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一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到马俊跟前,“昨夜,军营里又有三四个士兵的耳朵被莫名割走了。”
割走耳朵。这是新年的第一天晚上发生的情况,第二天也发生,现在第三天了也一样。
马俊很是苦恼。
割走耳朵,这有何用处?连耳朵都带走,这又为何?军营里出现爱好耳朵的人?被割走的耳朵泡浸如福尔马林,再制成精美地标本,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这什么人?真没病态?
割走耳朵事件,第二天就在军营里传开了。
每个人士兵担心一觉醒来,自己的耳朵不在了。搞得军营中人心惶惶,好像耳朵自己能飞走样。
马俊肯定割走耳朵的人,目的就是制造整个军营的人陷入恐慌。
马俊可恨的是第四天早上了,没有找到割耳朵的凶手。将军营翻了个朝天,也没有发现作案的嫌疑人。
割走耳朵,就像风吹过军营。来得触不及防,耳朵不在了。
这作案手段太阴了,太诡异了。
“下去吧!”马俊说,“通知全军人员,白天睡觉,晚上不睡觉。”
马俊想再第四个个夜晚看看这作案会不会再来。白天里,全军人员睡觉,也相对安全。南东军肯定不会发现南北在白天睡觉。夜晚,所有士兵不睡觉,必定揪出行凶者。同时,他也有个计划。
士兵们连续两夜没有睡好觉,这下,首长大人下令睡觉。每处的士兵吃饱了肚子,倒下就睡着了。
大上午的,南北军的阵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马俊自己没有睡觉,他整理着材料。可是也没有心思在材料上,而是陷入了几日来的回想中。
割走耳朵一事,弄得人心惶惶,甚至士兵私底下传着魔鬼出来,来索大家的命。
还有一件事情,令马俊废寝忘食。南东城里细作汇报,城里出现一群黑衣人,这场人的手段很厉害,每日清除很多城里的异己分子。不几天,很多人都遭殃了。细作还说,自己何时被发现都不清楚。最后,细作说自己没有反馈信息,就是不在人世了。
唯一的这名细作,已经第二天没有传回来情况。
马俊知道他不在了。这又增加了马俊的一层烦恼。
从今往后,情报这块是空缺了。按细作的说法,南东城里是无法再建立情报人员了,除非黑衣人离开南东城。
市长单良在年前的一天,给他增派三十万士兵,士兵的总人数达到了五十万。
马俊摸不清市长打的是哪种算盘。但是,五十万士兵来围剿南东城,***楚已定要拿下南东城,否则,良单这个胆小之人,在背后做出何种举动都不清楚。
种种事情,整得马俊急了。以至于,他想起要与白市联系,却发现联系不上对方。
这边和那边的途中似乎被一堵越不过去的墙堵住,双方中断信号。
两支联盟军,被其他人切断联系,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能联络,哪来的协同作战?
五十万的军队,马俊更有信心打下南东,偏偏这个紧要关头,联系不上盟友,这太蛋疼了。
“你叫工程兵的负责人来这儿?”马俊对警卫员说,“我得问他一些事情。”
“首长!”警卫员说,“您下令所有士兵全军人员休息,现在,整个营地就我们这儿没有休息。”
“哦!”马俊说,“我忘了这茬。”
“不清楚工程兵的人昨夜是否已经联系到白市?”马俊有点自言自语,“很多天了,没有联系上白市。”
“首长!”警卫员说,“小的冒昧说一句话,我们的士兵已经有五十万人了。白市牵制了南东军的一部分军力。留在城里的士兵,我想我们的五十万能对抗得了。”
“你想简单了。”马俊说,“打战不是这么简单。你还是去看看工程兵的负责人有没有休息。他没有睡下,就让他来一会儿。”
“是!”
【这小兵说的那样,我要不要去试试,直接拿下南东城】
马俊拖着下巴,脑子里浮现出南东城的每处城墙,他寻找着易攻打的方位。
想到一亿多个人口,自己五十万士兵,马俊又凉了。
蛇吞象,这恐怕很难成功。
【这可怎么办?南东军是在自己的地盘,他们耗得起。而我来这儿,这耗不起】
马俊想到了几个方案,一开始是热血茫茫,认真地分析了每个细节,又觉得不适用了。想来想去,他仍然觉得先和白市方面取得联系,双方协商之后,一起动手。
单自己这一方行动,失败的可能性太大了。
马俊负责南东城,白市负责市长所带的兵。这样一来,打下南东城的把握更大。
【与白市一起作战,才是胜利的途径】
……
半个小时之后,警卫员回到马俊房屋。
马俊看见警卫员身后跟着的不是工程部队的负责人,而是两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再细看,其中一位女士似乎是白市的代理市长,马俊心里惊了一下。
“首长!”警卫员恭恭敬敬地说,“工程兵全部休息了。我没敢打扰他们。在经过军营门口,看见这两位女士,说是要找您。”
“好!你下去吧!”马俊看着其中一个女士的面貌,越看越确定是白市的代理市长,“在下南北成的军队首长马俊,敢问两位是?”
“我白市的白莲。”白莲边说边递给他证件,“我们来这儿看看你们南北军。”
“哦!请坐。”马俊指指凳子,“行军在外,住处简陋。”
“谢谢!”白莲说着,她和书函两人坐下,“冒昧的问一下,为何全军人员都在睡觉?大上午的睡觉,似乎有点难以理解,而且是在严肃地军队。你不担心南东军突然攻过来吗?”
白莲这么说,是因为她和书函来到军营后,观察得很仔细。这段期间,南东军与南北军没有发生过异常激烈的战斗场面,甚至寻不到小部队作战的痕迹。
“我也很苦恼。”马俊说,“不说这个了,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是不是白市……”
“白市安然无恙。”白莲不想听不吉利的话,“只是很多天没有联系上你们,想来看看情况。”
“我们这边也很无奈,工程部队已经尝试了几天,至今一团迷。”马俊说,“信号突然断了,奇怪的是我们能够联系到其他地方,只有联系你们,我们的信号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白莲说,“还是那个问题,您为何让士兵大上午的睡觉?”
马俊看了看两人,知道不提是绕不过去了。
“说起来头疼。”马俊说,“今天是第四天了,夜晚所有士兵不睡觉了,让他们白天休息,保证他们的精力。”
马俊将割走耳朵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也没有办法,这能这么做了。另外,我准备今夜发动一次行动,这也是让他们休息的一个原因。”
“割走耳朵?”白莲和书函同时开口道,“肯定是黑衣人所干。”
“黑衣人?你们也知道黑衣人?”马俊说,“我的细作在南东城里发现了黑衣人。”
白莲将黑衣人在白市的一切说了一遍。
“通信一事,是不是黑衣人从中作梗。”书函忽然说道,“黑衣人的手段很邪门,说不定这个也是他们所干的事情。”
“这个极有可能。”马俊说,“我们一时找不到解决的途径,不知如何是好。”
“首长!”白莲说,“我发现你军营的士兵不止二十万人,是不是南北城增兵?”
“嗯!现在有五十万士兵。”马俊说,“人心不能有变呀!这几天的割走耳朵的事件,人心惶惶。今夜,我要派遣一支队伍去袭击南东城,给士兵鼓鼓气。”
“对!不能等下去了。”白莲说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三城的士兵按兵不动,不知道耗到何时。你们今夜动手,我回到白市之后,我也动手。”
“双方联系不上,最好是这几天动手。”书函说,“时间拖长了,对白市、南北城都不会有好处。现在,大家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是黑衣人帮助南东军,这黑衣人的手段邪门歪道,对付起来有可能遇到麻烦。”
“不管黑衣人。”马俊说,“我这边再不动手,军心动摇后,就打不成战了。趁着士兵们憋着一口气,带领他们宣泄一下情绪。”
“好。”白莲说,“首长决定今夜出动,我们就不停留了。我也回白市,回去组织士兵。”
“吃口饭再走。”马俊说,“远道而来。”
“不必了。”白莲说,“等打下南东城,我们坐下来,好好的吃一顿饭。”
“我这儿今晚动手。”马俊说,“你迟几天无妨,这么远的路程,你起码也花两天回城。”
“白市军明晚动手。”白莲说,“告辞。”
“我送一程吧!”
马俊跟着出来,看见白莲拉着书函一飞冲天。白莲说明天晚上动手,马俊还疑惑,此刻,两位女士一转眼从他视线中消失了。
“天呀!”马俊仰头望着有点雾气的天空,“大家说白市的代理市长是一位能飞的人。我不相信。现在,真的开了眼界。”
马俊折回屋子内,打开南东城的电子图,投影在墙体上。
“从这儿进攻吗?”马俊指向城南的一个角落,“这儿守卫的士兵很少,不过,这是不是柏宾意设置的一个陷阱?”
这半个月来,马俊详细地了解了一下南东城的柏宾,知道对方是一个狠角色,需要给及足够的关注。
马俊一直喃喃自语的站在地图前,研究着攻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