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记得,上次我说过,如果是萧瀚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呃……”
她当然记得,上回顾司南说,萧副参领在这些男女的事情上很……强势。
“那我告诉你,换成我的话——”
顾司南稍稍起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说完,夏清阳的大脑作为主机,是彻底烧掉了,不运转了。
“够了没有!够了没有!!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本座的心情!!!”
同步视听的道君此时已经要抓狂了。
顾司南坐回原位,笑了:“没办法,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这么多年忍耐下来,一个吻当然不足以令他平静。
也就是因为现在在萧瀚这副身体里,他不想再更进一步。
不然就现在跟她说的这些,他大概已经在一一实践了。
“你快走,走走走。”
夏清阳红着脸推他。
-
丑时刚过。
顾司南这边从夏清阳的寝宫里出来,便直奔了洵月客栈,去找贺明华。
他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回不了休息区。
风云小队往后的安排,以及其它种种杂事,他都需要给贺明华交代一下。
“今后如果有极其重要的事联系我,就去找夏小姐。”临走前,顾司南对贺明华道。
贺明华也不问为什么夏清阳有办法能联系到他,只道明白。
“至于我身体被镇压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顾司南心知,他此番与游戏规则决裂,游戏规则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折腾跟他关系亲近的人。
像夏清阳这样,背靠着道君的还好。
贺明华、苏权他们这些普通玩家一旦被针对,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南哥,我们想过了。”
贺明华又岂会不明白顾司南的苦心。
但事实上,他们早知道,顾司南之前的离开,就是去挑战游戏规则的本体。
顾司南当时并没有瞒他们,还请他们在他回不来的情况下,帮忙关照夏清阳。
所以贺明华几人其实早早就商量过,他们在这件事中应该身处什么位置。
“无论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我、苏权、艾米、邢洛,我们四个都一定会追随你。”
这就是他们商量后的结论,也是他们正在践行的——找不到顾司南,那就先将夏清阳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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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去他妈的游戏规则,去他妈的愿望。他们不要别的,就要南哥能好好的!
顾司南看了贺明华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用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南哥,我们要怎么做?”
“去帮夏小姐,就是在帮我。”
“可……”
贺明华真是有点急了。
他心想南哥怎么变这样了。不就是有了女人吗。夏清阳的安危,难道真的就比他自己还重要吗?
顾司南一看就知道贺明华在想些什么。
“不是你想的这样,华子。帮我……不,帮我们大家的方法,就在清阳的手里。你待有机会,找她问问就都清楚了。”
顾司南都这样说了,贺明华自然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能答应。
交代完一切,顾司南便回到了他“萧瀚”的本职当中,彻夜护卫夏清阳的碧亭轩。
-
而这天晚上,彻夜未眠的人不止顾司南。
顾司南走后,夏清阳简单捋顺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她写下一张字条,探身出窗棂,用口哨叫醒树杈上随时待命的“信使”——也就是被殷皇后起名“团子”的小胖鸟。
显然,团子对于这么晚了还要被叫起床感到非常不满。
它啾啾地跳到窗台上,向夏清阳控诉,问她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抱歉抱歉,会给你加餐的~”
夏清阳好说歹说地哄了一会,团子才气哼哼地扇动翅膀飞了出去。
字条上,她约任怡明日一同去夏家。
虽说受限于字数,她没有写得很明白,但任怡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夏敬之的手中,掌握着“赈济粮”一案的有关情报,或许还有官员之间行贿受贿的记录。
安右丞手眼通天,稍稍对夏家施以打压,夏家就招架不住了。这次说白了,是因为有任怡强出头,安右丞忌惮太后,因此作罢。往后呢?
所以夏敬之已经没有能力再将这一案子查下去了,这是其一。
其二是,“赈济粮”一案的真相,关乎民心,关乎风向,也关乎百官的站队。
如果任怡能牵头,将这个案子查透,便是她执政能力的体现。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能对她更信一分。
这是他们在政治上打赢任傅的关键一仗。
因此于公于私,夏清阳都打算把“赈济粮”一案接手过来。
送走团子,夏清阳便坐回桌前,点着灯,将她已经起草得七七八八的计划加以细化。
夜很漫长。但因为有道君,偶尔在她休息时跟她闲聊,所以倒不是特别枯燥。
不过道君主要是教育她,好端端将时空法珠这么好用的宝贝送给顾司南的这一轻率举动。
夏清阳听了一会:“可既然您刚才在听我们的谈话,不是也没有制止我吗。”
道君噎了一下:“那是因为……”
“因为?”
道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是因为他知道,以顾司南的性格,最后是绝对不会收这珠子的。毕竟她虽不是个情种,可他是啊。
当然,道君是不可能把这话告诉给夏清阳的。
他才不给顾司南涨好感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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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破晓,天擦白。
夏清阳梳洗打扮得当,站在京城里的小巷口。
今日回夏家,她没有带上明珠,也没有告诉明珠。
毕竟从现在开始,她所做的一切,就已经走上了反叛军的道路。
如果可以,她会尽量将自己的行为与夏家人割开,直到最后尘埃落定,避免累及他们。
任怡如约如时来到小巷口里找她回合。
二人默契依旧,见面对个眼神,便差不多明白彼此在想些什么。
“那,清阳,咱们走着?”
“殿下如何是知道的这个名字?”
“偶然听淑玉她们叫过。我猜,大概是你拜师后起的道名,只有关系亲近的人会这样叫。”
“殿下果真聪慧。”夏清阳没有纠正,反倒笑了起来。
任怡也稍翘唇角:“不及你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