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腾的弹起身,迅速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前方。
只见门口躺着一只坏掉的小方桌。
纪慕庭大步走到窗前,把窗帘完全拉开又打开窗户,风猛烈地吹了进来。
今天是阴天,天空阴沉地不像话,抬头看好久也丝毫找不到太阳的踪迹。这天气就像纪慕庭的心情,也像顾倩容的。
顾倩容清了清嗓子:“跟我出去。”
没想到顾倩容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酒吧。
“你疯了?”纪慕庭摸摸顾倩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
“你才疯了。”顾倩容白他一眼,把他的手从额头拍掉,“听说你很喜欢来这家酒吧,今天就勉为其难陪你好了。”
她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纪慕庭满脸黑线,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到:“你是医生,不知道孕妇不能碰酒精?你倒好,还来酒吧,没看见人家写着孕妇不能入内?孕妇和疯子禁止入内。”
“你是这里的高级会员,谁敢拦着我!”顾倩容骄傲地说。
这话听着耳熟,纪慕庭皱起眉头。
果然一进去,他就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池禹洲,亏你还有点人性,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顾倩容主动上前拍了拍池禹洲的肩膀。
纪慕庭一把将顾倩容拉回来。
就不知道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吗!
“我可不是帮你,要不是你在电话里把纪慕庭纪少形容成那样,我才不会理你。”池禹洲不买账,满脸小女人情怀。
“你就不能爷们儿点!大丈夫还和一个女人小女子计较这么多!”顾倩容看不惯池禹洲这幅样子,从第一天见面她就一直忍着没说,他也太不男人了。
“我当然不会和女人计较!你是小女子?别搞笑了!”池禹洲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几步,生怕被顾倩容揍一顿。
顾倩容还要说话,纪慕庭从他们中间经过,完全没理会吵架的两人。顾倩容跟在后面,走到池禹洲旁边时狠狠撞了他一下。
“真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太协调。”顾倩容笑盈盈地走掉了。
看到纪慕庭始终阴沉的表情,池禹洲也能猜出个大概。
“听说
家里那位老巫婆回来了?”池禹洲递给纪慕庭一瓶酒。
“老巫婆?”顾倩容睁大了眼睛,使劲点点头,“你们平时就这么叫她?太贴切了!”
“别捣乱!”池禹洲语气很凶。
“听说我结婚的消息之后,她怎么能好好在美国待着。”纪慕庭冷笑一声,压抑心内的狂躁,“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这回想干什么?”池禹洲好奇又担心。
每次纪慕庭的母亲出现,都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纪慕庭看了一眼顾倩容没有说话。
池禹洲大吃一惊指着顾倩容:“不会是对她下手吧!”
“不好说。”纪慕庭没有否认。
母亲要想动手,费尽心机也会把顾倩容从这个家赶走。
看来不能在纪家继续呆了,明天一早就要立刻收拾东西回他的地方去住。
现在关系到的是顾倩容的安危。
顾倩容显然还没领悟到纪慕庭的母亲有多少能耐,对他们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还觉得是他们反应过度了。
听纪慕庭决定搬回去住,顾倩容反驳:“我不,我要和奶奶住在一起。”
最近奶奶的身体还是不太好,顾倩容觉得多半是因为她,心里总过意不去,她得看到奶奶的身子调养好了才行。
“老子现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纪慕庭低吼,打断了她的话。
“好嘛,搬就搬,干嘛这么凶。”顾倩容吐吐舌头。
“就算不在一起住,老巫婆也不会罢手的,你还是小心她又跟你对着干。”池禹洲一脸担忧,提醒道。
“我已经不是三年的我了,有能力应付她,反倒是这女人,”纪慕庭说着指了指顾倩容,一脸苦逼和惆怅,“你根本想不到她能做出什么事让你措手不及,也没法控制她。”
池禹洲一脸奸诈表情,开心一笑建议道:“那就把她关在家里,让她哪儿都去不成。”
“她会跳窗,你知道吗?”纪慕庭又想到上回的场面,真是可以用壮观形容。
池禹洲算是彻底地佩服顾倩容了,冲她抱了抱拳。
“走开!”顾倩容总觉得她被黑了,两只手一边推一人。
池禹洲本来不想和顾倩容挨着坐,可是纪慕庭暗示他不要闹,让她坐在中间是一种无声的保护。池禹洲在心里苦笑,纪慕庭对顾倩容的感情看来已经不能自拔了。
他们随后又聊了一些其他,池禹洲提起几家想拉关系的公司,让纪慕庭做好准备。
“真他妈扯淡!”纪慕庭听完痛饮一杯酒。
“都是你上次亲自出席了孟子皓商场的剪彩活动,大家纷纷猜测孟子皓用了什么手段才拉拢到你这么硬的关系,现在都使足了劲想再试试。”池禹洲无奈地解释。
上次,如果不是看在孟子皓的面子上,纪慕庭也不会出参加什么开业剪彩。
“孟子皓?”顾倩容觉得耳熟,随口提了一句。
纪慕庭的脸色立刻阴沉。
“当我没说。”池禹洲深感大事不妙,慌忙捂住嘴。
顾倩容还要追问,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苏晴晴,她眼前一亮,立刻起身。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纪慕庭还要拉住她,她已经跑远了。
“纪少,你不会真的这么在意这女人吧?”池禹洲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怎么了。”纪慕庭扫他一眼。
“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你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池禹洲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顾倩容是真的神经大条,还是装的太好,纪慕庭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都快要把她看穿了她也没有反应。池禹洲在一旁看着都着急。
“所以?”纪慕庭又问。
“所以我说,你可别陷得太深,到最后被捅一刀的可是自己啊!”池禹洲小心地警示。
说的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纪慕庭抬眼,喝了一口冷冷的酒,胃里一串冰凉。
不远处有两个身影有点眼熟,让纪慕庭多看了两眼。酒吧的灯光昏暗,一时看不真切。
那两个女人在吧台坐着,手边都放着一杯红酒但谁都没喝,几乎一动不动,但看得出她们在说话。
纪慕庭拍了拍池禹洲,让他先别喝酒:“你去给吧台那儿的两个女人送一杯酒。”
“我?”池禹洲一愣,眨眨眼睛,“送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