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是极少有的一种邪魔,形成的条件非常苛刻,那怕是千年墓穴,阴魂不足,浓而不凝,又不得合适的时机离穴,最终仍只是一团恶寒煞气。
来时萧杰俩人调查过这所学校的情况,没想到真的出事了,一只新的地煞竟然连害两人,只怕继续下去,受害者只会更多。
张开神识,随着煞气最重的地方走去,萧杰俩人来到了一间学生宿舍外。皎洁的月亮,洒下白亮的银辉把屋内照得一清二楚。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边有五个学生睡得正香。而其中的一张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却唯独没有人。
因为有萧杰的真气入体,古多闻能暂时看到灵魄之物,从窗缝边向内瞧去,指着那张空床:“就是那家伙!”
萧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应该是了,你躲着干嘛,它应该也早就发现我们了。”
萧杰才刚说完,从屋内飘出一团灰雾,淡出窗外渐渐凝化成形,变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地煞对萧杰俩人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干嘛混在学生中害人!”古多闻质问,声音不大但把里边的学生给吵醒了,带着浓浓的睡意转向窗外。
见状,俩一魅同时动起,迅速离开宿舍外,古多闻被萧杰拎着,几个纵跃来到学校后的花园。
这儿有一棵大树,树冠很大,郁郁葱葱的绿叶,若是白昼在树下纳凉何等舒服。但是现在是子夜时分,在银白的月光下·大树犹如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耸立在园子里,漆黑而宽大的长影,将一切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树叶随之飒飒作响,仿佛小雨泣沥,四周寒气袭人。
俩人一魅相视而立·静静的站了半天·萧杰才开口说道:“地煞虽是邪魔,却成形不易,你才初成形态就屡屡害人,就不怕我们将你封印。”
地煞冷哼一声:“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的人。”
萧杰见地煞狡辩不认,表情越发冷厉:“那学校里死的两个学生是谁干的,还有那个叫张慧芬的老师为何以频频遇险,而且有人亲眼见过你在街上尾随害人。”
地煞闻言说道:“没错·我是跟踪过那个人类女老师,想让她出些意外,但是我没打算杀她,至于那两个学生的死与我无关。”
这倒是奇了·地煞既然承认了一半,为何又不承认完·邪魔害人是很正常的事,很少有妖怪害完人又不敢承认的,这很不符合它们高傲的性格。当然这只是初生的新煞对人与妖之间的潜在规则并不是很懂,故意推拖狡辩也有可能。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我们又凭什么相信。”古多闻知道这只地煞杀不死,只能封,大声指责却不敢上前半步,感觉就像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
“是啊,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人类自己都虚伪得很·又怎么可能相信异类,如果你们不打算动手,我就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和兄弟们去上课。”地煞说完不等萧杰和古多闻开口·转身化成一团烟雾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前得知两名学生遇害,古多闻更由不得地煞继续呆在学校·可是萧杰竟毫无动作,一脸凝重的样子,似在思索着什么。
“老大,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它走了,不怕它继续害人?”
萧杰白了古多闻一眼,叫他跟着学道又不肯,关键时候只会叽叽歪歪:“这事蹊跷得很,新鬼杀人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煞气完全隐匿,它身上全是旧煞,土味极浓,没有一丝血腥,我想害人者另有其人。”
古多闻听见大惊:“什么,那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岂不是很危险,有一明一暗两只恶灵!”
“是很危险,我们回去再查查有何疏漏。”
木离走后,张慧芬独自留在病房里,听到学校中有学生离奇死亡,不由的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联想到一块,仔细的回想每一个可能漏过的细节。细想了两天终于发觉有个地方不对,于是打通了萧杰的电话。
很快萧杰两人再次来到病房,见到萧杰,张慧芬急忙开口说道:“萧大哥,我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有帮助吗。”
见张慧芬的神色焦躁,心许是得知了学校的事情,萧杰默念清心咒让她定下神来。
“不急,你慢慢说。”
“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有点怪。”
萧杰和古多闻对望了一眼,他们昨晚才去过学校,见过地煞幻化成的学生模样,看来两者之间仍有关联。
“怎么个怪法?”萧杰问道。
张慧芬又想了下,说:“大约是两个星期前,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有很长时间没来上课,刚开始我以为是他病了所以没多在意,后来我询问与他同舍的一个同学,但是他说的话让我十分奇怪。”
随即张慧芬把和张兵的谈话回复了一遍给萧杰听,两人的对话出入很大,全都围绕着一个叫王亮的男孩是否进入过教师办公室。按张慧芬所说,张兵坚称亲眼看着王亮进到教师办公室,可是张慧芬也十分肯定那天没见到王亮。
古多闻听后说道:“这倒是更奇了。”
张慧芬所在的教师办公室不过十多平米的地方,就算她再怎么专心做事,这么大一个活人进出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这当中一定有人在说谎,又或是有一个人看不到那个奇怪的王亮。
思虑了一会,萧杰再向张慧芬问道:“我想问一下,那个王亮住在那间宿舍?”
“宿舍,就在男生宿舍的三楼倒数第二间房。”
听见张慧芬的话,萧杰和古多闻又对望了眼,他们昨晚遇见地煞的地方正好是宿舍,相信那个“王亮”就是由它幻化而成,只怕这时真正的王亮已经化成怨魂。
萧杰把眼睛眯成一条线:难道是我猜错了吗,始终还那只地煞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