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新去省里开会回来,政法委书记立刻把案情进展向贺永新汇报。特别把矿区大爆炸、两个被拘人员救出三十多人。夸奖这二人,见义勇为,立下大功。
贺永新说:“听说因为王文星之事两人被拘留?是不是?”
政法委书记说:“是,是王文星指使公安队伍中的败类所为!现已查明,大爆炸的主谋就是王文星!贩卖毒品、贩运枪支弹药、运毒制毒,还是王文星!”
贺永新说:“对公安队伍中的事要查要抓!要处理!决不能姑息!对王文星抓扑没有哇?”
政法委书记说:“前日想趁机去国外,被限制出境,又遣返回到市里。但不知藏匿到哪里?......”
贺永新听后非常生气:“在文革中打、砸、抢、抄、抓,害死人命,那时年岁小,法律原谅他。可后来长大成人,仍不思悔改,盗油、抢矿、买卖枪支、贩毒制毒。哪一条都触犯刑律的上限!这个人在咱市里能量很大,涉及人员不少。马上抓扑他,深挖根基,一网打尽。涉及谁,谁负责。严肃处理,决不手软!......”
这时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是周玉从桑洲打来的。周玉说,他最近休息几日,现在桑洲探亲,大概今晚六点到达顺城。请安排六男四女的住处。
贺永新接完电话对政法委书记说:“你今晚别走了,周副部长来咱市休假,你我陪同——怎么样?”
政法委书记说:“就是你那位表弟?”
贺永新高兴地说:“正是。刚才说的两个被拘人员,是李老师的儿子、也就是周副部长的儿子。这层关系你明白了吧?”
政法委书记说:“我的天哪!周部长的两个儿子可太厉害了。听说老大二十八年后寻母,一路见义勇为帮天津、桑洲公安破好几起大案、要案。你说人家来到咱顺城,咱就把人家给拘留了。那哥俩在这次救难中又立下大功!就是这样,拘留所个别人又打报告,要惩治哥俩。你说,我咋个向周副部长交代?”
贺永新听后气愤地说:“我问一句,什么人打报告还要惩治这哥俩?我看他是让王文星把他喂‘肥’了,像这样人,一是查查他的廉洁,二是把他清除公法队伍。他没资格还赖在公法队伍之中。”
政法委书记看贺书记真动了肝火,急忙说:“咱市公检法队伍问题不少,问题的根子还在我这里。平时我看到的成绩多、思想教育少;看表面现象多、发现深层次问题少。等侦破这起大案告一段落,公检法队伍要进行一次深刻的整
顿,要坚决清除那些害群之马!”
贺永新说:“对那些明着暗着保护坏人、吃人家好处、拿人家回扣、充当黑社会保护伞者,坚决依法处理!”
政法委书记连忙把贺书记的原话记在记事本上。贺永新说完话,又拿起电话把待客之事让秘书按排。他告诉秘书,今晚要招待处长、保卫科长值班。通知公安局内保处派员警戒。
贺永新放下电话对政法委书记说:“第一件事,你安排人,把周副部长的两个儿子的情况摸清楚。第二,你再仔细说说大爆炸案、破案线索和善后处理。我要向周副部长汇报。第三件事,对贩毒制毒案犯抓扑!”
周玉和晓琬在桑洲住了两天,接到部里电话,说顺城发生爆炸案,而且还涉及一起贩枪、贩毒、制毒大案。周玉是顺城老家,正好去顺城了解案情。田景春爱敲边鼓,窜缀吕方一同前去。吕志安想跟爹去,李明珠要跟吕志安去。侯天梅要去看孙子。只有田秀秀不说去,其实她比谁都想去。吕志安却犯愁了。坐火车去买不着那么多卧铺。坐汽车?那得两辆车。就在这左右为难之时,天津公安公交分局局长刘永丰自己开“切诺基”来了。他一想大壮,二想看大壮。就在这时,油田公安处长开“三菱吉普”来了。他听说大壮被拘留,想问个究竟。吕志安就把自家愁事一说,二人说,这有嘛愁的?不就用车吗?吕志安说用车是用车,我要出油钱。刘永丰说,可以!油田公安处长只笑不说话。吕志安马上领二人拜见吕方和周玉。当场拍板,马上动身,力争晚六点前赶到顺城。
关于“陈氏公司”案,油田公安用一个多月时间基本侦查终结。老大陈世优已被押回桑洲,老二陈世良先被撤职检查,等候处理。老五陈世德异地关押。老三陈世好、老四陈世吉外逃。“瓦瓢”在“陈氏公司”充当打手,打伤多人,还参与绑架人质。涉毒案为主案,现在顺城缉押。
晚上六点,贺永新带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省厅一位副厅长在市招待处迎接周玉等人。周玉把从桑洲来人给贺永新等人一一作了介绍。贺永新才知周玉的老爹叫吕方,原来是自己父亲的八拜之交。所以直呼“叔叔”,称侯天梅婶婶。称吕志安老弟。称李明珠弟妹。互相寒暄过后,就去餐厅就餐。吕方和田景春不沾荤腥,单另上了几个素菜,饭后就领进客房休息。周玉和省厅来人听贺永新关于矿井爆炸案侦破工作汇报。汇报完,请周玉作指示。因为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只说了自己的看法。贺永新说马上带队进山参加抓扑案犯。省厅来人
和贺永新、政法书记、公安局长坐车走了。
根据秘书的意见,服务员把刘永丰、油田公安处长按排一个双人间。把田景春、周玉、吕方、吕志安四人安排在一个大套房。四人可以聊天、互相照顾。吕方见房间席梦思床、壁灯、大彩电、高级卫生间,就皱起眉头。他睡了一辈子坯炕和硬板床,躺在席梦思床上来回翻身,就是睡不着,爬起身来找周玉说:“我睡不惯软床,我不在这里睡!”
周玉正在看案宗,说:“要不和服务员说说,换个板床?”
吕方说:“不,不用给人家添麻烦。”
周玉说:“那您说怎么办?”
田景春最了解吕方的心思,接茬说:“大侄子,你爹要借故出么蛾子。”
吕方说:“爹想孙子,担心孙子,我要去看孙子。我俩个孙子在哪里?是不是在家里?”
周玉一听,头“嗡”一声大了一圈,因为市政法委书记说大壮和二生眼下还在蟒山。周玉不敢说瞎话只好实说。吕方说:“我说为啥心里不踏实,原来俩孙子还有难。那咱们就去蟒山!
周玉说:爹,他二人只守在蟒山,没危险,咱们明日去还不行吗?”
吕方说:“一刻我也不能等了!”
周玉小时在湾道山听说过蟒山,但他并没去过蟒山。心想,今晚不去不行,不如就去湾道山。主意已定。
周玉说:“爹呀,蟒山离这儿还有百十里,又下了大雪,山路不好走.,.....”
吕方:说:“那也不怕,我习惯走山路!.”
周玉说:“爹你这么大岁数我们哪能让您自己去?咱叫车送您!”
吕方心里说,让人家开车送,还不如自己开,老了老了还摸一把车!就说:“不用人家开车送。你给我借辆车,我自己开!”
周玉惊诧地问:“爹呀,又不认路、您恁大岁数哪能开车?”
田景春在一旁说:“想当年,你爹开过美国吉普、十轮大卡、福特、奔驰……开起车来就跟耍杂技一样,既惊彩又潇洒……这话可是你爹自己说的,我可从没和外人提过一个字。”
吕志安看爹执意要走,就说:“哥呀你就让爹去吧,我跟着去。”
吕方说:“慢着!让你大哥、秀秀陪我去。你在这里照顾好你田大爷、照顾好你娘。我今有点预感,八成有事,......我睡不着觉!”
吕志安把车钥匙拿过来,说:“这辆是我战友的‘切诺基’,哥你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