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正浩集团总裁李氏家族上任家主,李正浩去世的消息便铺天盖地,所以司徒天清早上一起床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而父亲的司机云宵打电话来说父亲想让他去一趟公司总部。
司徒天清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司徒家了,因为他恨父亲,他恨父亲当年为了家族遗产抛下他和妈妈,更恨父亲成就之后不去找他和妈妈。
他和母亲一直都生活在农村,母亲从来不提父亲的事,直到他十岁那年,母亲拿着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一个人物图片对他说:“清儿,认好了,这就是你爸爸,他叫司徒正南。”
从此司徒天清便将司徒正南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母亲病逝后,司徒天清带着母亲最后的心愿和母亲的骨灰只身来到这到座城市,那年他十二岁。
找到父亲时他很高兴,高兴的大哭了一场,然后跟着父亲回到了司徒家,从那以后多了很多人疼爱自己,琴姨也疼自己胜过疼她的亲生儿子司徒天冰,父亲还将母亲的骨灰葬在了司徒家的祖坟里,以示对母亲名份的承认。
可随着他渐渐长大,他想的事就越来越多,他时常想如果妈妈在这里该多好,他又想为什么父亲会离开他和妈妈,他还想为什么这么多年父亲都没有去找过他和妈妈。
于是他就去问,但是大家避而不答,他却不敢问父亲,父亲虽然很疼爱他,但他却很畏惧父亲,父亲对大哥发火的时候非常恐怖,虽然父亲从来不对自己发火。
他越想就越想不通,所以干脆暂时离开司徒家,他觉得或许这样能让自己想清楚一点,只是七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想清楚,他清楚的知道父亲很爱妈妈,因为父亲真的很疼他,所以他才愈发地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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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稳稳的停在三十二层,走廊内很安静,刚跨出电梯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司徒天清认识,那是父亲的司机云宵。
“二少爷,您来了,董事长在办公室等您。”
“嗯。”司徒天清冲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径直走向了父亲的办公室。
司徒正南已经等了很久了,本来事先约好见面的大客户也推迟了。
司徒天清一进公司大门就有人告诉我司徒正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司徒天清见面,本来是十分担心他不来的,如今也算是松了口气,这说明孩子并不是真的恨自己。
“爸,我回来了。”司徒天清神情僵硬的给司徒正南行了个见面礼。
司徒正南一脸慈祥的示意司徒天清免礼:“好好,回来就好,你李伯伯去世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决定带你一起去吊唁。”
司徒天清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说:“嗯。”
看到司徒天清如此冷淡一回应,司徒正南神色有些黯然:“清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司徒天清无言的摇了一摇头。
司徒正南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就这样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到停车场去。”
司徒天清又浅浅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司徒正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渐渐变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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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的白雪将繁华的都市装点的银装素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分外妖娆。
司徒正南十分喜欢下棋,但是他的棋下的并不好,却还是喜欢下,尤其喜欢去公园下棋,公园里下棋的老头都喜欢和他下,因为他们下棋是有赌注的,而且司徒正南总是输。
司徒正南来到惯常下棋的地方,那里早已坐满了三三两两的下棋人。
“嘿,司徒老板,来这里。”一个老头远远看到司徒正南便高声叫着。
司徒正南认识老头,老头叫赵五,大家都叫他老赵,司徒正南经常和他下棋,不过今天他想换个人下,于是向赵五摆了摆手。
赵五见司徒正南没有要和自己下棋的意思,虽然失望却报以一个微笑,便又低头摆弄着棋子。
司徒正南四下看着,目光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停了下来,小男孩正和另一个老头下着棋,旁边还围了几个人,有的点头微笑的,也有的紧锁眉头,还有茫然不知所谓的。
司徒正南来到近前,随意地扫了一眼棋盘,他的棋下的并不好,所以对于棋局的好坏并没有什么概念,但就因为他看了这一眼,小男孩的命运便从此改变了。
起初司徒正南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拨开人群,蹲在棋盘前细细的观看,那被他突然拨开的人自然是怨气十足正想骂娘,仔细一看见是司徒正南便又把骂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但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几句,有钱就了不起啊之类的话。
“这棋盘是谁的?”司徒正南猛然抬头看向下棋的老人和小男孩。
“是我的。”小男孩怯生生的说。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棋盘的?”司徒正南两眼放光的看着小男孩。
“是妈妈留给我的。”小男孩说。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司徒正南神情激动的一把抓住小男孩。
“放开我,放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小男孩恐惧的挣扎着,围观的人也被司徒正南的举动弄地的莫名其妙,纷纷地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
司徒正南尴尬地放开了手,稍稍平静了一下,露出一个温和地笑容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小男孩。
小男孩警觉地缩了缩身子,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人虽然对司徒正南的举动很诧异,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小男孩说话。
司徒正南看到小男孩的反应知道他肯定把自己当成坏人了,如果强行带他走反而会弄巧成拙。
“云霄,去买些炸鸡来。”司徒正南吩咐了一声,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青年人应了一声便挤出了人群,司徒正南这时才发现,身旁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于是尴尬的站起身对着人群解释道。
“这小孩是我朋友的小孩,朋友找了很久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围观的人群虽然知道司徒正南说的是不是真话,但凭人家的身份既然这么说,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围观的人群便就这样渐渐地散去了。
和小男孩下棋的老头这时也是尴尬不已,走也不是下棋也不是,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司徒正南,司徒正南赔了个笑,给了老头一百块钱,老头拿着钱兴高彩烈的走了。
“为什么要给他钱?他很快就要输了。”小男孩怯生生的说。
司徒正南没有回答,只是笑笑说:“你下棋很历害吗?”
“当然,在这里还没有人能赢我。”小男孩得意的说。
“那和我下一盘好吗?”司徒正南试探性的问道。
“你也会下棋?”小男孩怀疑地看着司徒正南道。
司徒正南又微微一笑说:“是呀,不过我下的不好,你可要让着点我哦。”
“下就下为什么要让,你觉得下不赢不要和我下就好了。”小男孩振振有词的说。
司徒正南一窘,笑着说:“好吧,我和你下,如果你赢了,我就请你吃肯德基。”
小男孩听到吃肯德基咽了咽口水说:“行,输了可不许反悔。”
这时那个先前被司徒正南遣去买炸鸡的青年人拿提着个塑料带走了过来,司徒正南接过塑料带,摊开放在小男孩面前说:“这个你先吃。”
小男孩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说:“说好了赢了才能吃的。”说着便开始摆着棋子。
整个下棋的过程很快,以司徒正南的棋艺,小男孩很轻松的便赢了他,下好决定胜负的一子后,小男孩便快速从塑料带中拿出一个炸鸡腿也不顾手是不是干净便啃了起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司徒正南微笑地着看小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问。
“司徒天清,你呢?”小男孩含糊的说。
司徒正南闻言心中一颤,其实当小男孩说棋盘是他妈妈给他的时候,司徒正南便已猜到这小男孩和自己肯定有莫大的关系,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又问:“那你妈妈叫什么呀?”
“妈妈叫宇文清清。”司徒天清大口的吃着炸鸡,早已对司徒正南没有了半分的防备。
司徒正南终于掩饰不住内心地激动,一把搂住了司徒天清,司徒天清顿时便蒙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半晌,司徒正南放开司徒天清,一脸慈祥地道:“孩子,你妈妈还好吗?”
司徒天清一听神情黯然,低着头幽幽有说:“妈妈死了。”
这结果却是在司徒正南的意料之中的。
司徒正南又问:“清儿,妈妈是这样叫你吗?我叫司徒正南,我是你爸爸。”
司徒天清圆睁着双眼,惊讶的看着司徒正南说:“你说什么?你也叫司徒正南?”
看到司徒正南点头,司徒天清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腻,拿过身上背着的小布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发黄的报纸,笑了笑,在司徒正南的面前晃了晃道:“找到了。”
司徒正南诧异地接过报纸,原来是一张两年前的晨报,只是头条上赫然印着地便是司徒正南的一张大幅彩照。
司徒正南也笑了笑,将那张彩照和自己的脸并排,然后面对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十分仔细地看了看彩照,又看了看司徒正南,然后又看了看彩照,反复几次后,司徒天清终于哇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