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偲仔细的检查一遍,眉头紧紧地锁住,手里拿着手术钳,眼里溢着浓浓地担忧。
这种时候,她需要宋菀佳在身边替她听。
但是,要救元月月,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偲在心里沉沉地叹息了声,紧了紧手,然后,就开始这棘手的手术。
温靳辰一直在外面等着,有李偲在,他稍微能稳定点儿。
毕竟,李偲是神医,她想要救人,都不会很困难。
可是,温靳辰等啊等,等了好久,竟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手术时的门又被推开,另一名护士跑出来,着急的喊:“不好了!余先生他……他……”
看着温靳辰那阴狠而又恐怖的视线,护士倒抽息一口凉气,再说:“余先生可能……撑不住了。”
温靳辰只感觉眼前一阵发晕,双手揪成拳头,在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除了无能为力,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只有一个李偲,而她正在救元月月。
那么……余乐安,要怎么办?
“拖延时间!”温靳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一定要等到李偲将月儿治好!”
“可是……”护士怯怯的看着温靳辰,“可……”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给我保住他的命!”温靳辰咆哮的怒吼,“同样都是医生,李偲可以救人,你们就只能给家属消极的消息吗?”
护士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连点头,再跑回手术室,将温靳辰的吩咐告诉给主治医生听。
可是,余乐安原本就已经很危险了,他这种情况,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温靳辰做坐立不安,想说什么,想吩咐什么,却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死神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和死神好好打一架。
但是,却偏偏,他看不到死神。
他没办法从死神的手里抢人。
而如果余乐安死了,元月月会怎么样?
温靳辰不敢去想到时候,元月月的心里会有多少愧疚,那份愧疚,肯定会压得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笑出声吧!
身为她的丈夫,身为爱她的人,他不愿意让她的人生就这样黯淡无光。
想着,温靳辰索性不顾阻拦的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余乐安和元月月的手术室并没有隔多远。
温靳辰率先走进余乐安的手术室,他不能靠太近,因为担心会带去病菌,他毕竟没穿防护服。
“余乐安。”温靳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没有一丁点儿反应的男人,“如果你真的爱月儿,就别死。一旦你死了,她这辈子也就完了。为了她,你要活下去。”
医生看着温靳辰,原本这种地方,是不许外人来的。
但是,温靳辰这样傲娇的男人,可以完全凌驾在规矩之上。
温靳辰再看了眼余乐安,随即,转身,想起自己在病床上时的模样,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人的一生,太脆弱、太脆弱,想要留住性命,好像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温靳辰捏紧拳头,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灾难,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他再也不会抱有一丝侥幸,也再也不会抱有一丝运气,他要保护他身边的家人和朋友,而那些屡次和他作对的人,他绝对不会轻饶!
他做手术之后,比较贪恋和元月月在一起什么都不用管的生活,正是因为掉以轻心,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温靳辰咬紧牙关,随即,走到元月月的手术室去。
房间里,宋菀佳看见温靳辰的时候,吓了好大一跳。
“乐安出事了。”温靳辰看着李偲,“帮我……再救他。”
宋菀佳呼吸一窒,看温靳辰这如石灰般的面色,她好担心万一元月月挺不过来,他会不会也跟着去。
宋菀佳拿出手机,暗暗将温靳辰说的话拼写出来,然后,假装走去帮李偲擦汗,暗中给她看手机上的字。
李偲的眉头一紧,要救元月月一人她就很吃力了,还要怎么空出精力去救余乐安呢?
手术是个细活,不可能像开车那样,可以加快速度。
李偲眼中紧张的神色更多,全神贯注,要先将元月月这边忙完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靳辰站在手术室的小门外,一直看着元月月。
他相信,她能感受到他。
他也相信,她舍不得离开他。
“月儿。”温靳辰在心里小声,“你别想当然的以为,你留下三个孩子给我,我就可以过没有你的生活。我做不到,你听到没有?我做不到!我要你留下!哪怕一个孩子都没有,我也要你留下!”
仿佛是他的祈祷灵验了似的,温靳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保镖组长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保镖疾声,“孩子……被偷走了一个……”
听着保镖的话,温靳辰只感觉眼前一黑,倚靠着墙才站稳。
孩子剖腹产出来之后,因为在元月月的肚子里受了伤害,就送去紧急救治了。
温靳辰没有去看,而是派了两名保镖过去守。
可是,现在传来的消息竟然是……偷走了一个?
“是霍朗派人干的。”保镖继续出声,语调里,透着浓郁的歉意,“他说温沛芸被我们抓走了,要和我们……交换。”
“温沛芸?”温靳辰喃喃重复着,再紧接着出声:“云烈干的?”
“快去给我找到孩子!”温靳辰怒吼,随即,再赶紧补充一句:“还有,把剩下的那个孩子保护好!”
说完之后,温靳辰就挂断电话,紧接着,他就立即拨通了邢云烈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云烈!”温靳辰开口就是着急,“你是不是绑架了温沛芸?”
“温沛芸?”邢云烈是疑惑的语气,“没有啊!我没那个本事。”
“你没有?”温靳辰自然不信,“在后来发生枪战的时候,你在场,你留在那儿,不是去找温沛芸报仇的?”
“我是要去找她报仇。”邢云烈的语调淡淡的,“不过,她很狡猾,让她逃了。”
听着邢云烈的解释,温靳辰完全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