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莫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心想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受伤男人由于伤势较多,手脚不利索,尝试了好几次,累出一头汗,才将大腿上的伤势处理好。
他长出一口气,摊在地上休息。
看到顾小莫审视的眼神时,他眼珠转了好几转,继而说道:“谢谢你。”
他嗓音沙哑低沉,带有一股独特的磁性。
顾小莫被他的声音电着了,楞了下才说道:“不客气,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怎么受得枪伤吗?”
他的眼神寒了寒,一模狠呖闪过,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他突然把手伸向顾小莫,求助道:“麻烦你扶我下,脚抽筋了,站不起来。”
顾小莫伸手扶他,他的手突然快如闪电般抓住顾小莫。
不待顾小莫反应过来,已经把顾小莫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用一把手铐把顾小莫双手铐起来。
经历了最开始的慌乱,顾小莫镇静下来,虽然被铐,但她没惊慌,也没哭喊挣扎,目光沉静地看着这个受伤的男人,“没想到我成了可怜的农夫。”
她说的是寓言故事农夫和蛇,农夫冬天救了一条冻伤的毒蛇,毒蛇被救后不仅不报恩,反而反咬一口,毒死农夫。
受伤男人听出了顾小莫话里的意思,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毒蛇,只是迫不得已,为了我的安全,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所以我就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下来。”
顾小莫冷冷一笑,“别解释,现在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她有随身空间,想逃走的话,只要意念一动,进入随身空间就可以了,但她不想就这样逃走,她要看看这个男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这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将顾小莫铐住后,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他又用剪刀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只是只能用一只手处理,另一只手完全使不上劲,他处理了半天,却连一个伤口也没处理好。
“我懂医术,我替你处理吧。”她对受伤男人说道。
受伤男人瞪了她几眼,却没说话,又自己处理了好一会儿,可一只手确实无法处理好伤口,他不得不看向顾小莫,“好吧,你替我处理伤口,你不要妄想耍花招,要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顾小莫目光深处闪过深深的疑虑,他有枪又有手铐,按说有这些装备的是警察,可他不让去医院,那么他是穷凶极恶的暴恐分子?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提高警惕,一旦此人有任何危险的举动,立刻采取应对措施。
表面上却表现的很老实,表示自己一定按照他说的做。
受伤男人这才给顾小莫打开手铐,顾小莫手握剪刀,将他伤口处感染的皮层一点点清除,又往上涂抹消毒水。
涂抹消毒水时,她故意一下子将全部的消毒水扣在伤口处。
过量的消毒水如同针扎火烤一般,带来刺骨的疼痛。
“你故意的。”他愤恨恨说道,紧咬着牙齿,额头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