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的饥饿感让羽阿兰暂时寻找了厨房所在,她打开了厨柜,里面空荡荡的,唯有在个瓷碗上发现个包子。
羽阿兰拿起包子,喝了口水转身往院外竹林之中走去,许是她路经院内梅树下时,染了一身梅香,走在竹子铺成的小路上,羽阿兰都能嗅到梅染身上的清香。
穿梭在这片竹林中,飞舞的竹叶不断飞打在她羽阿兰身上。
这里的环境羽阿兰还是蛮喜欢的,她往竹林深处走去,在竹林中时,瑟瑟冷风呼啸而过,羽阿兰她听到了舞剑之声,她朝剑声所响之处走去。
“自在逍遥好厉害啊”。醒后的羽阿兰如换了一副性子一般,她藏身在青竹后面,瞧着自在逍遥身轻如燕,剑划破竹之势的声音缓缓不绝的出现在她耳边。
“看什么看,偷看我有这么好玩吗!”自在逍遥什么人,一听便听出了羽阿兰在附近。他立马停下步伐,收回了剑。
“你看出啦,”羽阿兰走了出来,她对自在逍遥的功夫,简直就是到了崇拜与痴迷的程度。
羽阿兰刚走出来,瞧着低着的头的羽阿兰,自在逍遥看着她仿若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自在逍遥正经了颜色问道:“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随便打扰我吗!”
“你生气啦。”
“你还不至于能让我生气。”自在逍遥说。“那你这是干嘛”。
“你明知还能犯,我提醒下你罢了。”自在逍遥说,大有为羽阿兰指出错误的意思。
“哦。你打得好帅气。”羽阿兰说,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在逍遥,他手中还握着那剑柄。武痴如羽阿兰这样的人,脑中还在回想着自在逍遥的一招一式,遗憾自在逍遥的身手太快了,她根本看不清也看不懂他打的是什么招式。只能如一个门外汉的艳羡着自在逍遥他。
自在逍遥脸微红了:“据我所知,这还是天地独霸第一次夸少年长得帅。”龙辕叶寒她也没有夸奖过罢。
但转念想想人为什么痛苦,估计一半来自自作多情。
他自在逍遥也好当成了是他自在逍遥自做多情了。
“我想跟你学,你能不能教我。”羽阿兰诚心问着,功夫全被废了她,那双单凤眸几近痴迷的看着那把握在自在逍遥手中的利剑,脸上写满崇拜。
“不能。”自在逍遥拒绝道,他自在逍遥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他才不轻易教人。至于羽阿兰她身负血海深仇般的重任,那……关他自在逍遥个什么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羽阿兰如水色的薄唇微微咬住,单凤眸盯着自在逍遥:“迟早有天,我会能诚心感动你的。”
“哦,那你可以走了。”自在逍遥手指着前方,羽阿兰只有低着头,一步三回头的走掉了。
自在逍遥连眼皮都没有抬,就道:“不许回头,不许偷学,更不许偷看我练功,听到没,可以走了。”
羽阿兰还是没有因此而止步不前的放弃,她相信她失去的武功终有天会东山再起,并且比以往更厉害。
羽阿兰是沉默的,睿智的单凤眸却摄出一种力量:这只是一次让她变得更强罢了,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目前的这些风雨,只不过是让未来的她回过头来感谢今天降临在她身上的所有不幸罢了。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自在逍遥沿着竹路回到厨房,他随意的把剑扔回剑鞘中,把挡在俊颜前的墨发往后一甩,冬日里一身汗流浃背的他,伸出芊长的葱手打开厨柜:“谁动了我包子。难不成长腿自己跑了,飞了吗?”
“我吃了。”一声充满愧欠的认错声响在门前。
“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我一天的食物吗,你怎能吃了呢。”自在逍遥打不得骂不得颇有无奈的对着羽阿兰那双充满惊恐对着他的眸道。“我不是故意的。”羽阿兰这话,让自在逍遥脑中一转念想到:这丫的这妞之前是个什么身份,现在跟着自己过着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换是龙辕叶寒知道了,多丢他自在逍遥的面子。
自在逍遥想到人活着争一口气,寒酸吗?不寒酸呀,他若想要银子,随便去抢银庄或当个杀手就可以随便挣钱了。
银庄大把钱,只是他不抢罢了。
换上温文尔雅,暖意的笑容,十分正经给人一种阳光高大的气息,伸手轻拍了羽阿兰的肩:“没事没事。别害怕,没事的呀。”
随即走出去了,这如此潇洒走出去时,还不忘留一句:“天冷了,女生容易冷,呆在火旁边会比较暖些,这样罢今晚晚餐由你承包了,即能取暖又能显厨艺。”,他手中的那把利剑拿在手上,羽阿兰一脸羡慕带着痴迷的目送着,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羽阿兰看着这里,梅花,青竹,黄土,风沙。她在这个地方,抬头偶尔能看到几只飞过的动物,及一望无际的蓝天。
除了自在逍遥,这地上,没有人影存在,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吗?
羽阿兰走到院内,见梅花开得正好:“自在逍遥,大懒鬼。”
这地上,羽阿兰发现院中黄土地,一旁倒有口井,她提了水桶过去,努力吊上来的水,几近全冻结成了冰。
冰?若她功力未被废,那随随便便就能瞬间把这冰化成水,现在呢?她要拾柴生火吗?
羽阿兰灵机一动,借力使力众人拾柴火焰高,自在逍遥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一大桶冰化成水。
“自在逍遥。”远远的羽阿兰清脆的声音在竹林中响起,她兴高彩烈的渐在竹林中露出了人影。
一瓣竹叶,如针般直直朝羽阿兰飞来,在她吓到了的单凤眸前停止了,直直的停在半空。
羽阿兰并非是被那可取她命的竹叶给吓到了,而是惊叹于这停滞在空中的竹叶。
更坚定了,十年,二十年她若也能如此风云变色,必定会活得更出色。
“羽阿兰,说罢,什么事儿。”自在逍遥高冷的负起了手在身后,长身笔直玉立,这下指着她停滞在空中的竹叶放才掉落在地面。“我只是想请你把那桶冰给融化掉。”羽阿兰的话。自在逍遥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给她拒绝了:“嘻嘻。不帮。”变脸得神快,瞬间笑出也瞬间垮了笑脸。
“只是一桶……。”
话还没完,飘落在羽阿兰肩头的雪映入自在逍遥的眸中,他眼视着羽阿兰,无所谓的淡定自在道:“那你自己想帮法。”
“对你而言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自在逍遥不理会的当先走去:“那也不关我什么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要不,你用身体捂着,把那桶冰抱一会,用你的体温一会也就化了,这不简单的解决了。”
这样的风凉话,才是自在逍遥无拘无束,不拘泥于任何的性子。
羽阿兰笑笑:“嘿嘿,早知道这样,当我没来过好了。”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独立自主,羽阿兰独立解决,既不生气也不动怒,在不动声色中天地独霸要让自在逍遥知道,不要得罪给你做饭的人。
回头走在院中,羽阿兰看着梅花枝头积着的雪,这雪若融开成水,必夹着梅花的香气。羽阿兰回厨房内取来了碗,单薄的身上披着一件棉衣男子外套,小心翼翼的枝头积雪给挑入碗中,看雪在碗里慢慢化为水,同时亦将羽阿兰袖下的手冻得通红。
“北国有佳人啊,这画面,人脸梅花相映红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内一角的自在逍遥,他衣裳如雪,雪袂在冬日寒风吹得纷飞,双手环肩,斜倚着身体一脸恰意的看着那一抹羽阿兰的身影,披着一件男子外衫,自在活波却也面露笑容的穿棱于梅树之间,虽然冻得通红,却也不减那抹身影自带的佳人俏丽。
喜欢不羁风凉的自在逍遥,总是少不了几句风凉话的:“辕帝啊,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刺激啊,”
待得羽阿兰忙完厨房内活时,自在逍遥始终闲闲的呆在一旁双手环肩以局外人的角度看着:“曾是权倾朝野的权臣,曾是能战能谋历朝历代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位的女元帅,曾经差一点就是尊贵无比的大宛皇后,如今被我改造成这样,嘿嘿,其实还是蛮有小小成就感的。”自在逍遥手抚摸着下巴,眸光向左脑中思考着这,动作笑容嘿嘿毛手毛脚的厚脸皮笑出。
在粒粒晶莹饱满的米饭呈上瓷碗中,递给了自在逍遥,自在逍遥不时挪动那木桌前的板凳靠近天地独霸,死不要脸道:“这饭怎么有梅花之香呢。”拾起筷子吃两口,全为讨女孩欢心的滑嘴滑舌,表情浮夸的一副好吃样直夸:“我从来没吃过这样香的饭,有个女主人就是不一样啊。”心想,这样子的,龙辕叶寒估计那皇帝老子也没尝过罢。既然你不珍惜你皇后,那老子帮你收归账下,帮你珍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