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意志风暴的强大她是知道的!
她并不认为吴易强大到可以抵挡来自大千世界的异意!
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如意天妃突然询问,“你要救他?”
吴易依旧没有询问,只是右臂静止在虚空,停止勾画后,最后的图景落在光球表面,开始蔓延!
顷刻间覆盖整个光球,而后化作一道光环包裹着光球,在周边一颤一颤。
看到此,如意天妃不由的深深呼吸一口气,道,“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真是一个又懒又直接的男人。”
她?
是谁?
又懒又直接?
白娘子一时间有些茫然!
突然间,她愕然发现如意天妃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当即,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目光触及到吴易时,白娘子吓的魂飞魄散。
“你!”一个字吐出,白娘子已是逃离至千里!
吴易一掌拍在光球上,光球顿时支离破碎,诸多颗粒状的污意犹如脱困的萤火虫一样出现在厅室内!
出现之时厅室内的空间几乎在瞬间就被吞噬掉!
突然,吴易微微一愣,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身,这才发现早已昏迷过去的花和尚!
扬手一甩,花和尚的身体便被他甩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斗佛与如意的身体已是化为无尽,连渣都不剩!
很快,诸多污意便充斥着整个厅室,只不过模糊的可以看到有一道一颤一颤的光环犹如栅栏一般将它们围困在里面。
“小家伙们,待会帮我一个忙,过后请你们吃大餐。”说罢,吴易的身影也跟着消失。
轰隆隆——
天际突然响起闷响声,不是雷声,是一种意志撞击的声音!
轰隆隆的闷响声过后,整座通天塔竟然变得开始有些模糊扭曲起来!
正在通天塔内闯关的家伙们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儿,纷纷向外奔跑,大家都觉醒传承者,大宇闯荡多年,都有着很强的眼界!
只要发现一有什么威胁到生命的东西,第一时间自然就会逃跑。
无上天堂。
白娘子仰头将一杯红酒灌进肚子里,伸手拍打着胸脯!
脱口谩骂道,“特么的!吓死老娘了!”
望着远处那座模糊扭曲的通天塔,白娘子摇摇头,道,“疯子,都特么的是疯子。”
同一时间,自由之岛某地。
身着素衣长袍的如意天妃静静站在凝着眉头,望着远处模糊扭曲的通天塔!
呢喃道,“他的实力应该早已达到以意创天之境,为何还会出现在这方小千世界当中!他是怎样逃脱大千的束缚?而他为什么要救边界守护之意的意识体?难道他不知至高的铁律么?”
不知道……
吴易的出现,带给如意天妃太多太多的疑惑。
通天塔内。
高达三米,披头散发的边界守护之意依旧四肢伸展静静漂浮在虚空中央!
他的周身一圈一圈由图纹构成的光环将他围住。
“我能感觉到,阵眼处的污意已经被你粉碎,虽然存在,但它们已经被分散了很多,而且你能利用自身的意志结界将那些污意困住,这让我非常惊讶。”
边界守护之意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像似从四面八方又像似来自远古,很飘渺的感觉。
对面,吴易掐着下巴,凝视着那一圈圈的图纹光环,道,“废话少说,老子虽然利用意志结界将它们束缚,但那玩意毕竟是大千世界的污意,老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待会帮你破掉周边那些光环的时候,有些话得说明一下,即便把你救出去,你的意识虽然消失不了,但起码也得溃散!而且很有可能会分离,到时候,你的这抹意识就算是彻底废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的手段竟然这么黑。”
“来吧,溃散也好,分离也罢,如若我仍然被困在这里,这抹意识迟早会变异。”
“你倒是看的挺开。”吴易撇撇嘴,琢磨着该怎样动手。
“不是我看的开,只要我这抹意识还存在,哪怕是溃散、分离,只要有一天能够与我的肉体重合,我就可以将它重新修复,如若变异的话,这抹意识的存在可能到时候就不属于我。”
“那王八蛋也够特么的厉害,利用污意将你的意识困在这里!长此下去,一旦你的意识变异,他就可以趁机控制你的意识,这手段……啧啧!真特么的高啊!而且拥有边界守护之意的一抹意识,我擦!那他可以横行天下,神挡杀神啊!”
这个时候边界守护之意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沉默起来。
吴易却是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真能想得开呢,原来你也怕啊!担心我救你不怀好意,趁机控制你的意识?哈哈哈!”
“行啦哥们,不用担心,我说过你和我之间有一笔帐!但这笔账我会日后再算,这次救你出去,自然会收点好处费,不过放心,老子这个人虽然有点贪,但对你的意识体一点兴趣也没有。”
“开始啦!”
七彩色的天空之上布满了一颗颗泛着银白色微光的星辰!
没有日月,只有星辰,诸多银白色的星辰将这处神秘的空间点亮!
这些星辰变幻万千,竟有时候会凝聚在一起,似若银河瀑布一般直流而下,空间之内白雾缭绕,仿佛传说中的人间仙境一般美丽。
透过白雾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中年端坐在青石椅上,中年穿着白色华贵长袍,脸如刀削,棱角分明!
坐在青石椅上,整个人看起来自然流露着一股儒雅的气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深深望着青石台上一些密密麻麻的图纹!
这些图纹均是静止不动,位置看起来也十分古怪,就像棋局一样。
忽然,旁边一道微光闪现,紧接着出现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
这中年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脸色苍白,表情冰冷,站在那里就犹如一炳锋利的刀剑。
“唐尊,您有什么吩咐。”意之父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黑衣中年亦没有再说,只是默默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