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偲很聪明,尽管陆旭提了那么一点点出来,她还是想到了大概。
她眨了眨眼,理顺整件事情之后,又看见陆旭那颓然的表情,忽然,很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整个办公室响彻的,都是李偲爽朗的笑声。
李偲越是开心,陆旭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李偲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这么多天来,她还没有碰上过这么有趣的事。
听到李偲的笑声,陆旭原本板着的脸,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知为何,也忍不住跟着轻笑。
陆旭也算服了李偲,他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幸灾乐祸的人。
李偲笑够之后,伸手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笑眯眯的对陆旭说道:“陆总,被我影响人生的感觉,如何?”
陆旭危险地眯起了眼,不悦地说道:“怎么可能好?”
李偲嬉笑着:“那我们就扯平了!”
陆旭听出了意思,是在说他也影响她的人生了吗?
陆旭被送花,被逼去相亲,间接原因是李偲引起的。
李偲虽然不太爽那个花店店主的嚣张,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这个男人每天都从她的床上醒来。
想到这个,李偲又瞬间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往里看了看,她的身材也不差啊,怎么陆旭天天睡在他的身边,也不见有什么冲动。
李偲很直白地向陆旭问道:“呐,陆总,我是不是很没有魅力?”
陆旭疑惑地看了眼李偲,将她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又想祸害哪个良家妇男?”
李偲白了一眼陆旭,不满地说道:“我看起来有这么坏吗?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你看,你又把我那天说的话忘记了。”
陆旭收回了自己开玩笑的心,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就对李偲放松了警惕。
陆旭正经了起来,他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李偲握紧拳头,她可不可以用力揍陆旭一顿?
“陆总,你真无趣。”李偲看向桌子上的玫瑰花,将玫瑰花捧了起来,“这花,我帮你去处理掉,不用太感谢我。哦,对了,今晚早点回来,我做大餐。”
陆旭看了眼李偲的手臂,只有短短的几天,李偲切菜出来的形状比一开始好看多了,看来,手稳定了许多。
他沉声说道:“加油。”
李偲推门的动作一顿,用力抱紧花束,慢悠悠地回头看着陆旭,轻声说道:“陆总,你犯规了。”
这样的陆旭,让她更加欲罢不能。
陆旭满脸疑惑:“我不能说加油吗?”
李偲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力保持优雅,“陆总,明天抽个时间,送我去医院,顺便通知温靳辰。”
话音刚落,李偲就抱着花,漫不经心地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的她,不用看也知道陆旭现在的表情,反正看了也会伤心,不如不看。
至于手里的玫瑰花,还有陆旭说的相亲,李偲冷冽着一张脸。
该死!
哪个女人那么大胆,敢窥觊她看上的男人?
李偲大摇大摆的进入陆旭的办公室,又大摇大摆的抱着花出来扔入垃圾桶。
这一幕,被公司的人看到,传得沸沸扬扬的,都在猜测李偲和陆旭那不得不说的关系。
而这,也是李偲要达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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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陆旭还不是她的什么人,现在的她,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捍卫属于她的幸福……
李偲在出了公司之后,准备去购置食材,正当她挑选食材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又是一条短信。
见个面,我在老地方等你。
李偲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将短信删除。
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现在,终于要做出抉择了。
李偲甩掉陆旭的保镖,抵达约好的地点,那是一间优雅的咖啡厅,已经被包场了。
正中央的桌子上,温沛芸就坐在那儿。
温沛芸微低着头,用调羹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金属和杯壁的碰撞,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脆。
温沛芸安静的坐在那儿,看起来像是个很恬淡的人儿,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蛇蝎美人。
李偲拧着眉头,朝着温沛芸走去,语气带着一点不耐:“找我?”
温沛芸抬起头,第一眼就是看向李偲的手臂,冷笑:“是不是和陆旭待太久了,让你忘记了你是哪边的人?你别忘了,我手里……”
“够了!”李偲不想听到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了温沛芸,“说吧,这次又想做什么?”
李偲有李偲的脾气,温沛芸已经习惯了。
这个特种兵能为她所用已经很不错了,因此,温沛芸倒也没有多在意李偲的脾气。
“做什么?”温沛芸笑得很是嘲讽,她将手里的调羹放下,再继续出声:“目前为止,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看样子都做了,可为什么我现在仔细想想,你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李偲坐在了椅子上,折下了桌子上摆放的小花儿,她慢吞吞地问道:“什么叫什么也没做?”
“甜品店的纵火案,你就在元月月身边,可元月月却毫发无损的出来;医院里,我要让元月月早产,你为什么要挡下那一刀?”这也是温沛芸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一开始温沛芸是想让元月月流产的,才让李偲去放火,李偲当初湿着衣服出来,其实是洗掉身上的粉末。
可自从温沛芸伤了子宫后,温沛芸的计划就改变了。
“元月月身边这么多保镖,我能放场火已经很不错了。”李偲眸里意义不明,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痕,“至于后面一个问题,如果元月月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能洗清嫌疑?”
李偲继续说道:“伤了一刀,换取他们的信任,不就值得么?更何况,这一刀,是你冲过来捅伤我的。”
温沛芸立马反驳:“明明就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我是有病才撞上去被你捅一刀么?别开玩笑了。”李偲深吸一口气,“我的手,金贵得很,是你,伤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