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里,张北一直都是晚上的时候守着自己的父亲,白天由自己的母亲守着生怕再出现啥意外。
人言常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张敬中的伤情在老伴和儿子的精心照顾下,已无大碍,再其强烈的要求下,二人便把他接回了家。通过顺子那天回去的宣传,整个近门的亲戚都知道老张家的儿子回来了,而且还是个难惹的主。
这不,老张刚回到家,近门的几家就得到了消息过来看望。中午的时候,張母张罗了一桌子的菜,一来呢家里来了人,人家都拎了东西,总要做点好的,二来就是儿子回来后还没好好的在家吃上一顿好饭!
张敬中不能喝酒,只有张北陪着几个大爷浅喝了几杯,酒过三旬后,几个大爷就询问起这几年张北的情况,含糊的说了下自己在部队后,几人合计着问道:
“虎子,有对象吗?要是没有,大爷我托人给你找个试试!”
“呵呵,行啊,不过我现在可没工作,倒是人家看不上咱!”
“哪的话,对了,虎子,咱镇前面开了一家酒店,我看上面正在招保安,你是退伍军人,去试试!”
“嗯,过了这两天我就去看看!”……
送走了几位大爷,张北帮着母亲收拾着院子里的塑料瓶,装在袋子里后,扎好口,张北问道:
“娘,这东西送到那里去买?”
“远着类,火车站南沿,步行要一个多小时呢!”
“那么远,妈,咱这一片没有收废品的吗?”
“哪有啊,有就好了,即使少买点钱,咱也愿意啊,平常的时候我都和后街的几个老婆子一起走着说着就去了!”張母的这一番话,让张北看到了‘钱’景,这片住的大部分都是穷苦家人,一般废品都不舍得扔掉,积攒成多后,再拉到城里收购站去买,路远不说,还经常被别人骗,要是在这一片开一个小型的废品收购站,虽说不挣啥大钱,但小钱也不断啊,老两口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出门干活!而且成本也不高,地方也好找。
想到这里,张北的心里兴奋了许多,连忙咨询了这些废品在市场上的价格后,拉着捆好的垃圾,就往外走。
刚拉开院门,一道身影突然撞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张北的怀里,张北的本能的抱住对方,待到对方‘啊’的一声后,张北这次看清楚,原来怀里是个女生,赶紧的松开自己的手。气氛有点尴尬。
“对不起!”如同蚊子般的声音,从那女生嘴里说出来,满脸的胀红再配上她那细腻的皮肤显的十分可爱!
张北一时有点呆目了,良久好才结巴的说道:
“没,没,没事!”
闻声赶来的張母看到门外站的女生,微笑的说道:
“小慧啊,今天咋回来那么早?”
“啊?大娘,今天我轮休!”说完,继续低着头,双手放在衣角处,来回摆弄着。
“虎子,这就是租咱家房子的,钟小慧。小慧这是俺儿子,刚才外面回来!”这时候的张北表现的有些憨憨的,习惯性的伸手自己的手,嘴里说出:
“您,您好!”看到张北伸出来的手,钟小慧一时之间难以抉择,随后害羞的伸出自己的手,回答道:
“您也好!”紧握住对方的手,感受到对方小手的冰凉而柔腻,霎时忘记了松开,待到对方挣扎的时候,才连忙松开,头也不回的对張母说道:
“娘我出去了!”
擦肩而过,略带着阵阵幽香……
张北狼狈的跑出了家门,许久之后才平伏内心的波澜起伏。脑子里不停的闪烁着钟小慧那可爱的面孔以及细腻的手掌!
“奶奶的,这还没到春季,发啥的春啊!”说完,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隔壁邻居家借了一辆老式‘大链河’(过去九十年代前面带杠的自行车)往废品收购站骑去!
约摸半个小时候后,张北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这一片唯一一家废品收购站,生意的火爆程度,让张北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待到排队到自己的时候,张北把两大袋碎料瓶放在地上,工作人员逐个挑拣着,趁这一会张北和对方闲聊着:
“老板,生意不错啊!”边说,张北边从兜里掏出一包四块红梅的香烟递向对方,老板也是个爽快之人,接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说道:
“还可以,还可以!”
“对了,老板,要我手里有大量的积货,您能给个啥价钱。”一听有大生意来做了,老板说的更加的起劲了。
“有多少?”
“多少不敢保证,但我能保证的是,最多一个月,最少半个月,就我这袋子能给你拉五袋子!”这两袋是張母积攒了近一个月的成果。老板听完张北的话后,思索会说道:
“瓶子一个多一分,废纸一斤多一分,你看咋样兄弟?”
“老板你不爽快了,现在啥价钱你我都清楚。”一听对方这样一说,老板心里没底了,原来对方也是行家。其实,张北刚回来,知道啥价钱,只想试试对方。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爽快的人,要是真向你说的那样的话,咱也不啰嗦,瓶子和废纸都是一分五咋样!”
“行,老板咱可就这样说了!”……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卖废品的钱,张北马不停蹄的就往家赶,既然价钱谈好了,下面就是找个场地和买一些配套的东西!
回到镇里,张北先是把车子还给了邻居,一路小跑推开自家的院门,就呼喊着自己的母亲!
“娘,您看咱这靠街的位置有没有大一点空地能给咱家租下来?”张北的话刚说完,抬头看到里屋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大喊道:
“金蛋?”
“虎子哥!你可回来了,要不是今天我回家,还不知道你回来呢!”说完,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金蛋是张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不是一般的铁。金蛋是他的ru名,原名张建飞。
两兄弟见面不禁的坐下了深谈起来。聊过后张北才知道,金蛋今年都二十五了还没对象,在市区的一家保洁公司当司机,下面一个弟弟和妹妹,爹娘死的早,等把弟弟妹妹都拉扯大后,又贡他们上学,而自己的事情也就搁浅了。
“咋着金蛋,啥时候结婚?”
“结啥婚啊,老二还在上大学,学费不便宜,三妹子还在读高中,竟是用钱的地方,哪家姑娘愿意跟着俺受这苦啊!”
“瞧你说的,我给你说人家不跟咱是他们的损失!”
“呵呵,别说我了虎子哥这几年你去哪了,咋无声无息的,我几乎一回来就往这跑,就是没有你的消息!”
“别说,在部队想转干,没转成,耽误了嘿……”张北撒了个慌说道。
“回来准备整点啥,从小你脑子就窜,你回来,兄弟我好跟着你混啊!”
“还别说,哥哥今天刚想到了一个路子!”
“说说!”张北把自己准备开废品收购站的事情和金蛋一说,两一拍即合,金蛋很是同意。就在两人说到兴起的时候,張母,笑呵呵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对二人说道:
“蛋啊,今天别走了,尝尝大娘的手艺,哪次来,买了东西放着就走,也不吃饭,这虎子回来了,你们两兄弟好好说说!”
“行大娘,我要吃你烙的饼,加鸡蛋的!”
“行!对了虎子,等会你把小慧也叫来一起吃,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
“行,娘,我知道了!”等到張母出去后,张北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金蛋的肩膀上,嘴里有些呜咽的说道:
“金蛋,这些年谢谢您了!”
“哥你这是干啥啊,你还把我当兄弟不!”看着金蛋犯急的样子,张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是啊,是兄弟就别说那么多,今晚别走了,和哥一起好好合计合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