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家富丽堂皇的欧式宴客厅里,觥筹交错,宾客满门。
莫醉醉拖着平昙昙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的一对中年夫妇。
“就是他们?男的看起来畏畏缩缩,难成气候,却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德行。雨濯的妈妈得有多美,才能避开他这副模样,把他生得如此清俊无双!”莫醉醉压低声音,跟平昙昙咬耳朵。
“噗!你说话还是这么毒!那女的呢?”平昙昙赞美她。
“女的虽然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时有几分姿色,只是颧骨高耸,嘴唇薄利,一看就是个寡情恶毒之相,还掌夫权。”
“……莫醉醉,你丫什么时候学会了看相?”平昙昙听自家爷爷分析过这两位,这两人在外面的风评基本上跟莫醉醉估摸得差不多。
“这只是姐看人的直觉好吗?”得意地勾唇,莫醉醉手捧着自家男人专门给她准备的鲜奶杯,环视厅内。
看到雷昊焰正在跟商业上的伙伴寒暄,雨濯却不见去向,她忍不住问平昙昙:“雨濯呢?”
“不知道,我们一起进来后,跟他家人打了声招呼,介绍了一下,就不见他人影了。说起来这货也太没有风度了,怎么可以把自己带来的女伴独自留在这里?!”平昙昙冷哼。
“或许他只是累了,去小憩了。”莫醉醉为他开脱,又问道:“今天雨家这宴会的规模不小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举办的宴会?”
“雨濯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
“少来,你平家难道没有自己的信息来源吗?”
“咳咳,小声点,我听大哥说,貌似是雨濯的父母亲跟雨濯闹得太凶了,已经破坏了雨家的平衡。所以雨老头把雨氏财阀副总裁的位子给了雨濯的父亲,而且那畜生手中的股权仅仅比雨濯少五个百分点。今天的宴会,算是给雨濯父亲庆祝,也算是昭告天下,他们父子在雨氏内部已经形成分庭抗争之势。”平昙昙更小声地说。
莫醉醉眸底燃起火花,气愤道:“雨老头是疯了吗?都说家和万事兴,他非得闹得家无宁日,对他们家有什么好?怪不得雨濯要回避了,如果换做是我,我也懒得待在这里看那两个畜生得意的嘴脸!”
“其实,我倒是觉得,雨老头是在故意给雨濯设置障碍。”
“为什么?”
“醉醉,不要小看你的雨濯哥哥,他虽然接手雨氏不久,但雨氏的规模已经比以前扩大了许多。而且雨濯在雨氏的威信也日渐涨高,他提出的预案,每每都能做得很成功,所以雨氏已经开始有了一点以他马首是瞻的态势。雨老头那么看重权力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容忍得了有人比他更有话语权呢?”
“……”听到平昙昙的分析,莫醉醉无语了。丫的竟然还有嫌弃自家生意越做越好的商人,雨老头不知是犯蠢了,还是精明过了头。
“而且,雨老头的这一招也算是极其成功的。自从这对畜生在雨氏执掌起副总裁之权后,每每对雨濯的各种提案都持反对态度。而且他们还拉拢了雨氏的一批老人,联手反对雨濯。自从他们进入雨氏高层后,雨氏的规模就没再亏大,反而步步亏损,有缩减的趋向。”
“也难为了雨濯,留在这样一个家族里,与这样的畜牲打交道,一定让他很痛苦吧?”莫醉醉感叹。
“知我者,雷夫人是也。”莫醉醉刚说完,她们身后的落地窗幕帘后,就走出一个手持酒杯的男人,赫然正是她们一直讨论的雨濯。
“你……你怎么在这里?”思及他上次离开之时的决绝,莫醉醉有些气弱地问。
“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你们太专心,没有发现而已。”没有看莫醉醉,雨濯状似无意地经过她们身侧,“雷夫人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未婚妻,让她陪我去应酬了?”
“我们并没有举办什么订婚宴,我也不算是你的什么未婚妻。”有莫醉醉在身边,平昙昙的胆子自然也大了一些,所以她据理以争。
似笑非笑地睨了平昙昙一眼,雨濯笑问:“平小姐说此话之意,是想让我为你举办订婚宴吗?雨某乐意之至。”
“……”梗塞了片刻,平昙昙很识相地从莫醉醉身后走出来,上前挽住他的臂膀,“我很听话的,未婚夫,所以请保持现状就好,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她会很乖地让他利用她,所以大人请饶命啊!
平昙昙回眸看了莫醉醉一眼,洒下一路的瀑布泪,转脸却又绽开笑颜,陪着雨濯应酬。
唔,除了雷昊焰和风昶,好像雨濯是第三个能让胆大妄为的平昙昙变得乖巧听话的男人,莫醉醉乐得看闺蜜的笑话,懒得主动走进人群里。只是,偏偏就是会有不识相的人,没事喜欢上门来找抽。
“哎哟!这不是雷家的少夫人吗?我们的欢庆宴,可不记得曾邀请过您这么大一号人物!”雨母挽着雨父的胳膊,扭着满是赘肉的老腰,风骚地走向莫醉醉。
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莫醉醉眉头一皱,这种人看多了一定不利于胎教吧?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睥睨了两人一眼,便学着雷昊焰的姿态,漫不经心地把目光转向远方,“你们是请不动我们,但雨濯轻得动啊。我们来,只是给雨濯脸而已。”
既然大家都暗斗了这么多年,想来这两位畜生也知道她搭救过雨濯很多次,既然他们的敌对态度那么明显,她也懒得虚与委蛇。大家开门见山,看谁说话更阴损!
听到莫醉醉的话,雨母雨父的脸当场就变了。可恶!这个不识相的臭丫头!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一条漏网之鱼而已!
“还雷氏第一夫人呢,虽然你出身下层社会,可你老公没教导你怎么捧人场子吗?”雨母寸步不让地讽刺。
“捧人场子也不是踩扁自己去捧别人。而且,雨老夫人,我老公只教了我捧人的场子,没教我怎么捧畜生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