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封的眼前晃过了和林夏初见时的情形。
“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她可是林珑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一个岳鑫呢？不对，这不对，如果她能对付岳鑫的话，为什么还会被岳鑫……”
明封最后的那句话没说出来，因为说不出口！
想了想，季沉道：“算林夏不和岳鑫在一起，她与你的可能也不大，你是Z国的少校，而林夏则是M国的人，她的身份或许以后你还要尊贵很多，好像林珑那般，成为了一个强者，却失去了家庭，而你，是不可能为了林夏放弃自己的国家的，对不对？”
明封以前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觉得伤心，不甘心。
可现在听到季沉这么分析，他原本皱着的眉头缓和了下来。
许久之后，他道：“那你和嫂子呢？嫂子也是林珑的孙女啊。”
季沉道：“对，乔乔也是林珑的孙女，但是林珑从来都没有想过把她认回M国，林珑知道，乔乔这一辈子都在Z国，她在那边长大，在那边结婚，在那边生子，她的根已经被扎在了Z国，很难回来了。”
“正因为嫂子不回来了，所以林珑选定了林夏吗？”
“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可如果林珑找不到乔乔的话，林夏还是要有这样一份责任！”
“林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她自己想要什么，她自己去拿到行了，为什么还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许那不是别人想要的呢？”明封气的连酒都不喝了。
“她给过林夏选择，是林夏自己不愿意选择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林夏也知道，她长这么大，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好像你一样，难道你能忘记自己的国家，忘记把你培养起来的家族和部队吗？不能！”
季沉直接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的，明封不能，季沉也不能。
“这么说，是林夏自己选择的？”
“不然她为何要嫁给岳鑫？她明知道岳家是什么样的情况，算岳鑫不受到多大的牵连，但她和岳鑫之间也不会再有更多的东西了，她不和你在一起，是告诉你，在你和她的国家、她的亲人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可是林夏不是M国的人，她是嫂子的表妹，她是Z国的人啊。”
明封始终记得林夏真正的亲人在哪里。
“是，那乔乔也不是Z国人，可为何她们俩都会选择别人认为不该选择的那一方呢？明封，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茬呢？”
想不明白，是的，他想不明白！
狠狠的吸了口气，明封一字一句道：“这么说，是林夏主动放弃了我，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
“是这个意思，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伤你的心，但我不得不说，在林夏的心里，你明封的位置，还没有那么重要。”季沉道，“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及时抽身，在这个世界，除了死亡是没有办法扭转和抽身，没有别的东西能阻止你！”
“那季少你当初呢？为何你当初不愿抽身？”
乐乔和他离婚那一次，还有乐乔因为无法生育要与他分手的那一次……
一次次，为什么他无法抽身？
“因为我知道，乔乔是爱我的，我也爱乔乔，在乔乔的心里，始终都是以我为心，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是你不一样，林夏做的这一切，或许有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但你注定不是她林夏的天，不是她的心，更加不是她最后的想要得到和守护的那个人。”
季沉这话，说的格外的直白，伤人。
但道理却很明白。
明封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季沉那淡然沉稳的黑眸，半晌之后，他大笑道：“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拎着瓶子开始灌酒。
季沉深深看着他那绝望的神色，心有些不忍，可即便是再不忍，为了让他早一点脱离这苦海，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喝吧，喝醉了也好，也许你在梦里的时候，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放松一下，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希望你醒来的时候，再次回到当初那个刚正英俊、正义凛然的明封，明少校！
这一夜，季沉陪着明封在酒吧里喝酒，买醉……
乐乔打电话的时候，知道他在酒吧，吃了一惊，不过听到明封狂吼狂笑的不正常声音，她又明白了。
叮嘱季沉好好照顾明封之后，她带着孩子们睡觉了，并不知道林夏回来后，在她的房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只为纠结是否该告诉她，岳家已经为她翻了天！
翌日。
乐乔一大早醒来，刚出卧室看到林夏站在门口。
虽然只穿着睡衣，不过林夏这个样子，气势有点冰冷。
乐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什么事？”
“重要的事，我们去书房谈吧。”林夏也不想吵着孩子们休息。
到了书房之后，林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目光高深的盯着乐乔。
“你找我什么事？”
“岳溟一直在找你，不只是岳溟，整个岳家都在找你，你知道吗？”
乐乔的脸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冷意，“整个岳家找我又怎么样？”
季沉说了，让她不要再想那些事情，她也累了，反正她的任务是把父亲杨程显和母亲的死查清楚，其余的事情，她真的不在意了。
“你骗了岳溟的感情，难道你不打算给他一个解释吗？”
乐乔挑眉，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他解释？难道我有义务给我的敌人一个解释？林夏，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不是你，岳溟也不是岳鑫，我不是要嫁给岳溟的，我接触岳溟只是为了查清楚我想知道的一切。”
“你还帮奶奶调查岳家，你从岳溟所在的闲居查到了很多东西，都给了奶奶，对不对？”
林夏突然深沉的看着乐乔，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
乐乔蹙起了眉头，“林夏，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想表达，你帮奶奶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想过，再做一次吗？”
紧了紧拳头，乐乔坐在了椅子，深邃的看着林夏，“你希望我做什么？”
她不是在说，你希望我帮奶奶什么，而是直接问她，你希望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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