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跑停停,在雪地里较上了劲,谁也不认输,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一同奔向一座山村。这里非常荒凉,虽然大雪给山村涂上了童活般的色彩,仍难以掩盖它的破烂不堪。
山村不过有十几户人家,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他们走到村头,停了下来。
白玉凤说:“兄台,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大雪封门,夜里一定十分可怕,我们和好吧。
“那么明天呢?”林清玄笑着问。
白玉凤扬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战也可,和也好,都不是现在要争辩的。”
林清玄点头说:“那姑且依你一回,我们到哪家投宿?”
“自然到院落最大的人家投宿,我看东边门前挂灯笼的那家就行。”
林清玄问杨家姐妹,她们没有意见,几个人便径直走过去。
白玉凤的眼力不错:门前挂灯笼的这家果然有些气派,大大的院子高高的石墙,草屋也有十来间,似是山中猎户的村长。
这家人大门宽而且厚,冷而森严。灯笼清冷地亮着,有些怪异。灯笼是用白纸糊的,上面写着两个黑字——黑灯。灯笼明明是亮的,纸也是白的,怎么叫“黑灯”呢?
林清玄指着灯笼说:“这家说不定有些古怪,也许是‘黑家’,专门做杀人劫货的勾当的。我们住不住他家?”
白玉凤说:“兄台,我们又不是百无用处的儒生,难道还怕一个山中猎户?纵然他们做杀人的勾当,我们也未必会做刀下之鬼。”
林清玄笑道:“我是不怕的。它就是鬼窝,又能如何?我是担心你们睡不好觉。”
杨之柔忽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你的心若真为我们着想。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林清玄微微一笑,无话可说。和女人说道理,是什么也解释不清的,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杨可儿则是二话不说,挥拳就砸门。“砰砰”的响声在村庄上空飘扬,更给人一种阴森与诡异之感。
杨可儿双拳抡动,砸得不可谓不响,可过了好久,并不见有人来开门。
院内似乎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人。这可怪了,那这灯笼是谁点的呢?别人家的灯笼总不会挂到他们门口上吧?
杨之君道:“既然没人开门,那就揣开它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怕别人找什么麻烦。”
林清玄摇头说:“这样怕不好吧,人家并没有给我们开门的义务。”
杨之君“咦”了一声:“这话倒动听,难道我们有在这风雪中挨冻的义务?”
白玉凤插嘴道:“别争了,我们举手定夺,听从多数人的。”
林清玄自然是少数,他没话说。
杨之君飞起一脚把门踢开,一股阴风顿时从院内刮过来。几个人连忙闪到门旁去。
杨可儿迈步欲进,白玉凤却拉住了她,轻笑道:“这里有侠士,还轮不到你当先锋。”
林清玄摇摇头,感觉无可推脱,率先人内。
院内却是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草屋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道是屋里有没有人,还是人家用一扇门把外界和内屋隔绝。
林清玄迈前几步,挥手遥击了一下,只听房门响。不闻有人声。
白玉凤道:“说不定今晚还真有戏呢。我们别管那么多,先打开门进屋再说。”
开门的任务自然落到林清玄的肩上。他没有异言,伸手就去推门。几乎没用多少力,门却突然开了,一条黑狗猛地从屋内蹿出来,冲众人狂吠了几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林清玄走进屋去还没来得及四下打量,“啪”地一声清响,屋子塌了,同时他的身子也向下陷去。
林清玄惊骇得很,他想冲出去,但是却有稀里哗啦的东西向他砸来,,欲破屋而出,办不到了。
白玉凤等人见屋子陡然塌了,先是一惊,继而欣喜起来。
杨之君道:“快,趁他陷下去的工夫,我们把他活埋了。”几个人连忙向塌下的大坑弄土。她们的功夫非凡,把断垣残墙一推,塌下去的坑就几乎给填平了。
女人的心果然是最毒的,但是林清玄却是来不及感叹了。他在下面倒霉透了,挨了砸还不说,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又闷又呛。这让他对女人不由产生出一种仇恨,这是没用的,他的功夫现在不能尽数发挥,想破土而出是不可能的。万般无奈,他只好爬着去寻出路。
下面的空隙太小,爬到后来几乎被夹住了,进退两难,这让他万分焦急。他抬头欲上看,一把刀突地架到他脖子上,冷森森的,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想死想活?”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清玄说:“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能活自然还是活着的好?”
“那你不妨试一下。”刀光一闪,锋利的刀向林清玄的脖子砍去。林清玄心里一惊,可闪躲已来不及。他“啊呀”一声,血光并溅……
在一瞬间,他想起许多事,可没有什么能帮他不思念宁夏,而她会想念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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