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的浑身一僵,才刚转头,温靳辰就到她身前。
他紧紧地抓着她起身,冲她愤怒地咆哮着:“你不要命了吗?知不知道在马路中间跑有多危险?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是不是要把你绑在家里,你才会听话?”
元月月的眉头紧了紧,不由地看向厉少衍。
她可真笨!
难怪厉少衍一直不提温靳辰,原来不过是用些话题将她吸引住,因为温靳辰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们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腹黑?
她想跟他们斗,还真是太嫩了点儿啊!
将温靳辰推开,她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温靳辰顺势扼住元月月的手腕,再将她拉回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也不服软,迎上他的怒意和他对着干。
气氛就这样尴尬地僵持下来,冷空气愈渐浓烈,肆意搜刮,阵阵寒风放肆地要侵入人的每一个细胞。
厉少衍看看温靳辰,再看向元月月,轻声:“我先送猫去小动物保护协会,你不用担心。”
“我也去!”元月月刚好找这个借口开溜,“厉先生,你等我!”
忽视温靳辰周身涌起的狂怒,元月月现在实在是很不想看见他。
替代品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她也认清了现实,不会再沉溺在那种虚假的好里无法自拔。
“你不许去!”温靳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再看了眼厉少衍。
厉少衍耸耸肩,抱着猫先离开。
望着厉少衍离开的背影,元月月逃跑的幻想破灭。
早知道,她就不该相信厉少衍。
笨啊!
想也知道啊!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抽出时间来陪她聊天呢?
就她这种智商,活该被骗!
“你赢了!”她没好气地看着温靳辰,“想拿我怎么样?你说吧!”
浓郁地黑眉紧紧地拧住,他真有将她活生生掐死的冲动。
她有气、有怨、有不爽,都可以对着他发泄出来,那样胡乱穿过马路算怎么回事?
万一哪个开车的反应没那么快……
他没胆子想后续的事情。
“元思雅!”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你这个……”
话没说完,他将她拉入怀中,收紧了双臂,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的脑子里空空的,虽然极度不喜欢“元思雅”这个名字,此刻也没时间纠结那么多。
这个抱住她的男人手上有伤啊!
他想伤口再裂开吗?
“你松开我!”元月月轻轻地打着温靳辰的背脊,“你松开!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松手呀!你想掐死我吗!”
“究竟是谁比较可恶?”他放松了点儿力气,眉宇之间充斥的全是愤怒,“谁没有点儿过去?”
“谁在跟你说过去?”她气鼓鼓地出声,“松手!”
“那你跑什么?”他这才完全松开她,却依旧是将她锁在他控制得住的范围内,强悍地气魄对准她,逼她给他一个回答。
“我……”元月月结巴着,“我……”
有些解释太苍白无力,即便是说出来,肯定会被无情地直接拆穿吧!
与其是自取其辱,还不如一声不吭呢!
“说话。”他很恶意地命令。
“要你管?”她看向地面,“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跑就跑,想走就走,我待不习惯了,天涯海角我到处走,躲着让你找也找不到!看你还怎么欺负我,我……唔——”
元月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温靳辰就直接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那么急、那么凶,还带有一股微弱的,不愿让人察觉的无力感。
她说要到天涯海角,就仿佛是要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似的。
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
她不是很善良吗?
怎么就知道捏他的软处?
元月月则更是加生气。
她发现,自己在敏感的时候,似乎是太过了解他。
此刻他周身徘徊着的那丝担忧,是因为叶芷瑜也是从他身边就那样悄无声息消失的。
他终究还是将她当初叶芷瑜的替代品而已!
她悻悻一笑,恨恨地咬他,他吃痛,只能松开她。
被强吻了那么多次,她在一次次的失败中也会吸取教训,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就能反抗他。
他瞪着她,凶煞的凶狠徘徊在周身,她却已经有了免疫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不管你想怎么样,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元月月冷声,“大叔,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只不过是你现在手还受伤,我没办法跟你算账而已!”
“什么事?”他其实完全了然。
“你欺骗我、玩弄我、隐瞒我、利用我,这些账我都还没找你算!就我是傻子啊?就你知道生气啊?你手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照顾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手是你自己的,你爱要不要!”说着,她就转身准备逃跑。
“元思雅!”温靳辰咆哮,“你这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呢!”她回头恨恨地瞪他,“我才没空陪你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谁在和你玩!”他上前一步,阴狠地眸光罩住她,“我已经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和叶芷瑜现在没有关系!”
“我有说过在乎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吗?”她顽固地不愿意泄露一丁点儿的真实心意,“温靳辰,我现在是在跟你算你骗我的账!你解释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温家大少爷?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骗我?”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从婚礼场上突然就走掉。
叶芷瑜告诉过她答案——因为那天,温靳辰去追叶芷瑜了。
她不信,她想从他的嘴里亲耳听到他的回答,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问。
一个替代品还有什么资格去表现出自己也有思维?
他不向来就是将她当成木偶,让她只能按照他的指令做事吗?
如果她敢违抗他,他就会让她好看的!
面对着她的质问,温靳辰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知道,用苦肉计这一招只能拖延一时,她终究还是会埋怨他、恨他,因为他对她隐瞒太久。
哪怕他没有恶意,她也不会相信他只不过是希望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让她在心里留下属于他的位子。
与温家、元家的合同无关,与丈夫的身份无关,她想留在他身边,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
他期待这样。
仅此而已。
“我有告诉过你我姓温。”他丢出一句酷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