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艺居阁那边也已经命人偷偷打理好了。”
无拴把回想中的韩云熙拉了回来。
“艺居阁艺姬程珊珊前来求见。”
程珊珊站在门外请求面见韩云熙。
“这么晚,她来干什么?”
程珊珊,她可是要屠了整个山庄的人,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
“艺居阁艺姬程珊珊前来求见。”
程珊珊不见庄主,誓必要在门口一直喊下去。
韩云熙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又假装疼痛的厉害。
“让她进来。”
无拴听令请来了程珊珊。
“拜见庄主!”
程珊珊作揖,又望了望无拴。
“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韩云熙面无表情的问着她。
“庄主,我有话要同你单独说,怕是无拴在这不方便。”
程珊珊请求无拴撤离,好让她单独和庄主说说话。
“我与你能有什么话,无拴不方便听。还是说,你明知我的大婚在即,还要让我和墨儿离心?”
韩云熙字字挑明不想和她亲近,可是程珊珊又能怎么办?这些年在他的庇佑照顾下,俸禄待遇都很不错,她一直相信韩云熙对她有意而无情。
“庄主,就信我这一次,我说完绝对离开这里。”
韩云熙斟酌了一下,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无拴,你先出去吧,无需人看守,当然也要留个门,免得落了话柄给别人。”
无拴见韩云熙这般说词,着实有点为乔墨儿打抱不平:都要大婚了还与别人私下相处,真是有辱……,算了我无拴学识浅薄!
但想想庄主也留了门,只要一声令下,他会及时出现,心里顿时好多了。
无拴离开,程珊珊跪在地上,求韩云熙信她一回。
“庄主,你就信我一回,大婚当日离开山庄越远越好。”
韩云熙质疑的眼神望着跪在地上的程珊珊;“你这是做甚?”
“庄主,山门大开之日,就是整个秘境山庄被屠之日。皇上派徐岩要杀你,怕你的势力影响朝廷,耿丞相乔王爷要杀你,怕你会因为辅助新帝登基,搅了他们这些老陈贼窝。”
程珊珊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我为何要相信你?”
“我赵柳儿当着庄主的面,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地诛灭。”
程珊珊当着韩云熙的面发誓也就罢了,还竟以自己的真名起誓。
“我早已知明你的来历,但我却不知你们的计划,现如今,水到渠成的时候,你又何必背信弃义?”
韩云熙问。
“十岁之前的命,是乔丞相给的,十岁之后的命,是庄主你给的。”
程珊珊跪在地上,“求庄主一定在当日离开,我赵柳儿已经为庄主谋好了去路。”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也不会相信。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吧。”
“哈哈哈。”
程珊珊苦笑,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毫无兴趣,即使在生死面前,他都不多看她一眼。
“珊珊我明白了,自即日起,不会再出现在庄主的殿上,一心居在艺居阁,两耳也再也不闻窗外事,只愿庄主一生一世平安顺遂。”
程珊珊跪拜别离韩云熙,她欠韩云熙的,以及她的爱,这一糟就当是还给他了;比起胡蝶儿,她至少能护他一次周全,只要乔涵儿一声令下,秘境山庄必是血流成河,她乐天知命,已经了无牵挂,故不忧。
韩云熙在程珊珊离开之后,诧异了很久,她究竟是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也罢,程珊珊这边自己说出了动机,眼下就要看徐岩和乔涵儿如何狼狈为奸,互相苟活。
也自知乔涵儿命不久矣,索性先从徐岩那边下手吧。
鹿宅。
鹿先生和鹿鸣收拾好房间离开后,鹿婵就拉着乔墨儿一起聊天,“姐姐,我这里有好酒,我们一起尝尝呗。”
“你在鹿老头那偷的?”
“姐姐,你真聪明,只是以前怎么没听我老爹说过你啊。”
“我见过你,我叫云墨。”
“你叫云墨,哈哈哈你和我旧识的姐姐一样,字里带墨,那我喊你云墨姐姐好了。”
“你喜欢就好。”
乔墨儿接过鹿婵偷拿的酒,好像今天这酒没有上次和闫旭一起喝的酒劲大,甘甜如水,怪不得鹿先生让她这么容易就取到。
“云墨姐姐,你就不好奇我旧识姐姐叫什么,我与她有什么样的故事吗?”
鹿婵以为她会感兴趣呢。
乔墨儿心想,有趣的事情都刻印在脑子里,没有谁比亲身经历过更感兴趣了。
“哎,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偷偷说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吧,我就说我们庄主和我墨儿姐姐的感情故事,这连我墨儿姐姐都不知道。”
“什么故事?”
她和韩云熙能有啥故事她自己不知道?
“韩庄主自打六岁登上少庄主之后,就心仪我的墨儿姐姐。”
乔墨儿差点没被鹿婵的话给呛死。“咳咳咳。”
“云墨姐姐,你怎么这么激动,这是韩庄主小时候的事情,不过现在他长大了,如今墨儿姐姐也嫁给了耿世子,韩庄主也要娶你了;真是大吉大利,圆满结局。不过说来也巧,你的名字里也带墨,真不知道韩庄主是喜欢墨字的女子,还是因为得不到墨儿姐姐,才要娶云墨姐姐你。”
鹿婵噼里啪啦说了许多,乔墨儿更是好奇他六岁都与她素未谋面,何来喜欢一说?
“你也不信是吧,六岁孩童之时,韩庄主情窦早开了,每每山门大开之时,都会去乔府附近小住些时日,只为保护好墨儿姐姐。”
“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生过一场大病,不知什么缘由,竟在他叔伯檐前跪了十余日,不管下雨还是天晴,他一直在向他叔伯请求着什么。”
“他求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求了很久才同意,如今庄主要是到了下雨之夜,还会有旧疾复发。还好这些时日没有下雨,不然庄主可是遭罪。”
“轰隆隆……”
天哪,这鹿婵的嘴,可像是开了光的嘴,刚说下雨,一连好些时日都未下过雨的秘境山庄,竟下起了大雨。
“我老爹说我这嘴从小像是佛堂里开过光的嘴,没想到真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鹿婵从床榻上爬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这好像是入秋来的第一场雨,好想有人跟我说,天凉多穿衣服,下雨要多喝烧酒。”
“天凉多穿衣服,下雨要多喝烧酒!”
鹿婵听见屋檐上有人对她说话,“啊……”她吓的差点摔倒,得亏乔墨儿扶住了她。
窗户上有人跳到了旁边的屋檐上,一身湿哒哒的;“墨儿,快过来帮我搭把手!”
“闫旭,你为何又做梁上君子?”
乔墨儿故意推开闫旭,正准备关窗户,一只手伸出来,阻拦住了乔墨儿。
“耿逸怀,你怎么也和闫旭一起胡闹?”
“下雨了,太冷了。”
“云墨姐姐,我要去喊老爹过来轰走他们。”
乔墨儿抓住鹿婵的手,“大可不必,毕竟他们不是坏人。”
闫旭和耿逸怀进了房间,两人因为下雨的缘故,全身湿透,乔墨儿让鹿婵寻了几件衣服给他们俩穿。
“你怎么会来鹿宅小住?”
闫旭挤着身上衣服的水,等着鹿婵拿衣服过来。
“就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耿逸怀取了衣服就去隔壁的房间更换了,只是闫旭特别尴尬,“你让我穿女装?我堂堂七尺男儿。”
“你半夜擅闯我家,能给你找个女装算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