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元月月将声音咬出来,“可是……我……”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接触过,没有别人,那么,温董事长中毒,你就势必是最大的嫌疑人,需要和我们去警察局配合调查。”警察显得有些为难的出声。
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温少爷挚爱的温少奶奶,谁敢随便抓人啊?
元月月揪紧拳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她下的毒,但却又只有她一个人碰过蛋糕,她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话语!
更何况,厨房里只有她和桂姨两个人常进常出,她总不能怀疑是桂姨在原材料里下了毒吧?
和桂姨相处了一年多,对桂姨的人品,她深信不疑。
气氛就这样僵持下来,元月月和警察的视线都或多或少的在温靳辰身上停留,仿佛是在等着他做决定。
“或者……”一直沉默的温靳辰终于出声了,“是有人先行一步,偷偷地在做蛋糕的原料里下毒。”
“别墅有监控吗?”警察问,“我们想调查一下监控。”
温靳辰点头答应,他必须要尽快还元月月清白。
可事情的疑点他也还没有整理清楚,毕竟,桂姨和元月月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那么,别墅里,还有别人进出吗?
另一名警察和保镖回别墅去调查监控,温靳辰和元月月则依旧待在医院里,留下一名警察守着。
鉴于温靳辰的社会影响力,警察并没有对元月月这个嫌疑人实行很严格的看管,反倒还让出了空间,自己走到病房外面去。
元月月看着温靳辰,他并没有说过什么相信她的话,但她知道,他是信任她的。
只是,她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好棘手。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准了她,她该要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重获清白呢?
“辰。”元月月轻声,“我……”
“别担心。”温靳辰的语调轻柔,“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元月月点头,小手紧紧地揪在一起,脸上露出些微的慌张。
仅仅只是那一句话语,并不能打消她心里的害怕。
揪紧的双手上蒙上一层温暖的温度,她低眸,看着温靳辰的大掌将她的手紧紧地包住,她眼里的不安微微退去了些。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怕!
“今天小妈找过我。”元月月犹豫着出声,“她说知道我在讨好爷爷,还要给我红酒,让我带给爷爷。”
听言,温靳辰的眉头一紧。
他知道元月月去了趟元家,但具体什么事,他还没来得及问。
如今,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月儿。”温靳辰的声音里透着浓浓地压迫,“如果有一天,你小妈和我们……”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元月月急切一句打断温靳辰的话。
她不敢从他嘴里听到那句完整的话,她也知道,她迟早会面临在亲情和爱情中最后的选择。
“不用顾虑我,你有什么计划,或者是要做什么,都可以按照你自己的部署来。”元月月轻声,“我说过,我会斩钉截铁的站在你这边。”
温靳辰点头,握住元月月的手,将她拉着进自己怀中,大掌放在她的后脑勺,柔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对你的伤害降到最小。”
“不。”元月月摇头,将脸上的黯淡全部都藏起来,“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辰,也不要为了我而原谅任何人。从小到大,你受了那么多苦,更何况,你从来就没有将事情做得过分。”
听言,温靳辰抱紧了元月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会辜负她的期望。
在面对杀母仇人时,他根本就不是他。
他会变得没有理智,甚至会变得丧心病狂。
如果李椿和母亲去世的事情牵扯很大,他会做得很决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重要的凶手。
他唯有期待,李椿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那么,他和元月月之间,就不需要跨过一个那么大的坎。
警察很快就取齐了证据,别墅的监控没有任何问题,只有元月月碰过蛋糕,桂姨一直在打扫客厅的卫生,也没有过去帮忙,在元月月带着蛋糕去温家的路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元月月,因为没有别人,就只剩下她,而她也就成了那个既定的凶手。
对于这个结果,警察也显得很为难。
虽然温靳辰袒护着元月月,但温耀文和温良夜已经认定了元月月是凶手,叫嚷着让他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
温靳辰黑沉着一张脸,他也不明白,那蛋糕既然只有元月月碰过,为什么会被下毒呢?
究竟是哪个环节不对?
又究竟是谁下的毒呢?
温靳辰一直看着监控视频,他已经看了好多遍,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似乎,元月月就绝对是凶手。
“温少爷。”警察的语气里带有试探,“按照程序,我们要将温少奶奶带去警察局审问,然后,进行深一步的取证。”
一听说要紧警察局,元月月难免有些慌张。
她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警察局呢!
现在,天都差不多黑了,将她抓去警察局,是准备关着她吗?
如果没有找到凶手,她是不是就会被判刑,是不是会背上下毒害死温远候的罪名?
“我真的没有!”元月月急道,脸色也变得煞白,“你们不是说那个毒药应该是自制的吗?我连药都不知道几种,怎么可能自制毒药呢?”
“少奶奶。”警察轻声,“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但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你做的,我们就务必要对你进行一番审问。”
元月月咬唇。
还她清白?
眼下,这仿佛就是一个死局,根本就没有还她清白的突破口啊!
但凡有任何办法,温靳辰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吧?
她怕了。
怕自己下半生要在监牢中度过。
她根本就是无辜的,却为什么,会连一个洗刷自己冤屈的方向都找不到呢?
“她不能去警局。”温靳辰张口就是冰冷,强悍的气魄如同海啸一般向四周席卷,大有所有一切都听从他调令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