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辰轻笑,在元月月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再继续说:“后来,温良夜介入进来。
“温良夜!”元月月瞪大双眼,“你跟叶芷瑜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很小吧!”
“嗯。”温靳辰应声,“温良夜可是从记事开始就先学会了怎么做坏人和算计,谁都可能改邪归正,但他,绝对不可能。”
听言元月月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些什么,涌起浓浓地悲伤——自己的亲弟弟时刻想着算计自己,这种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吧!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温靳辰是怎么过来的。
“温良夜唆使了处在失恋痛苦中的邢云烈,让邢云烈成为了他的棋子,在我和叶芷瑜之间制造了许多矛盾。”温靳辰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点儿涟漪。
过去的事情,在他心里就已经过去了,他想要珍惜的,是此刻在他怀里的女人。
“虽然有矛盾,但毕竟一份感情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我跟叶芷瑜并没有分手。直到爷爷知道她的存在,认为她没有良好的家庭背景,父母又都是很普通的工人,就命令我分手。”边说话时,他边注意着元月月的表情,希望她别吃飞醋才好。
“我不愿意,最后爷爷妥协,说要对叶芷瑜进行测试。”温靳辰叹息了声,“爷爷的测试,刚好就让温良夜抓住了这个机会。”
“什么测试啊?”元月月小声发问,“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温靳辰低眸,看着这个还不知道自己也被测试过的女人,轻声:“爷爷派人假扮富商去接触叶芷瑜,给她各种高物质的享受,然后,想要……和她在一起……”
“什么!”元月月瞪大双眼,“这种测试也太无耻了吧!你怎么能同意用这种测试去测你爱的女人呢?”
温靳辰不由笑了,元月月这个傻丫头,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会管对方曾经对她做了多少坏事,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对叶芷瑜公不公平。
她这么善良,怎么能不让他为之倾心呢?
“我并不知道爷爷的测试是这样。”温靳辰解释,“爷爷在保护我的想法上,确实有些极端。”
“所以……”元月月的语气很小心翼翼,“叶芷瑜,没有通过测试?”
温靳辰耸耸肩,再说:“在还没有测试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她喜欢过那种有钱人的生活,对所谓的名牌和高级特别感兴趣。尤其是随着她一点点长大,发现钱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她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我们俩的生活太拮据,如果想要在a市买房,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元月月显得很不解,“如果她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初为什么没有接受邢云烈的追求?”
“邢云烈虽然没有瞒着她有钱人的身份,却并不了解她。因为爱,所以,他一心想要融入她的生活,带她去的,都是她已经去腻的地方,但在他心里,那就是了解她的方式。”温靳辰的语气里透着惋惜,“所以,叶芷瑜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加上刚入大学,心高气傲,她总认为自己能找到更好的,就只是把邢云烈当朋友。”
元月月也是叹息,想想邢云烈也觉得他挺可怜的。
深爱一个人,却用错了方式,最后的下场就有点儿悲剧。
“可是,叶芷瑜遇见了你,敌不过真爱,所以,哪怕认为你穷,也愿意跟你在一起咯!”元月月没有好的语气,语气酸酸的。
温靳辰笑笑,再说:“时间久了,她就发现日子太苦。刚好爷爷派去的富商对她体贴又温柔,而且,还投其所好的给她买很多奢侈品,虽然那个男人年纪大了点儿、长得丑了点儿,但她已经动摇了,认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元月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于当年的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她认为,用那种方式去测试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毕竟,人都有劣根性。
可是,她又觉得,如果叶芷瑜真有那么爱温靳辰,应该会经受住诱惑才对。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一丁点儿小事都能成为她发脾气的理由,也跟我提出过分手,却因为有感情,一直就在循环的争吵中度过。”温靳辰的语调依旧是轻松的,“我知道她的心是向着我的,但她的心,也同样向着高品质的生活。”
温靳辰低眸,见元月月这么安静,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见他不说话了,她抬眸,来回打量着他,大眼睛里闪着真诚。
大掌抚上她的长发,在她的脸颊摩了摩,他又陷入了往事中。
“没多久,叶芷瑜的母亲出了车祸,人在医院里,需要一大笔钱治疗,她并没有告诉我,而是遇到了邢云烈,邢云烈愿意借钱给她,不要她还,但条件是,要她陪在他身边五年,如果到时候她还是没有爱上他,就放她自由。”温靳辰的唇角向上动了动,眼里涌出一抹尤其复杂的光,“她同意了,然后,跟我分手,跟着邢云烈离开。”
元月月的眸光颤了颤,她一直都想知道温靳辰和叶芷瑜当初分手的原因。
如今,终于知道了,除了感慨、除了叹息,没有别的多余想法。
同时,她还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她担心,担心自己会顶不住那么多的压迫和祸害,担心自己会成为温靳辰的累赘和负担,担心自己没办法守护好这个家。
可这一切,她却还不能表露给温靳辰看。
他已经过得很辛苦了,她要随时让自己看起来是打了鸡血似的乐观,他也会跟着乐观吧!
“后来我才知道,叶芷瑜母亲出车祸,是温良夜故意找人撞的,就是为了逼她和邢云烈一块儿离开。”温靳辰喃喃着,“而叶芷瑜在不久后,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她哭过,闹过,也质问过,却终究敌不过温良夜的算计,也确实知道她亏欠了邢云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