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秦宇有的是事情做了。
他是医生,这一下,自己的妻子住了医院,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病人家属,医院里的许多手续都需要他签字才能行。
秦宇细心地照料着林艳和孩子。
看着静静地睡在林艳身边的孩子,他总会陷入一种玄幻的状态,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是不是也会有心怀叵测的人,将这个孩子偷走,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估计自己会疯掉的,如果抓住那个人,他肯定会将那个人碎尸万端。
他又想到,生命真是奇妙,男女之间,在那样的事情结束后,竟然还会产生这样的一个结果,那么从这一点来说,男女发生关系,究竟是为了追求彼此动物本能的感官的快乐,还是一开始就是奔着为了生育后代而去的?真的有点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于人来说,两个人由相爱到生下这样的一个孩子,那就是爱的结晶。
几天过去了,秦宇仍然记得,当林艳刚从手术的疼痛中稍微缓解,就要迫不及待地去抱孩子,而她的母亲刘琴雪生怕她会动作过猛,把握不当而影响了刀口,所以就自己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让林艳弱弱地看着我。秦宇从林艳那一刻的眼神中可出,孩子在林艳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说不定,从这以后,自己在林艳心中的地位,和孩子相比,就会逊色一些。
这几天,秦宇没有到医馆里去,因为怕那些朋友来骚扰,会影响林艳的休息,所以秦宇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只说自己临时出诊,不在本市。所以专心的陪着林艳和孩子。这两天,林艳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了,刀口也不那么疼了,并在秦宇的搀扶下,开始扶着病床边的扶手,来来回回地开始活动。
这样一来,秦宇也就闲一些了。岳父林跃回了家,刘琴雪看着孩子,林艳熟睡的时候,秦宇就到这家省妇幼保健医院的里面去转一下。
省妇幼保健医院实际上功能比较单一,并不复杂,也就是针对女性妇科病所开设的,但女性妇科病也是非常复杂的,还有儿科,小小的孩子,一旦离开母体,就开始慢慢地适应外界的环境,而外界环境的适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这天,在医院的走廊里,秦宇遇到了刘院长,又当面向她表示了自己的谢意。刘院长说:“上一次你帮了我们医院的忙,而这一次我们医院只不过是尽了医院的本分,不过我看你这几天并不那么忙,来我们这里发挥一下你的高水平怎么样?”
秦宇犹豫了一下说:“行啊,我想面对别人,我不至于失态吧。”
刘院长笑着说:“这很正常啊,医生也是人,又不是机器,面对自己的至亲,谁都一样,这正说明了医生的心并不是那么硬。”
“那成,既然刘院长信任,那我就跟你去看一下。”
……
刘院长这一次并没有带着秦宇到妇科去,而是到了医院另一个重要的科室儿科。和也是省妇幼保健医院的一个重要科室,来这里就医的,既有患普通疾病的儿童,但也有一些患有那种疑难杂症的儿童。
刘院长带着秦宇来到一个病房,这个病房里住着一对来自西北边远地方的年轻夫妇,他们的孩子五六岁了,还不会走路,经医院诊断检查是患有脑瘫疾病,因为听说有一个孩子在这里经过治疗恢复了健康,能够独立行走,所以就抱着很大的希望,从大老远的地方赶到这里,希望有奇迹发生,因为此前,他们已经去过了许多家医院,至于自己那个省上的省级医院,甚至陆军总医院,都去过了,但都没有啥希望,只能说通过功能锻炼,慢慢康复。
看了这个孩子,刘院长又带着秦宇看了其它一些症状类似于这个名叫王彤的小朋友的症状。
刘院长心情沉重地说:“秦医生,你我都是做医生的,医者父母之心,面对这样的小生命,刚刚来到人世不久,就遭遇这样的病患,我真的觉得很痛心,仿佛上帝让这些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打算让他们掉进幸福的蜜罐,而是掉进了痛苦的深渊。”
秦宇点点头,“坦诚地说,这类疾病从医理角度来说,应该是能治,但我自从行医以来,接诊的几乎都是成人,对于这样的婴幼儿,真的是从未涉足,我不敢肯定,那些用于成人的针灸穴位,在这些孩子们身上,是否会收到好的效果。”
“那你说怎么办呢?据我多年的行医经验,西医在这一方面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能为力,再就看中医理疗,像针灸,通过对患者那些沉睡的的大脑、小脑细胞的刺激,让他们恢复功能。”
“嗯,从中医学医理上来讲,这应该是说得通的,脑细胞应该是沉睡,而不是死亡,如果是死亡的话,死的东西是无法复活的,它应该是沉睡,没有发挥它的功能。既然你这么说,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抱着一种尝试的性质,为了谨慎起见,我建议我们可以从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身上开始,只是我也把握不大,恐怕这样孩子的效果不太好。”
“别有那么多的顾忌,既然这是一个新课题,你以前也未曾临床接诊过,那我们说定了,有了成绩算你的,出了问题我担着,怎么样?”
“没有那么严重,我想它最大没有效果是罢了,总不至于出现其他症状吧。”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看还是在正式施针之前,做一些常规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我们就这样定了,你安排人员做好病人的筛选工作,我们明天早上开始,你看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我希望我们的努力能给病人带来希望,给那些深陷苦难的家庭,带去幸福的曙光。”
刘院长点点头。忽然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说:“你的医疗费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