卫手中地弩弓,依旧不留情面地指着他们。

一个黑甲军官从黑衣卫阵中排众而出,沉声道:“现在是一级戒备,对不住了各位。”声音从黑铁护面后传出,听起来异常冷峻。

几人点头表示理解,那黑甲军官继续道:“独狼进去,其余地先等一会。”那领头的黑衣人朝自己带来地几人点点头,便从黑甲军官让开的豁口进去,到了马车边,轻叩车门,低声道:“独狼求见。”车门便从里面打开,等黑衣人麻利的跳上去,又迅速关上了。

等车门关上,车厢里也亮了起来,独狼适应下亮光,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边,,正微笑的望着自己。

见了那笑容,自从出事起,独狼那一直悬着的心,便莫名的恢复了平静。他解下面巾、摘下头盔,恭敬行礼道:“许田拜见王爷。”

秦雷点点头,温声道:“坐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许田身后的石敢便接过他的头盔,请他坐下。

秦雷将一杯热水递到犹自喘息的许田手中,轻声道:“先喝了它,再慢慢说。”

许田接过水杯,刚要仰头喝下,便听到身后石敢提醒道:“热!”

用嘴唇一试,确实很热。他只好小口嘘溜着喝,等到喝完了,一天以来,一直很焦躁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把杯子放下,许田轻声道:“属下已经平静了。”

秦雷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三个问题,第一,谁干的?第二,伤亡如何?第三,馆陶先生怎么样了?”

许田和石猛等人先行一步,于昨日夜里抵京,他身上带着秦雷的‘如孤亲临令牌’,乃是这次紧急状况中的第一负责人。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八一章 秦球球终于把军参 隆郡王抚慰众新丁第十八章 无间道第一八四章 仙人脾气很暴躁第一百章 正月京都混乱之章(一)第二二三章 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第二四七章 你也是太后派来的?第八十四章 诗情还需雅人解第五十一章 说吧,都想扁谁?第二十章 乱了!乱了!第二七五章 钟离坎断指明志 秦雨田啼笑点兵第二九九章 君子勿劳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第二六零章 秦革月猜天地玄黄 乐向古请九菜一汤第一八三章 三声叹息第七十四章 孤零零的宝剑第六十二章 码头苦力般的一夜第三零九章 怎么跟疯子讲道理?第十三章 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第二八五章 艾家渡石勇接将军 京山营新丁终到站第二七八章 隆郡王拐人 秦球球跳水第一五七章 四大家第二九七章 两个萝卜一个坑第三零八章 河阳秘史第二二三章 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第一一五章 山中元无雨 空翠湿人衣第四十八章 车祸与打狗第二一零章 父女第二三九章 风格多变的影帝!第四十八章 车祸与打狗第八十一章 弓对骑第八十七章 莫惜金缕衣 莫信老黄历第六十七章 青春期的躁动第八十八章 包围被包围被被包围第二六九章 叔侄一样遭殃 尚书莫笑侍郎第五十一章 说吧,都想扁谁?第一八二章 黄粱梦醒时 酱油拌饭第一一九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第五章 炼身体秦雷自强 成弃卒皇子恼火第二二一章 全凭王爷吩咐第二八八章 秦奇民调东三省 餐桌共议子嗣事第一七四章 一曲秦风谱壮歌第十章 落魄白衣相 粪土千金裘第一九二章 面粉第十一章 一握伤宰相 一声惊质子第八十六章 为奴难 请君怜第一一一章 北城石老板的大家来第五十九章 圈禁也是一种爱第一六七章 草头王第三一二章 王对王 诗韵见云裳第三章,睡觉了。按惯例求一下收藏推荐。谢谢第六十七章 青春期的躁动第一八四章 仙人脾气很暴躁第二三一章 大家好好过日子吧第九十二章 亘古未有的第一次第一三一章 帷幕徐徐拉开(中)第二一三章 跳楼第三一六章 前浪死在沙滩上第四十四章 金屋藏娇第四十四章 金屋藏娇第二一七章 菊花第二十八章 我叫秦雷第七十六章 十七律五十四斩第三零零章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第三一三章 二则一第一三八章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第一五九章 三缺一第三十八章 见母妃第五十八章 若有闲事挂心头第五十七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第一一一章 北城石老板的大家来第二一四章 大火第一七二章 习惯呕吐第三十七章 朝太后第六十三章 周扒皮的典故第一四八章 总督、弥勒佛以及老元帅第一五一章 血溅襄阳湖第四章。请原谅我这个因为写秦雷而被污染的第一八四章 仙人脾气很暴躁第二三二章 上朝第二章。求求收藏和推荐。可怜兮兮的道。第五十章 万里江山万里楼第二八四章 倚天拔剑观沧海 胤国江上说文宇第二九二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间正道是沧桑第二七九章 艾家渡石勇整军 水龙下九五二七第二一四章 大火第二四零章 报恩寺第一零二章 昭武帝的态度第二二零章 终身大事第一七一章 榴莲将军和板栗将军第二七三章 太子爷雄姿英发 秦雨田獒口夺食第一三零章 帷幕徐徐拉开(上)第一七一章 榴莲将军和板栗将军第一三一章 帷幕徐徐拉开(中)第一六五章 全是顶级的享受第七十九章 昭武十六年的第一场雪第二七三章 太子爷雄姿英发 秦雨田獒口夺食第五章 炼身体秦雷自强 成弃卒皇子恼火第二五七章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