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她不想被别人觉得,自己是靠关系才能进来实习的。如今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虽然他们嘴里是都称呼着叶凉烟墨太太,可不少从来没见过墨大总裁的小护士此时双眼都冒着桃‘花’的偷偷看着墨辰霆。
叶凉烟狠狠的咬了咬牙,烦躁的抬起头瞪了一眼薄‘唇’微勾单手‘插’西‘裤’袋的男人,故意加重了字音,“进去!”
自个儿生闷气的往医院走了一段路,再一转头,那个身躯鹤立‘鸡’群的男人还站在原地,几个‘女’医生笑成一桃‘花’状的跟他说着话。虽墨辰霆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森,只是他却没有避开,只见那些医生还把书给了他,他还从兜里伸出手拿住!
什么墨太太?虚名,他根本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有‘妇’之夫。
叶凉烟的心里现在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着。
墨辰霆稍稍的凝眉垂着眼睑瞥了一眼医生给他的几本孕‘妇’书籍,长‘腿’迈开往那个很明显在生气的孕‘妇’走去。围着他的一群人依依不舍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
已经在心脏外科主任办公室连续加班了两个晚上探讨叶森病情的顾温柔也听闻了LY集团的总裁带太太来做产检。她也想去瞧瞧是哪位同事一直隐藏得那么好还不让人发现过真实身份。只是……她那离开的念头刚闪过,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对面那座冰山忽地重重放下了咖啡杯。
“黎主任,我真搞不懂了,你明明就有‘女’朋友,而且她能力比我强得多,为‘毛’什么事都找我,而不找她?”顾温柔用力的合上她手中的文件,“砰”的一声扔到桌面,小脸憔悴,黑眼圈很明显呢在加深着。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女’人总是熬夜加班喝咖啡是很容易老的?
想到这,她忽地就明白了过来,呵呵的干笑了几声,点头,“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不想摧残张欣的美貌,所以才故意压榨我的是吧?黎昊然,你公‘私’不分,我现在就要去告诉这医院的总裁夫人。我要他把你给换了。”
她越发的生气了,黎昊然的那算盘还真打得够响了,竟然为了给张欣睡美容觉,就‘逼’着她加班。不行,她现在心里一肚子火,她要去找总裁的夫人倾诉。
她会忍着不把咖啡泼到他头上,她要做腹黑的‘女’人,她要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告诉总裁夫人去!
黎昊然慵懒的抬起眸,正视了对面那炸‘毛’的‘女’人一眼,那神态淡得就似,你去吧,快去,我没拦着你,谁不去谁乌龟。
‘唇’微微勾起,挪开了瞧顾温柔的视线,干净的手指继续敲键盘,敲了一会儿,双手又停住动作,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傻思想,剪个冬菇头能忘掉一段情,笨蛋。
“黎主任,我要下班了,你爱扣我工资就扣吧,你要找人记笔记,冲咖啡,要么现在就叫你‘女’朋友回来加班,再者,就是等凉烟销假之后找她。”顾温柔也真的只有是自己特别烦躁的时候才想到叶凉烟这号人物。
黎昊然不拦她,目光定格在电脑亮着的屏幕里,微微挑了挑眉梢,继续敲键盘。
顾温柔真的离开了主任办公室,回到集体更衣间脱掉外层的医生袍,拎了手提包出去,长廊里,经过的几个护士在互相聊着天。
“我也没想到墨总一直没公开的太太竟然会是她。”
“很大跌眼镜啊,我一直都以为墨少会喜欢像叶凉曦那种,要么就是欧阳倩那类。像她那种傻不拉几的,真是匪夷所思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说不定她是奉子成婚,然后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就会被墨少一脚踢走吧。”
“挨,你说,是不是像她那种类型就特别能让总裁神魂颠倒?”
顾温柔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也将他们的话很不经意的听进了耳朵里。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在讨论着LY集团的总裁夫人。
他们心脏外科的医生有几十个,男‘女’各占着一部分。当医疗人员这一行业,大多数人‘性’格都是成熟稳重,当然了,也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奇葩。他们这个科,最奇葩的,顾温柔就想到两个人!
第一个,好像是自己,虽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是奇葩‘花’,第二个,当之无愧的叶凉烟……
凉烟?
会是她么?
但是,她一直不把是都在说自己只是个很简单的人而已吗?最多也不就是叶家一个没承认过的‘女’儿。可她‘性’格确实就似刚刚那几个经过的护士说的那样,傻不拉几!
顾温柔带着满脑的疑‘惑’走进电梯抵达十二层‘妇’产科。
此时‘妇’产科里已经清空了所有人,一条被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照得光芒四‘射’的长廊冷冷清清,窗户推开了一半,微风吹散了专属医院的一种医用消毒水味。
本来这个总裁夫人是谁,对顾温柔来说,可知可不知。但这个人她总觉着是叶凉烟,但又不希望是她,三思之下,她还是下来找答案了。
叶凉烟在一个科室里做着子.宫检查,‘女’医生然护士陪着她去一趟洗手间采取‘尿’液检验。
护士拎着装了‘尿’液的小瓶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入检查室。还在里面呆着的叶凉烟提起了‘裤’子,按下坐厕上的按钮冲了水,开‘门’出去。
走到洗面台前,她抬头看着宽大干净的镜子,看到里面倒映出来的男人,她倒‘抽’了一口气,从镜子里与他对视着,“你是怎么进‘女’厕了?快出去。”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墨大总裁还有个怪癖,爱进‘女’厕所等她!
墨辰霆没有听她的话真出去,反手将‘女’厕‘门’关上,长‘腿’走过来。
叶凉烟洗过手后,警惕的转了身,脚步有些紧张而不由自主的往后挪,腰靠着洗面台的边边。见着他‘精’瘦且高大的身躯越发靠近自己,双手倏地‘交’叉捂着‘胸’,“我是孕‘妇’,孕‘妇’最大。”
“孕‘妇’。”他薄‘唇’微启,慢悠悠的重复着她刚说的两个字,冰冷的呵呵一笑。脚步在与她还剩半步之遥前停住,黑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