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儿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对于闫旭所说的一切,她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就这么说吧,捣鼓假酒进云墨坊的人就是你们的人。”乔墨儿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道,闫旭太师,还有我的大哥哥,是否能听的懂我说的话。”
乔於珂和闫旭没有说话。
“若是你们还听不懂,墨儿倒是有一个绝技,不知道大哥哥和闫旭太师,要不要听上一听。”
“但说无妨。”
闫旭允许乔墨儿好好说来。
“即墨烧的行货流通出去了吗?”乔墨儿一开口,就把乔於珂还有闫旭给愣住了,这话是出自于闫旭之口的。
乔墨儿又继续朝闫旭走去,嘴里还念着,“按主儿的吩咐,我已经陆续将行货发出去了。”
“呵呵,墨儿还会如此厉害的技艺,竟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
闫旭拿着扇子不停着扇着自己,想缓解此时的尴尬。
“哈哈,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懂,我可以继续说来,太师你也可以继续听来,咳咳咳,我要你们现在抓紧时间,听闻皇上最近要同雪域国的公主巧灵儿在云墨坊见面,我要你们必须做到,行货流通进了云墨坊。”
乔墨儿抓住闫旭的扇子,把他曾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太师就不要同墨儿隐瞒了吧,既然墨儿已经知道了,就实话告诉她吧,以免她对我们有了隔阂和猜忌。”乔於珂劝闫旭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免得待会被乔墨儿羞辱的体无完肤,那才叫一个难堪。
他知道乔墨儿自小就是不辩论到对方跪地求饶,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好好好,那我就想问问墨儿,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想知道啊?”
“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要让人封了云墨坊?”
乔墨儿竟也会同他讨价还价了。
“好,我这就和你还有云熙解释解释,我为何要封云墨坊?”闫旭算是服了乔墨儿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决定好好同她说说自己为什么要封了云墨坊。
“你可知,你带人断了我的财路,我自然也要赶走断我财路之人啊。”闫旭说的断财路,是之前乔墨儿收回店铺之时,轰走了他长期往来的合作商人,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快,就想着找点事情整一整韩云熙,好让韩云熙知难而退,换一个地方再谋生计。
“所以,你想先把云墨坊的牌子弄臭了,然后对你就非常有利,一来韩云熙被迫停止营业,没有收入就不会再租我的铺子了,二来就是这间店被封,店铺的价值就低了,你到时候就会趁着不景气,同我商议,再假装勉为其难便宜的收了这间店铺,不仅是成就了你临危之时帮了朋友的美誉,还能让你在时候赚的是盆满钵满。”
乔墨儿把闫旭的想法说的透透儿的,“闫大太师,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是真好啊,算计谁不好,竟然算计到我乔墨儿的头上了。”
“非也非也,我怎么可能会打算盘算到你头上呢,我只是一时的气愤才想到如此不入流的想法,却没有想到后果真的是让我有点儿始料未及,早知道关了云墨坊对我没有好处,我定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闫旭这个确实是说到点儿上了,云墨坊一被封,四海五湖的朋友们就来往临安城的越来越少,同他交好的那些大人门客们,听说云墨坊被封了,就纷纷写书信告老还乡了,一点儿余地都不给闫旭缓缓。
“那关于封云墨坊的事情,我姑且先不说了,但行刺皇上这一件事情是个大事,你为何要在云墨坊里行刺皇上,还要嫁祸给雪域国的公主巧灵儿。”
乔墨儿最忌讳的事情就是闫旭根本不把命当命,行刺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万一失手被发现,那可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护着他了。
“还不是因为皇上他想要杀我。”
闫旭说道。
“皇上要杀你?”
这回换乔墨儿惊讶了。
“皇上为何要杀你,你作为皇上的左膀右臂,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为何他要杀了如此当红的你?杀了你不就相当于断了自己的羽翼吗?我在耿王府可是听闻这些年,你也为皇上做了不少汗马功劳,至于现在听你说皇上要杀你,总是觉得不可信。”
韩云熙给乔墨儿递了一个葡萄,这是早膳用完,桌上还剩了一盘葡萄未吃,一直不说话的韩云熙,竟然开始了投食的干活。
“喏。”
乔墨儿张开嘴吃下了葡萄,乔墨儿心想,他难道是怕自己说多了,会闪了自己的舌头吗?可是,今日要是不把事情说个明白,乔墨儿自然也会吃不下,睡不好的。
“越是有用的人,越容易成为皇上击杀的对象,这些年,你们可别看我虎虎生威,一帆风顺,其实背地里都是有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和痛苦。”
闫旭开始回忆起他成为太师之前的种种磨难。
三年前,闫旭救了婉娘之后,在皇宫里躺了整整一个多月,还是李公公在一旁悉心照料他,他才坚持活下去的,后来也是李公公引荐他到了皇上的身边。
皇上看上去对谁都是一副假慈善,为谁好的样子,其实私底下就喜欢做一些常人难以想象,违背人文道理的事情,他也自婉娘离开皇宫后,开始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他每天会残暴不仁的强迫宫女和宫人们在一起互扇,并且还定了规矩,说谁的巴掌扇的最响最厉害,拿到的赏钱就最多。
而闫旭就是整个游戏中最大的赢家,他够心狠,也够胆大,竟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年长幼小,他都敢动手去打,而且打的比对方还要狠,对方只要用三成力,他就用比对方更多的力气去回敬对方。
闫旭记得,那段时间,他都会脸肿的回到自己的太监房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疼的嗷嗷叫,不过还好有廖梓欣会偷偷的进宫看看他,还给他消脸上的淤肿。
“闫旭,你同我一起离开宫好吗?”
“想过,但是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难道宫里真的有什么比外面更值得你留恋吗?”
廖梓欣帮闫旭擦着药膏,很是心疼的希望他不要再这般执迷不悟下去了,外面的事情更适合现在的他。
“有,只要有了足够的权利,我就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好的人。”
闫旭抓住廖梓欣的手,深情的望着她说道。
“你想要的一定会得到的,但是请你记住,如果累了就回回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