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的对手有四人,面对从三面半包围冲来把握好距离从不同高度挥出水平斩击的三人,他朝空隙的方向一个后滚翻躲开。
和预料一样,第四人抓住机会用上段斩击朝他大力砍过来。
可他随即转身一脚踢在了最开始包围他的三人距离最近那位第一人的腿上。刻意选择的踢位让其倒下的方向也变得可控——直接倒在了桐人身上,变成了桐人的盾牌。
第四人只得匆忙收住垂直下落的斩击。
桐人立刻扣住第一人一滚,顺势用木剑在那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此人退场,立刻翻身而起。
第四人匆忙收住十分大力的斩击还没缓过劲,桐人已经如同黑色闪光般攻向第二第三人。
他十分轻松地以一敌二,躲开两人波次攻击后,稍做走位让他们的站位相互阻碍,并马上反击砍中了第二人,让他退场。
第四人趁第三人还在勉强招架桐人的剑击,攻向桐人身后,第三人见状,也舍弃防御般直刺桐人的身体。
可桐人却一个高抬腿踢在第三人手腕上把他的剑打落,趁其惊讶立刻把自己的木剑一抛,抓住他的手臂转身一个背摔,把他丢向第四人。
第四人见自己的斩击再次朝向同伴,对方飞过来自己根本收不住,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剑砍上去,令第三人退场同时自己也给砸得方寸大乱。
下一瞬间,桐人已然抓住重新落回来的剑一个箭步冲来用剑尖抵住了他的脖子。
无奈,第四人丢下剑举起了双手。
“太卑鄙了吧!”
“简直就像背负禁忌的赛鲁鲁特流一样!”
“大小姐,和这种人学剑术会败坏名声的!”
侍从们骂骂咧咧起身七嘴八舌道,平民侍从大都和剑术无缘,能胜任上级贵族护卫当然也得是贵族,区别只在于继承权顺位很低或爵位较低——那也是贵族,此时自然心里不平衡了。
桐人无视他们,把木剑放回腰间给艾薇拉鞠躬行礼。
他特意拿出这类战术也有试探贵族底线的打算,
他看过艾薇拉的战斗,那就像是连剑术老师都没有,只靠像是书本教条一样的方式习得强大的剑技,作为表演不错,也能用在“自己被攻击前先干掉对手”的一击决胜战斗中——典型的迂腐贵族剑术。
要是能被接受,今后进入央都可能不得不多和贵族碰面能周旋的余地也多;若不能被接受给开除,恢复原天职按部就班设法获得推荐书进入央都也不错,但就得尽量躲著贵族走了。
……………………………………………………
凯特·尹莎贝拉依旧在恪尽职守地进行著监视。
只不过主要监视对象变成了优吉欧。
那个大小姐接受了桐人的战技,大概和帝立修剑学院改制更接近实战有关,上级贵族得到消息真是快。
这也在主人的意料之内吗,真是越来越在意打造这对主仆并拆开桐人、优吉欧的意义所在了。
可虽然桐人和优吉欧见面时间少了,但优吉欧从来都会将桐人所教有关艾恩葛朗特流的知识不断复习,并总是超额训练。让桐人不禁误会优吉欧天赋过人了。
但或许尽管桐人在优吉欧面前对侍奉大小姐这种事摆出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可说不定这反而是他所希望的。
一方面,他对斧头的了解仅限于知识,不用斧头的人却有大量斧头战技和其他各类常见兵器战技的知识,只能说明他曾为对付各种各样的对手做了精心准备,所谓失忆前到底为了和什么敌人战斗先不说——那是主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变成这种教学模式确能避免自己作为师父掉链子。
另一方面,则是武器的问题。
大约过了一个月,艾薇拉就对桐人一直不肯展示艾恩葛朗特流更高阶的秘奥义表达了不满。
“非常抱歉,艾薇拉大小姐,但我发现这是武器优先度太低所致。”
“武器优先度会影响威力,但对秘奥义本身的施展没有影响吧?”艾薇拉说著还拿低档的铸铁剑重新摆出【天山烈波】架势挥了一下。
“可这样一来大小姐你也找不到原本那突进、跳跃的流畅感,也难以挥出那种一下子砍开树干、杀伤大量野兽的感觉,不是吗?”桐人如此说道。
“这不是秘奥义威力的问题吗?”
“不,我觉得是大小姐您把同一流派的高低阶剑技……秘奥义搞混了。”
“诶多……抱歉,有点听不明白桐人你在说什么了。”艾薇拉莫名其妙。
凯特暗道确实如此。
以下是主人从大主人那里接受整合的知识:
双手握剑突进进行大上段垂直斩击发动的剑技,就是海尹·诺鲁吉亚流用在最后一击决胜的秘奥义【天山烈波】。
使用该架势,可以发动技能【飞驰】后行使靠冲刺加大威力的基本剑技【垂直斩】;也能直接使用上位剑技的双手剑突进技【雪崩】;其他斩击轨迹接近垂直的剑技靠意志力强行扭一扭剑路、或单独拿取其他剑技的突进垂直斩击部分, 同样能达到【天山烈波】的效果。
会激活哪种方式全靠个人的感觉,可因为结果类似,加上心意对剑技影响让不同的人发动同一剑技效果也未必相同,世人貌似从未发现剑技的真实。
艾薇拉的【天山烈波】则是取了用大跑代替跳跃的下落斩大刀技【霹雳坠落】加一些心意加持效果。
桐人貌似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不颠覆人家三观来解释,只好举例说艾薇拉用木剑强行按能砍飞树木和野兽的方式发动秘奥义会崩飞武器,让艾薇拉勉强接受了。
艾薇拉要用桐人,让自己和家里放心,肯定是要调查的,那么,桐人从卢利特村离开时拉出的那一大堆战利品也瞒不住。
艾薇拉命令桐人把自己的“好剑”拿出来,可不得不用车拉的武器送进她家的院落大门后,让包括艾薇拉和其伯父戴门在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