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达到先天之境

古玄本来以为这颗红果与那青果就算有差别,但也不多,凭着前七颗青色培元果的基础,这颗红果也不过为他多提供一些能量罢了,好让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此红果入口之后,古玄才体会到其中的不同。

这红色培元果入口即化,与《西游记》中提到的人参果类似,几乎都不用嚼,放到口中它自己就滑溜进去,比喝水还快。喝水还要自己咽一下,吃这红果却咽都不用咽,自己就下去了。

自己滑溜进去却也罢了,没想到这红色培元果蕴含着极大的能量,几乎就要将古玄撑爆。而且这能量也与那青果不同,要更加磅礴,也更加精纯。不妙的是,这股能量不受控制,在古玄体内肆意妄为,到处乱窜,片刻间就进入到刚刚打造不久的经脉之中,撑得它几欲破裂。

这经脉受损,轻则残废,重则命毙当场,虽没有人教古玄,但其中的后果他却是能猜得到的,何况经脉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那股疼痛之感要比常时灵敏许多,如受万箭穿心之苦,又同针扎十指,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古玄此时头昏欲裂,紧守灵台不失,在这种情况下若承受不过,昏厥之下指不定受到什么伤。此时正值非常之际,他等下还要外出爬上悬崖,也受不得损伤。

这股能量似一股高压气流,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尽皆贯通。若非前几日每天吃青色培元果,将经脉温养得韧性十足,恐怕此时早已经脉尽短,成为了一个废人。不过,饶是如此,却将经脉生生扩大数倍,这股能量的气势才稍缓。

古玄不禁仰天长啸,斗大的汗珠从头顶直流而下,全身都冒出浊汗,里面夹杂着血丝。片刻间,他已成为了一个血人,连皮肤都破了一圈。

此时古玄已快支持不住,陡然间灵光一现,心道:“这股能量诡异得紧,若任其肆虐,今日恐怕性命不保,还是让它先消停下来再说。”想罢暗运这几日所习得的阴阳真功,让这股能量随着自己的意念运行。

这几日打坐练功,借助培元果之效,虽然没有炼出一丝真气,倒也有些气感,此时控制这些不听话的能量,虽然吃力,倒也能应付。

初时,古玄想将这股能量纳入下丹田,丹田容量比经脉大得多,若将其纳下,身体受损的几率就会下降。这就如同修建水库,到汛期时蓄水降压,解救危机。

这能量倒也听话,古玄心中惧意稍去,忙加紧工作。庞大的气流通过经脉,使得经脉贲张,顷刻间经脉的宽度又扩大了三倍不止。这样的后果就是古玄全身疼痛,想大声叫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刻钟之后,这股能量终于接近下丹田,然后一丝一丝的被纳入其中。

就算是这样,经脉还是太过拥挤,慢慢的,真气上涌,聚集在头顶百会穴中。百会穴是诸阳之会,乃上丹田之所,容积自然比其他穴道大一些,真气在此停歇,将百会穴容积扩大数倍,与下丹田的大小相仿。

这其中的艰辛怎能为外人所知?饶是古玄小时受苦受难,比之今日所受痛苦,算是小巫见大巫。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这股气流完全被古玄掌控,沿着特定经络不停运转,以上下丹田作为两极,周而复始,往返于周身三百六十个穴道。借助于这股气流的冲劲,将周身经脉尽皆打通,日后修炼起来却是事半功倍。

古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陡然精光一现,复又回归平淡。身子一抖,将身上的血汗全部震下,露出白嫩的肌肤来。

这绝对不是古玄原有的肤色!

在炼化这股能量期间,古玄身上的血肉受不住强大的气势,纷纷破裂,鲜血往外直流。待到它被古玄所掌握,运转数圈之后,所到之处,肌肤立马又长了出来,将原来的伤口一一缝合,连一点疤痕都不见。不仅如此,方才受损的经脉也被修复完整,复归之前柔韧状态。

古玄心神一动,体内脏器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前,任何一个血细胞的流动都清晰可见。

不仅如此,从下丹田中出来的是一股紫色气流,在游走的过程中,这丝气流不断扩大,颜色不断改变。紫色的气流慢慢的变得更亮,游走到巨阙穴时,变成了纯粹的乳白色,显得那么纯洁。不过,这还不是这丝气流的最终归宿,它还在继续往上游走,在这个过程中,颜色慢慢深,到百会穴时,它又变成了金色!

古玄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书中倒是提到了内功初成的情况,那时古玄便能感知到体内有两股属性完全不同的真气流动,上为阳,下为阴。

不过,也只能感知到属性不同而已,却没有提到能看见它们的颜色。若能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我已经能内视了?”古玄呆呆念道,“我真的可以内视了?”

也难怪古玄不敢相信,秘籍中提到,若能内视,那便是武功突破后天,达到了先天境界!他不过吃了一个果子,难道就能抵人家至少三十年苦修?这也太过容易了吧?

他哪里知道,这颗红色培元果已经不能算凡间之物了!

培元果百年乃成,长为青色,若不采摘让它继续生长,千年之后,可结为红色果实。

这红色培元果不同于青果,它是炼制培元丹的主药。上文提到,青色培元果是炼制小培元丹的主药,这两种丹药虽只有一字之隔,效果却截然不同。

若无意外,古玄在达到先天境界之前,练出来的能量叫做真气,至先天之境后,这真气会向上提升一级,名为“灵气”,又叫“真元力”,却不是真气所能比拟的。

这颗红色培元果吸收了千年日月精华,果实中蕴含了大量的天地灵气,效果自然不同凡响。

因此,这培元丹对于普通人而言,不亚于穿肠毒药,若他们吃了,灵气肆虐之下,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而亡。

古玄却大大的不同,一来他之前吃了好几颗青色培元果,经脉极为坚韧,二来他懂得真气运转之法,才堪堪将这股灵气吸收,并一举达到先天之境。不要担心他境界不稳,一颗红色培元果能炼数颗培元丹,却被古玄一股脑吃下,他体内的灵气充盈之际,不惧有变。

不过,这阴阳大法毕竟是后天之境的武功秘籍,往后的修行却还要靠古玄自己摸索了。

当然,古玄此时没想那么多,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能安全回去了。”

他知道“先天之气”比真气要高出一级,若以此驱使“玉女凌波步”,肯定能飞檐走壁,甚至悬浮在空中也不在话下,如此,这华山悬崖对他而言,不过一个高一些的阶梯罢了。

念及此,古玄不禁喜极而泣,往四方各跪下磕三个响头,分别道:“拜谢西方佛祖!拜谢各路神仙!”古有孙悟空破石而出之时拜四方,感谢天生地养之恩,今有古玄拜四方,感谢救命之恩。

古玄当了半年多的和尚,激动之下,未免带有因果轮回思想,这也有情可原。

有了灵气,就好比汽车有了汽油,才能发挥其作用。古玄忙按心法运转真元力,使起这玉女凌波步来。

这套轻功虽名为步,主要的却是腾挪跳跃,古玄早已在心中将它练得滚瓜烂熟,这时稍加联系,便使用得混元如意。

只见他在这狭窄的洞府中不断移位,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快得肉眼几若不见,旁人只觉一阵风吹过,古玄就已远去数十米,速度堪比急速行驶的摩托车了。

而且这套轻功极为灵活,在这个洞府中居然也能行得开,加之古玄此时皮肤吹弹可破,风度翩翩,倒也是卖相十足。

只见他脚离地约有十寸,悬浮在半空中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古玄今日能脱离苦海,全靠这阴阳大法和无名果子之助,非我之功也。”其实他也太过谦虚,若非他有大毅力,能在绝境之下争取一线生机,也不会有此机缘;若非他有大智慧,也不能在短短数日内悟通这部阴阳大法,不然就算有培元果之助,也只会爆体而亡。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那部无名前辈留下来的武功秘籍,还有那棵培元果树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赶紧下来,再次向石床磕了三个响头,以拜师礼谢道:“多谢前辈再造之恩,他日若有机缘,必将此绝技发扬光大,并流传不失。”言罢取过背包,将衣服收拾妥当,再换一件单衣穿在身上,往洞口走去。至于那本秘籍,他一掌拍去,将其击得粉碎,随风散落在悬崖中,消散不见。

古玄从老师那里得知,中国功夫非常厉害,只不过杀招都被门派保留,并没有流传出来。不然,那些宵小学过去,恐怕就会造成社会动荡了。为防止意外,他将这本秘籍秘籍毁去,若以后遇到品性、资质绝佳之人,再将功法传下去。

走到洞口,再准备拜谢一下那培元果树,近前一看却大惊失色。

才一个小时不到,这颗果树却已完全枯萎,上面的青枝绿叶完全不再,连树干都渐渐枯萎,并迅速缩小。

古玄不过一愣神的时间,这颗果树就已小到只有半米长,手臂粗细。其根部也渐渐枯萎,抓不住崖壁,往下掉去。

说起来这棵果树算是古玄的救命恩人,没想到它却因此枯萎,古玄心中大痛,忙伸手一捞,将其抓住。

果树非常轻,只有斤余,并还在继续变轻。等到古玄再次踏入石洞,这颗果树奇迹般的只有巴掌大小,让他目瞪口呆,郁郁不得解。

古玄心道:“罢了!想你救了我一命,我却让你枯萎。不如将你带出,若日后有机缘,看你是否能够存活。”想罢将这棵巴掌大的培元果树小心包好,放在背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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