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腐朽的大木门被一根长满褐色铁锈的链条锁上,而旁边有扇小门轻掩上了,留让通行的人。发出‘吱嘎吱嘎’难听的响声,似乎就连这扇尚未封锁的小门,也很不情愿要被打开。
而开门之后却飘来一股满是朽木的味道。这里,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么破烂的教堂,还会有人来祷告吗?”豹爷说道。
走进门,两旁是一排排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座椅后,让人根本无法联想这里辉煌的曾经,座无虚席时会是怎样的情形。不过这些长条座位虽然没有人,但是我却感觉到无数双眼睛似乎在注视着我们,仿佛在听过圣经死去后的人,依旧留恋主的诵读,不舍的徘徊在这里。
而走过教堂中间已经赃透了的烂红地毯,我们来到了教堂的台前。只见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台巅。
那里曾是神父立誓的地方,也是颂歌响起的地方,是信徒所有虔诚目光的聚集地,也是异教徒被钉死的地方。
其实早在多年前,在欧洲历史上,患有这种病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却被当做了邪恶魔鬼撒旦上的淤泥,最后都被处死,钉在了十字架上。
而看着这一幕,我不禁感叹:“以前的社会是有多黑暗啊,甚至比盗墓还要危险!”
而突然间,十字架后响起低沉的声音:“这个教堂已经很久没来信徒了。”
我猛然惊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居然在如此僻静的地方,走路完全没有脚步声,这普天之下,我也只知道我师傅盗神有这种能力。”
“是师傅吗?不太可能。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与此同时一个笼罩在阴影下的人走了出来。可是灰暗的光只照耀出他一点点脸庞,完全看不清他的全貌。
“,你来了啊。这些人是……”从十字架背后走出来的人说道。
“神父,这些也是知道了我秘密的人,他们希望可以帮我,所以我就带来见你了。”说道。
“洪都拉斯的玛雅部落里的酋长也没有办法吗?”黑暗中的那个人问道。
“我已经让路卡琳把东西带过去了,可惜他们只是摇摇头,叫路卡琳回来。”失望道。
“唉!”黑暗中的那个神父叹了口气:“看来你这个病真没办法了,现在只有再回你出事的地方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那些来历不明的蝙蝠总有一些线索留下的。”
“好。但愿能发现些线索。”回答道。
而这时,我压根就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感觉,这股气息真的好像我师傅,虽然多年未见,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神父,你能出来让我见一下面吗?”我大胆问道。
哪知他突然笑了笑道:“呵,这年轻人有意思啊,见面有什么好见的。”
“实不相瞒,我觉得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才大胆冒犯神父的。”我说道。
“哦?”那神父似乎也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我说的人恐怕神父并不知晓,但也并非我故意不肯告诉神父名字,而是这位故人的名字我实在也不知晓。”我抱歉的说道。
“你也并不知晓?”神父说道,“我就让你见见吧,你且看看我是不是你那位故人!”
说着,那神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下子我的心像被提到了嗓子上,同时自问道:“他真的是师傅吗?”
但神父一般是外国人,是师傅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啊。
在我紧张的等待中,那阴影遮住的半张脸逐渐变大。下巴,嘴巴,脸颊和我记忆中模样的相差无几。紧接着三分之二的脸漏了出来,鼻子眼睛也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吗?”我心底欣慰道。
想起那些一起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闯荡的时候,我和师傅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他救我于死亡边缘。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当然最难忘的也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他赠于我的那热腾腾的包子,哪知自他走后,我却多少年没吃过一顿满意的包子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真的很想念他,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到底在哪里?
我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他应该完全不认识我了吧。于是当我遇到这位神父,心情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若那时这个神父拒绝出来,我相信我一定会冲上去,看个究竟的。
而这时,我也不去多想,静静等待黑暗中的那张脸完全的呈现出来。可是这短短几秒,却似乎过得很长,我似乎把我和师傅的曾经都回想了一遍一样。
外面明亮的月光透过这个大教堂顶部一些碎裂不堪的玻璃照来进来,这位一直躲在暗处的神秘神父此刻的脸蛋暴露无遗。
这是一张快步入老年的脸蛋,挺拔的鼻子,双眼皮,厚嘴巴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有了些啤酒肚,不过这么久了,有些小肚腩也是正常。
此时时刻,我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脸,沉默片刻只是惊呆了,随后我再也压抑不住,像个小孩子冲了上去,大叫道:“师傅!”
而这个人却似乎被大吓一跳,一副极度嫌弃的样子,立马躲开。
但我哪那么轻易被他逃开,立马追上去。
一瞬间,我们绕着那个十字架互相追跑。
“小伙子,我是神父,真不是你师傅啊!”那神父似乎跑得很累了,气喘吁吁立马跟我解释道。
“怎么可能,我是姬小川啊!你忘了啊。”我连忙接着道:“我师傅走路也是这么无声无息的,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我师傅!”
听完我说后,那个神父突然停下来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我大哥来。你师傅他是不是有个外号叫盗神?”
“嗯,是啊。”我连忙回答道:“难道你真的不是我师傅?”
而这时,那个神父突然说道:“苍天啊,我终于有了我大哥的线索了!”同时双膝跪地,立马朝十字架拜了拜。
在一旁嘀咕道:“你不应该叫上帝吗?”
那个神父似乎听见了解释道:“苍天,上帝都一样!”而他转而对问我:“我大哥在哪里?”
可我此时却越来越感到糊涂了,“我问你找的人,你怎么问我找人起来了?”
那神父显然也兴奋之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你真是我大哥徒弟?”
“当然!”我果断的回答道。
“哦。”那个神父思索了一下,对我说道:“小伙子,我是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