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耳曼人在罗马大道边的马里亚兰丘陵立寨,充当日耳曼人埋伏在寨后,更有一万帝国骑兵隐藏在山背。
罗马军团在下午开始时到来,三万五千人(他们又征多三千人,他们在富庶的康滂尼亚省搜刮了相当多的粮秣,足够他们用到罗马),队伍有些稀散,长达十里,黑压压一片。
看到日耳曼人三千人占山为寨,约有五百壮士在营前列阵,罗马人分出二个大队的轻装步兵,排起了尚算整齐的队列往上冲。
他们受到了准备停当的日耳曼人的飞石、木削标枪的热情攻击(没怎么给日耳曼人配备弓箭),东西象黄蜂出巢般落在罗马人的头上,日耳曼人的力气比罗马人大上三分,兼有许少地利,投得远射得重,许多罗马人被砸到鼻青耳肿,举起盾牌招架不迭,听取盾牌砰砰响。
越来越近,眼看日耳曼人兀自不退,他们准备的东西多,圆的尖的石块,就象冰雹一样落下,盾牌不够大,许多地方遮掩不到,敲破砸扁了头盔与铠甲,士兵们受伤流血,头上血淋淋一片,鲜血顺着甲片流下,有的倒霉鬼更是被打倒或者被打昏。
很快,进攻者的队伍就支持不住了,他们转身逃去,日耳曼人哄笑声大起。
接踵而来的是两个大队的重装步兵,他们的装甲更厚,盾牌更大,石块不容易伤害到他们,量也不足了。逐渐逼近寨子。
远处的罗马兵大部队地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看到了大批的日耳曼人从寨中涌出来,开始疯狂围殴罗马兵。
结成军阵又如何,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强力胜过任何抵抗。
破除密集军阵有多的是方法,对于打仗从来都是不拘一律,诡计多端的华族的参谋人员来说,罗马人的战术实在是笨拙无比。太容易击破了!什么列好军阵交锋。华族参谋全当是放P。
针对日耳曼人地特点。他们让日耳曼人后阵中地大力士们举起了巨大地一段段木块、大石头,往罗马兵阵里一丢!
一段大木头从天而降,砰的一声,一名罗马兵头盔瘪了半边,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一块大石头呼啸地飞来,士兵用盾一挡,险些脱手。他没事了,他侧前方的一个队友就倒了大霉,偏转的大石头砸中他的后背,他根本防不胜防,咳咳咳,内出血啊!
木头石头空中乱飞,纵使数量不多,对于罗马兵的心理压力很大。他们得抬高头。时刻注意空中不时飞来的东西,许多人倒霉就因为队友地缘故。
“让让!让让!”日耳曼人闪开了一条条道路,五六名大汉一组。抬着一根根长长粗粗的大木,猛地捅进了罗马军密集的阵势中!
一个个缺口被打开,罗马兵陷于混乱,日耳曼人飞身冲进缺口,大砍大杀。
军阵陷于瓦解,没有集体的力量,一对一的PK,,的日耳曼人猛杀几下,就把落单的罗马兵干脆利落地干掉!
在稍远地方的罗马人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屠戮,十八军团长赛尔维里乌斯担任前锋,大喝道:“罗马人在流血,前进!”
部队迅速上前增援,三千日耳曼人全数出动,以破釜沉舟地决死精神面对着两倍之敌,展开了激烈地白刃战,
双方打得异常惨烈,日耳曼人还是不挡不格,一刀砍中敌人,敌人的兵器有一两把则斫中他的身体,惨叫声不断地响起。
前面早就说过:日耳曼人地无比凶猛和强悍并不能完全战胜罗马的技巧、纪律和组织!
日耳曼人的身体面积大,动作大,加上好勇斗狠的天性,令他们难以组成密集的军阵,而且一打上瘾就管不住自己,不注意配合。
即使是华族教官知道这一点,也难以纠正他们的配合与作战方式,如果让他们挤成沙丁鱼罐头去战斗,那更糟,不能够发挥力量的日耳曼人往往误伤自己队友,战斗的力量也不能充分发挥。
罗马军团只要结成军阵,不是太差的军队,往往都能够有效抗击日耳曼人的进攻,以往罗马人常在黑森林里吃败仗,主要是由于不能结阵的原因。
赛尔维里乌斯起初看到日耳曼人还是象以前那样的作战方式,硬捍结阵的罗马军团,他美滋滋地想着这回你们还不死!可是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一两分钟之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出乎意料的事情:罗马人成集团冲锋,冲上前,被打倒了,罗马人随着着那被滚落地头盔,随着被砍断的头颅,一批接一批地倒下!
日耳曼人疯狂地冲进罗马人群中,兵器带出了此起彼伏的血柱,在阳光下极为耀眼夺目!
怎么回事?
他终于看到了,罗马的短剑砍中日耳曼人的身体,往往砍不进去,就算砍得进去,也似乎对日耳曼人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他们杀死一个罗马人,被一两把短剑砍中,日耳曼人依然屹立,然后攻击下一个目标,罗马人的短剑再度攻击,还是不能奏效?
难道日耳曼人学了东方人刀炮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铁头铁脑铁档功?
不,是用罗马人的油去熬罗马人的骨头!
皇帝从罗马人的手中得到了大量的金钱,他从来都不是个贪财的人,几乎没给自己留一点。所有的钱,除一部分赏赐给臣民,一部分用于经常建设,一部分备用,剩下的全部投入到军队中。
帝国华族兵使用东方的制式装备,由于交通线的阻碍,不可能全面武装日耳曼人。
可是罗马有不少合格的工匠呀。那么就制造罗马式装备去武装日耳曼人。
经典地赛格蒙塔胸甲,这种胸甲一块块铁片用皮带从内部束住而成的,这种甲据说在防刺方面有很好的功效。
罗马的链子甲,这种甲非常便宜但是却比赛格蒙塔胸甲要重。
赛格蒙塔胸甲出现于公元前一世纪末,大规模装备本应在三世纪中期后就结束了,因为帝国混乱不堪,国家财政也负担不起这种昂贵的胸甲了。
没有谁会象皇帝
金钱于泥土,狂热地武装他的军队的。
大量地制造。罗马的工匠接任务接到手软。皇帝很公道。工钱从优,工匠们铆足了干劲拼命打造。
张辽之所以不急于决战,主要是不停地向后方催促护甲、盾牌、兵器等装备,时间越久,装备越多,总算赶在大战之前,全部给日耳曼人都弄齐了。
且慢!日耳曼人可以每人装备二套。有些作风稳健地老兄,甚至走后门弄了三套穿上去,走路时锵锵作响。
他们以逸待劳,待到罗马人一上来,后面地兄弟穿着上前迎敌了。
重铠披身,等同于刀炮不入,日耳曼人就那么用罗马人地钱,罗马人做出的铠甲护身去杀罗马人!
罗马人的短剑或砍或刺在日耳曼人身上。不打中要害。几乎难以一招致命,而日耳曼人的一刀就把薄弱护甲的罗马人砍倒,如果罗马人知道他们砍不开刺不烂的装甲就是用他们罗马人的钱做出来地。只怕死的人没谁肯瞑目!
如是,在很大程度抵消了军团的威力,三千日耳曼人力战一个军团的罗马兵,打得不亦乐乎。
……
前线全面驳火,在三千人的寨后,五千日耳曼人集合,魏延叫大家排好队,首先着人滚出了一桶桶酒,吩咐按军队老规矩,上酒给大家壮行,准备作战前动员。
事实上,帝国军的军资主要就屯积在丰迪城,没有大量向前派发,骑兵主力也一直停于丰迪城,派出的只是日耳曼步兵与少许骑兵部队,张辽早就相中此地的地形,想利用此地与罗马军决一雌雄。
貌似酒很多啊,日耳曼人嘴馋地看着,听翻译传达魏延地话道:“待你们成功时,再上美酒给你们喝!”
一个声音大声地叫出来:“将军,你现在给我们喝,我们就把他们打得鸡飞狗上墙!”其他人也闹哄哄地称是,翻译把他们地请求转述给魏延听,魏延一看,嗬,那是加入尖兵部队的前上校今一等兵的通古斯卡说地。
魏延心中有些感动:“多好的猪仔、炮灰啊!我们一说给他们管饱,让他们有仗打,他们就义无反顾地跟我们走了,虽然说是与他们的女王有协议,但他们紧跟着我们冲锋陷阵,置生死于度外,岂是一纸协议所能概括的。”
“罢了,就给他们喝,一些人……他们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喝酒了!”
“来人,分酒!上酒!”
啊,真的给那些日耳曼人喝了,每人大概有上二瓶的量,营中酒气熏天,欢笑声四起,不过没有人醉,有几分酒意,因为酒还是不够量。
喝了酒,酒意上涌,听到魏延说道:“山下来了许多罗马人,他们想抢我们的酒喝,大家答应不答应!”
日耳曼人瞪着因酒上头变红的眼,嘴里喷着酒气,怒吼道:“不!决不允许!”
“杀他们去!”魏延一挥手。
“走走走,杀光那些抢酒贼!”日耳曼人闹嚷嚷的,雄纠纠,醉熏熏地出发了。
“哇,这样都行?!”跟魏延到日耳曼人里的小参谋吃惊道,旁边的老参谋拍了他一下道:“对待日耳曼人,不能用什么国家民族大义,他们听不懂,用最直接最明了的语言说出来,就是最好的战争动员!”
魏延带五千人上到前线,马上投入了战斗,如同一座移动的巍峨大山般,急速地压到了罗马人的头上。
借着酒意发酒疯,日耳曼人力大无穷有如参孙(圣经里的人物,大力士),有的一个人就扛起了以前两个人扛的大木头丢到罗马人的头上,几个人抬着类似冲车地木柱子深深地捅入罗马人大阵里。把大阵搅得千疮百孔,日耳曼人冲进惊慌失措的罗马人群中疯狂砍杀起来。
十八军团危如完卵!
号角响过,罗马主力二十六军团与三十二军团加入了战团,总数为一万八千名罗马兵对上八千名日耳曼人,呐喊如雷,鏖战不休。
尽管罗马人兵多,一来没有全部展开,兵力的优势体现不到。二来日耳曼人的重铠与破阵的石头与木头造成了罗马人相当大的困扰。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厚皮的敌人。还那么的不怕死!
两大高手,一个东方人魏延,一个是前上校今一等兵通古斯卡,两人都是步战,一用陌刀一用雷锤,端地是当易者僻,挡者披麾。
罗马人多不怕他。人越多,杀得越快,越容易杀!
士气如虹,仗着酒力与良好地身体素质,八千日耳曼人居然不落下风!
……
一万名帝国军骑兵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穿着轻甲,骏马被喂养得结实,吃到饱腾腾地摆着头。不耐烦地想挣脱主人地束缚飞跑起来。雕花的武器,叮当作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束着腰带的轻甲,马身上的飘带,闪着白光。
马匹开始启动,一匹,两匹,三匹……所有人的目光,紧盯前面的大,那里是他们的军神,亲自率领他们去冲锋!
轰隆地马蹄声响彻天地,一万骑兵犹如洪水般涌出,形成一道奔腾的铁流向前滚动,大地为之颤抖!
尘土在飞驰的人马中升腾高飞,厚重的铁甲铿锵声大作。
……
被裹在人群中的军团长波尔齐乌斯疯狂地倾听着,带着人挤向高处眺望。
他看到几百米外的大队帝国骑兵,他的脸顿时苍白如纸。
帝国骑兵越过了正在激战的罗马人与日耳曼人,冲向后卫护着辎重地罗马三十军团与饱受打击地十七军团。
一万帝国骑兵很快逼近,排列开来,却是整体如一的宽大正面进攻,然后全力策跑。
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全面地把骑兵展开,声势浩大地冲锋。
两个军大部分都是新兵,哪里看到过如此多的骑兵,就连老兵也都没有几个看到过地,胆战心惊地在军官的指挥下密集成团,甚至连辎重也顾不上了,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吆喝着,极力收拢队伍。
三分钟之后,如蝗般的箭矢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帝国骑兵没有上前拼刀子,而是分成十
着罗马军团大兜***,对准罗马人发射弓箭。
他们使用当时射程最远,杀伤力最大的组合式弓,这种武器通常由后背上的一条动物筋,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间,而~弓射出的箭杀伤范围可达
可以想象的是,李青龙肯定、绝对、百分之百让他的骑兵用的箭装上是锋利的三棱金属箭头,可以击穿最厚的盔甲。
凡是一线的将官,只要能拉弓的,都有皇帝赐下的极品硬弓,用最好的材料做出最好的弓,张辽眼下用的就是皇家弓。
张辽亲自操弓,官兵们亲眼看到,元帅一箭射出,疾若流星,当场射中一个戴有头盔的罗马兵,箭从头盔前端射进,自后端射穿,迸射出一道红白相间的液体!
接着两个罗马兵,一个被射穿胸部,一个被射中颈部。
连发三箭,三箭不落空,帝国骑兵们狂呼道:“元帅,军神!军神,元帅!”
万箭齐发!
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
不住的猛射,密集的箭雨势不可当地射穿一切!在近距离内,对方又没有什么重甲遮挡,只要中箭,便多半透体而过,不死也是重伤!
盾牌虽然能够挡格,但有些硬弓照样可把盾牌射穿,罗马兵举盾到头挡箭,当前后左右的战友中箭倒下时,死的人越来越多,恶性循环,谁也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箭雨!
急速地旋转驶骋,十轮箭射过,帝国骑兵分两部分驶向还在战斗的罗马人与日耳曼人,让开刚才地战场。他们这样做不外乎是寒敌胆。
尘埃落定,站于稍高处的罗马十八军团、二十六军团与三十二军团的士兵们扭头望回去。
刚才阵容鼎盛的两个罗马军团只有些少的旗帜还在飘扬,大部分的人都平伏在地上了。
漫天的箭雨收割掉一万多条人命,战场竟如阿修罗场无异。
二军团多为新兵,经验缺乏,也缺乏足够多与好的护具与盾牌,很不幸地又是首次遇到暴风骤雨般地箭雨,士兵们惊慌失措下混乱起来。不能掩护彼此。结果被弓箭全歼!
士兵们一下子举起了手臂。一片冷森森地马刀地森林平地突起,把马一勒,加速向前,扑向看得呆了的罗马人!
冲在最前面的长矛远远地伸出,指向罗马人,巨大的冲力让长矛把盾牌都刺穿!刺到人身上,足以成为人肉丸子!
第一批出动的有三千骑兵。他们佯攻了一下即行稍退,来回地在罗马兵面前疾驰,让罗马人保持密集队形。
然后又是三千骑兵,开始放箭,他们极为狡猾地不会把箭射在当面对着他们的盾牌上,而是进行斜线射击,把箭用力地射向侧面的罗马兵。
可怕而锐利地箭矢呼啸而来,大量的罗马人顿时象农夫镰刀下的庄稼成片倒伏!
三千骑兵刚过。又来了三千骑兵。不停地射箭。
罗马的三个军团装备最好,比起已被帝国骑兵箭灭的二个军团的新兵更有经验,防护得严密。把盾牌高举呈龟甲阵,有力地抗击了弓箭的攻击。
帝国军的骑射停止,以免浪费弓箭。
有几个大队地士兵们以龟甲阵出动试探,他们脱离了大阵。
马上有帝国骑兵上前招呼他们,并不硬攻而是掠袭外加弓箭,当罗马兵继续向外冲击时,受到地攻击持续增大,不过罗马兵如果想返回大阵,帝国军只以赶他们回去。
在罗马兵与日耳曼人接触的地方,战斗犹在继续,轮不到交战的罗马兵,专以防范帝国军地弓箭为主。
帝国骑兵又开始射箭了,他们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弓箭象无休无止,射个没完没了。
冲阵不易,当罗马兵习惯于当缩头乌龟时,帝国军祭出破阵杀手锏!
数百匹战马拖着机动式床弩出现,每枝床弩上都缚上了臭名昭著的化学弹——粪弹。
然后在上风口处齐射,让出下风口给罗马人逃跑!
大威力的床弩连盾牌都可以射穿!浓烈的臭气夹有辣椒,又臭又辣,罗马人先是首尝箭雨洗礼,又接受粪弹的熏陶,辣椒的刺激,哪堪拆磨!
当士兵们象痨病鬼般剧烈地咳嗽,咳到吐血,咳到骨酥手软抓不稳盾牌时,可怕的箭雨不期而至,往往对准冒烟的地方上发射,给罗马人烟上加箭,雪上落霜。
再好的纪律也难以约束到早已丧胆的士气,越来越多的罗马兵顺着华族给他们的“生路”往外逃!
罗马人阵势大乱,日耳曼人乘机脱离战斗,他们可不想去尝尝毒烟的威力。
他们立在高岗上,看到山岗上帝国军追逐亡北,到处都是帝国军刺耳的军号声,罗马兵的惨嚎声响成一片,没有大阵掩护的罗马兵的命运极为悲惨,被骑兵赶上去,用箭射死他们,用刀砍死他们,用马蹄踩死他们!
天地苍茫,残阳如血,马踏血泥,罗马人倒在了罗马的国度上,倒在他们的故乡,好多头盔和人头在地上滚开,在发黄的土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尸体,有的地方是零零星星,有的地方密集成片,横七竖八,有的人还能见到人形,有的已经骨肉成泥,看不出人样。
马蹄声渐渐远去……
……
张辽以一万八千人大破罗马兵三万五千,此战不留一个活口,自家死伤五千人,其中战死者总数为三千,骑兵战死的不到五百人。
马里亚兰丘陵地区埋葬了几万人尸体,血肉沃肥了原野,五十年后,此地成为著名的苹果产地,出产的苹果大又圆,水多又甜,是当地的名产。
张辽把敌人引至宽阔战场上加以歼灭的战例成为军校教材,若干年后,他回到帝都,作为高级军官,有责任前去军校教学,他自己讲到他的得意之作时,学员们皆称为“张老师的典型战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