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在旁边拉了拉温沛芸,现在不是闹的时候,这是在元月月的地盘。
元月月一直在等着温沛芸的爆发,现在终于爆发了,她眉头上扬,温沛芸也长进了不少,能忍这么久。
元月月朝着温沛芸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一旁的保镖则随时待命。
元月月走到温沛芸面前,扬起手,朝着温沛芸的脸上用力地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甚至都要比外面的雨声更大。
这一巴掌,仿佛将屋里的所有人都打蒙了过去。
温沛芸更是没有想到,她怒目圆睁地盯着元月月,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要不是她的手臂被保镖给架住了,她一定会上前将元月月给撕碎。
元月月伸出一只手,保镖想都没想就递给元月月一条温热的湿毛巾。
投下诱饵,看着鱼儿一点一点的上钩,这种心情,很愉快。
元月月垂眸,拿着湿毛巾,好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优雅的将自己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
这一巴掌,是很久以前,温沛芸打温柔的一巴掌,她回敬给温沛芸。
如果可以,元月月宁愿再打几巴掌,不过现在,很显然不适合,因为打温沛芸,都觉得脏了她的手。
私人医生本来就是温沛芸的人,现在自然要为温沛芸说话:“温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来陪你解闷的,不是来被你欺负的。”
“欺负?”元月月将毛巾扔进垃圾桶,嘲讽道,“医生,你倒是还记得是来陪我解闷的,只是你的小助手……”
元月月看了眼温沛芸,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的小助手是来给我添堵的吧,你们在门外等这么久,本来就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我也对你们解释了,今天这种情况,你们就算离开,我也不会说你们什么,脚在你们身上,是你们执意要等的。”
桂姨在一旁偷笑,她的夫人,将黑的硬是说成白的,还让人没法反驳。
私人医生似乎没有想到元月月会这么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仔细想想,好像当时保镖只是说元月月还在休息,并没有让她们等。
私人医生张了张嘴:“可是……”
话还没说完,元月月就打断了:“我知道你尽心尽责,想将我的情绪调整好,只不过你带来的这个小助手太不上道了,竟然还直接叫我的名字,这点让我很不愉快。”
元月月的声音,很明显的听出了她的不爽。
温沛芸咬着自己的下唇,在心里一直诅咒元月月。
好在温沛芸还有点脑子,她开始有点怀疑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元月月下的套。
可她武装到这么完美,元月月也不知道医生被她收买了,怎么可能给她下套?
温沛芸不解了,只能瞪着眼看着元月月,好像这样,元月月就会惧怕她。
可元月月一点都不买账。
这周围都是温靳辰的人,现在的温沛芸可没有那天在洗手间里这么嚣张。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元月月嚣张了。
“我今天心情也是不太好。”元月月指了指温沛芸,视线却看着私人医生,“这样吧,以后就麻烦医生你一个人过来,至于你的小助手,这里不欢迎她。”
温沛芸倒吸一口凉气,喊了一句:“不行!”
刚才那一声喊,声音太过于尖锐,导致有些破音。
她的计划还没办好,玉佩还没拿到手,出去了就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温沛芸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元月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沛芸,果然如她所料,温沛芸根本就舍不得出去,是想寻找机会做些什么。
元月月毫不客气地说道:“怎么不行?这是我的家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今天一来就给我添堵,指不定以后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把她丢出去。”
元月月这最后一句话是对保镖说的。
保镖没有异议,架着温沛芸就要出去。
温沛芸使劲挣扎,手臂却纹丝不动,她又不敢说话,怕被暴露。
但是,她却多半怀疑,元月月忽然就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抑郁症导致的,就绝对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温夫人,温夫人,你别动气,动气对孩子不好,你先听我说说好不好?”私人医生也是很着急。
温沛芸给的命令是在温家住下,而不是现在被架着丢出去。
元月月的计划也没进行到底,刚才也只是吓吓温沛芸,现在有了一个台阶,她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元月月缓和了一点态度,但还是满脸的不悦:“你说。”
“温夫人,我看你现在睡眠不足,又经常生气。”医生顿了顿,声音变小,“可能抑郁症加重,我的小助手也是脾气没控制好,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我在这里给她道歉了。”
元月月讥讽着:“她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道歉有什么用。”
私人医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温沛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温沛芸咬着牙,扭过头,坚决不开口道歉。
元月月冷声:“丢出去。”
元月月的态度有多坚决,所有人都看到了。
温沛芸迫于现状,她咬牙,口齿不清地说道:“唔唔唔。”
元月月看到温沛芸屈服,心里别提有多愉快了,却还是板着脸,严厉地开口:“听不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丢出去。”
“对不起。”温沛芸再一次喊破音。
眼眶红红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挫败过了。
明明是她威胁元月月的,为什么现在变成元月月来威胁她?
温沛芸低下头,牙齿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一道血痕,血红着眼睛,恨不得立马实现她的计划。
“温夫人,你看,我的小助手也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温沛芸收买的私人医生连忙出来打圆场。
元月月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地说道:“我也不是针对她,而是最近的小姑娘太无法无天了,我这里不教育一下,以后总有人教育的。我认识一个小姑娘,从小就没教育好,到现在总是觊觎不属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