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天的事情,霍御泽简直就是记忆尤深,当手下告知中介苏晴晴被人掳走的时候,自己在那个时候还真的以为是纪慕庭干的好事。
但是当当天下午,自己叫院方把监控记录,调离给自己看的时候,才发现,来者不是纪慕庭的手下。因为从监控器上捕捉到的一个模糊身影,从对方的身手上看得出,跟自己的某些弟兄有点相似。
但是在事情还没有石落水出的时候,霍御泽承认自己是个护短的主。
可一旦事情被证据确凿,不能抵赖。那么霍御泽也不会轻易的就放弃对背着自己的人进行致命的惩罚。
“这样啊,晴晴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经得起各种折腾呢。”顾倩容的声音有些无奈跟担心,都怪她不好,那天就不应该选择回到纪慕庭的身边,那样的话说不准晴晴现在还好好的在医院里治疗呢。
所以,一切都只怪自己。
顾倩容自责的在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倩蓉,又不关你的事,你道歉做什么?简直就是傻孩子。”霍御泽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得很,然后站起身子,走到她的身边。
高大的身影稍微有些僵硬,许久,才伸出手,缓缓的把她给抱进怀里。
然后不时的安慰着,开解着。
似乎对于那天顾倩容的不告而别,已经没有多大的在意了。
现在只要人好好的回来,那就好了。
一路飙车的纪慕庭阴沉着整张脸,然后用力的扯开衣领,露出精壮的胸膛,五官如雕刻般立体,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尤其是那双眼眸中,更是燃烧着穷穷烈火,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顾不上是红绿灯,就硬生生的连闯了三个。
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了。就把车子猛的刹住,一声“刺”的声音,划破天空。
车轮在柏油路上,留下两条青青的印记。
从口袋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竟然发现没有香烟,纪慕庭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自从顾倩容回来以后,自己还真的很少吸烟了。原以为烟酒会彻底的远离自己,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而已。
现在又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就好像那几天的美好,都只是美梦一场。
脑海中一直都飘荡着霍御泽看顾倩容的那个充满爱意的眼神,跟顾倩容护着他的样子,自己就气的火冒三丈。
他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好呢?
尤其对象还是霍御泽。
看来想要拔掉霍御泽这样眼中钉,肉中刺,那么自己的动作就要快点了。
拨通助理的电话,然后低沉的说了几句话,就挂上了电话。
“霍御泽,想跟我斗?那你还嫩了点。”纪慕庭的整张脸都沉浸在黑暗中,最后冷冷的笑意再次爬上眉梢,让人心惊胆颤的很。
这样的纪慕庭是让人感到无限后怕的,因为猜测不出来,他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
而在政界跟纪慕庭交过手的人,都不敢再跟他第二次交手,更多的原因恐怕是觉得纪慕庭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吧。
闭上眼,靠在座驾椅子背上,想要把胸口的闷气给疏散开来。
“嗡嗡”的几声,是私人电话。
许久,纪慕庭才疲惫的接起电话。
而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既然是许久没有现身的池禹洲!
按照对方所说的地点,很快纪慕庭就抵达了。
然后把车钥匙扔给泊车的工作人员,就直接坐上了vip电梯,直抵所约好的那个地方。
震耳欲聋的曲调,加上七彩的灯光。在人熙攘攘之中,眼睛尖锐的纪慕庭还是一眼就看见坐在一个大包厢里的池禹洲。
许久没有见,对方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跟之前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见到老友也没有什么表示?”而池禹洲也是一眼就见到了纪慕庭,然后两人会心的对视了一下。
“你这小子,近期到哪逍遥了?”纪慕庭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很是豪爽的拿起酒杯就往自己的嘴里灌酒,正好借助酒精来下下火。
不然这大火气说不准还真上了七脾六俾,那就不值得了。
“跟女朋友分手了。”池禹洲看着纪慕庭,然后跟他碰了一下酒杯,先干为敬。
看着他黯淡的脸色,纪慕庭也没
有再多问什么了。
作为男人,很多东西不用直接讲出来,都心知肚明。
不过让纪慕庭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池禹洲一直给人一种除了玩,压根不会真付出的感觉,而这一次,竟然会为了一个女的沉浸那么大半年,看来这小子是动了真格。
“你现在过的不错啊,最近的新闻报道我都有看过了。”池禹洲明显是不想再多谈自己那被伤的遍体鳞伤的感情。
然后含着笑意,看着纪慕庭。
纪慕庭冷冷的斜视了他一下,看来这小子是打定主意来酸一下自己了。
“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嫉妒?”纪慕庭往自己的口中再灌了一杯鸡尾酒,瞬间,辛辣的火热感就燃烧了整个喉咙,而他也明显感受到了尾部传来的滴滴不适感。
可是面部表情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他知道,内心的煎熬只能是留给自己的。
“不过前些年,你还真的跟大嫂车震了,哈哈。”看着纪慕庭一直都往自己的嘴里灌酒,池禹洲忍不住的再酸一下纪慕庭。
是啊,那时候自己被人下了药。
如果不是顾倩容自己送上门,那么……他们两人还只是陌生人吧。
思绪一下子被拉到那时候的场景中去,以及当初顾倩蓉跟女汉子逼婚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的很。
但是现在他的顾倩容还是他自己的吗?
纪慕庭第一次不敢确保起来。
也是最不自信的一次。
“怎么了?该不会是跟嫂子又有什么矛盾了吧,俗话说的好,百年修来同船渡,夫妻情分长久的很。”男人之间的谈话永远都是直截了当的,纪慕庭没有跟他说什么个人的情感经历,但是每一次池禹洲都能够完完全全的猜测出来。
难道自己的脸上把心里的东西都给写出来了?
纪慕庭听见池禹洲这么一说,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胡扯。”从唇瓣中生冷的挤出。两个字,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跟在舞池中大跳辣舞的女子示意了一下。
而正是这个举动,让池禹洲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因为以前的纪慕庭压根不会那么轻易的去主动跟女生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