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量!
竟然直接说打上门去,要知道,这些是无方城的执法修士,那这人的意思就是准备打上无方城喽?
可是就凭面前这两个修士吗?呃,再加上门口的一只灵兽。
沈仁鹏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无方城在天景界意味着什么?
他这里因为震惊而脑子乱成一团,那边,摩伽已经对着他再次开口道:“本座讨厌有人一直在外面吵。”
“给你半个时辰,把这个事情处理好,让外面那些人滚蛋,半个时辰后,要是他们还在外面污了本座的眼睛耳朵,就不要怪本座不讲情面。”
卧槽!半个时辰!
不知道为什么,沈仁鹏就是知道摩伽说得出做得到,总之,这两人给他的压力都很大。
北流光淡淡道:“本君不为难你,你去吧,记得让下命令的人来给本君一个交待。”他笑了笑,清隽的面容显得更加清贵了:“如果你们无方城不给本君交待,那本君到时候就只好给你们一个交待了。”
沈仁鹏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两位道友,两位前辈……”
摩伽看着他,冷冷道:“半个时辰过起来很快的。”
沈仁鹏再也呆不下去,站起身来匆匆道:“两位前辈稍等,晚辈去请城中前辈来向两位前辈解释。”
北流光淡淡道:“不送。”
门外的空地上,那些执法修士看着沈仁鹏匆匆走出来,纷纷再次呼救:“沈真人,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沈真人,救我们啊。”
“沈真人,不要丢下我们不管。”
沈仁鹏可不管他们喊什么,他急匆匆的向外走,半个时辰可是很快就过去的。
高正抓住机会,紧紧跟着他:“沈真人,我跟你一起回去。”
沈仁鹏看了他一眼,嗯,倒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没被放倒的,高正机伶道:“沈真人,正好我回去可以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
沈仁鹏一想也对,道:“那你就跟本座走吧。”
急得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些修士真骂高正不是个东西,一开始临阵脱逃不说,这个时候还弃队友于不顾。
高正可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回去辞职,立即,马上!
极光被这些人吵得心烦意乱,睁开眼,对着那些鬼叫鬼的修士吼道:“吵死了,再吵就把你们舌头都扯下来。”
地上的修士立即噤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就连客栈其他屋子里,本来正在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修士也全总都缩了回去,不敢再看,开什么玩笑,无方城的凝神境真人都铩羽而归,可见屋中之人的强悍,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算了吧,没看见门口的空地上还躺着一堆么?!
也有人心里暗暗高兴,这些执法修士平时总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沈仁鹏走出了客栈才敢向着无方城的城主府飞去,他飞行的速度很快,被他一手拎在手上的高正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速度,只得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底下的人流如蚁,在大街上穿梭。
从半空里俯瞰整个无方城,就像是一只俯趴在地上的巨兽,无方城的城主府所在,就是巨兽的心脏位置。
沈仁鹏从半空里降落下来,把已经差不多快瘫了的高正随手扔在地上,他自己则直接冲向城主府最高层的所在。
无方城,是有通玄境大能坐镇的城池,并且无方城的通玄境修士还不止一个。其他重要的地方不提,就单是这座城主府里,此时,就有五位通玄境修士存在。
比起来,整个五行界只有十位通玄境修士,也真是寒酸,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天道对于五行界的压制,比对其他界大得太多。
这也是为什么五行界一直急于寻找天命之人的原因。
沈仁鹏急急走上城主府的顶层,自然是瞒不过那通玄境修士。
他刚刚爬到顶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位通玄境修士问道:“何事着急?”
“你不是去处理昨晚城中数十间店铺丹药被盗的事情吗?”
“怎么?是丹药已经转手了,还是那人不肯归还?”
沈仁鹏一直摇头:“不是,都不是。”
“都不是?!”几位通玄境修士对视一眼:“那你走得这么急是为什么?”
沈仁鹏苦笑:“不急不行啊!”
“我们的执法修士除了其中一个跟着属下回来之外,其他全部被定在客栈的空地上爬不起来。”
“人家说了,半个时辰之内,我们没把那些弟子弄走,就别怪他不客气。”
“人家还说,等我们过去给他一个交待,如果我们不能给他一个交待,那他就只好给我们一个交待了。”
一位通玄境修士气得怒喝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太嚣张了。”
另一位通玄境修士显然更稳重些,他问沈仁鹏:“可看出来对方是什么修为?一共有多少人?”
沈仁鹏摇头:“修为看不出来,一共就是两个人加一只灵兽。”
城主府顶层的这些通玄境修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齐齐把神识向着客栈的方向伸展过去,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神识里,执法队的修士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一只毛色雪白的灵兽狼趴在屋子门口,他们神识扫过的时候,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好敏锐的灵觉。
原本对它并不在意的几人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六阶太古雷狼!!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做六阶太古雷狼的主人?
几人吃惊过后,开始把神识往屋子里探去,这一次他们小心翼翼,都带了点试探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如果里面真的是高阶修士,这样冒冒然的用神识去查探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这么多人一起用神识去查探。
屋子里只有两个修士,一个在床上打坐,一个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入定,对于他们的神识好像一无所觉。
正如沈仁鹏所说的,他们的修为,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