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燮叹道:“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出了汴梁你小子就成了野马,回去再管教你。”
“那要等回到汴梁后的事了,现在我还能好好地玩玩!”贾东满不在乎地说道。
宁燮见这小子又耍赖又偷懒,到了金陵就不想查案,这时宁燮眼珠一转说道:“子佩想玩我也不反对,不过子佩想过没有,没有我在看平儿会怎样的整治于你?”
这次贾东的死穴被宁燮给戳中了,他赶紧说道:“宁大人有什么吩咐在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宁大人请讲!”
见到贾东服软了宁燮说道:“子佩就安排人手盯着这位阮大人的府邸吧!”
“宁大人在这个阮郎中家的后院看到了什么?”
宁燮看着贾东问道:“子佩为什么到了金陵就懒得管秋雨轩的事了?”
“我在想宁大人为什么放了巴炎和王老板那条线不去查,到是对这个什么运私货的阮大人这么上心,这是舍本求末嘛!”贾东这时说出了他的想法。
“子佩可想过,巴炎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他们拉来的货又到了什么地方,这些都归结到了金陵的几处码头上了,而码头上的这些事务都跟那个水部司有关。”
贾东说道:“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
“所以我今天查看了这个阮大人的府邸,发现他后门进出的人不太对,一般来说从府邸进出的都是里面的仆役和下人,但我跟平儿在那里偷偷观察一个时辰,发现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外地人进到府里,而且是好几拨人进出。”
贾东笑道:“有可能只是些行贿之人!”
“只是进出的这些人我认得几个,他们就是我们藏身的那艘船上的伙计。”
“原来如此,看来是他们将船上的货卸完后向这个阮大人交差来了,没想到给宁大人撞见了。”
“子佩今天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什么地方去了?”宁燮对贾东偷偷乐为出去有点不满。
贾东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他了,“我出去找个住处。”
不知道平儿什么时候又跑到他们屋外偷听,这时她听贾东说要找个住处就赶紧进屋说道:“薛哥哥这么讨厌我吗?”
贾东二人没料到这小妮子一直在处面偷听,贾东赶紧说道:“冷先生这里经常会有人来往,我怕人多嘴杂将我二人的行踪说出去了,到时候我二人麻烦还会连累你们一家人的。”
宁燮见状也赶紧接嘴道:“子佩说得有道理,我们是北宋子民,现在两国正在交恶,如果有人出首告发我们都有麻烦。”
平儿看了贾东二人半晌撅着嘴出去了,宁燮赶紧也跟着出去了,贾东才懒得去理这小丫头,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东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贾东到屋外的时候看到院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贾东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当中念道:“繁星升空语不休,万家灯火相映红。独坐幽园品香茗,静观篱中百花舞。”这时贾东一愣,自己不知不觉会做诗了,正在高兴的时候贾东听见院门“嘎”的一声打开了,平儿进到院里来了。
平儿见贾东独自一人坐在院里乘凉,她赶紧前来把贾东从椅子上拉起来,“薛哥哥快随我来,我爹给你们找了个好的地方。”
贾东被这丫头拉着出了门,在小巷子里七弯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平儿上前直接把大门推开,贾东见宁燮等正在院子里谈着什么,见贾东来了后宁燮说道:“子佩看这里如何?”
贾东走到院里看了一下,这里假山、花草一应俱全,一看主人就是一个文人雅士,冷云说道:“这里以前是一个官员的宅第,年前这官员回乡养老去了,这完宅子也就空闲下来了,我见这里雅致就租了下来,以后二位就住在这里吧!”
这时冷大婶说道:“现在还差一个人给二位做饭,我明日去找人。”
贾东说道:“没关系,先让平儿来给我们做饭吧!”
“你想得美!”平儿听贾东这么说差点跳了起来,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冷云家后,平儿又给贾东做了一份菜端上了桌,冷云见状问道:“平儿不可造次!”原来他见贾东昨夜吃了平儿做的鱼,结果腹泻了一夜,所以他怕这丫头在菜里又动什么手脚,这时宁燮解围道:“平儿的手艺不错,我叫她做的菜。”冷云听宁燮这么说也不便再开口说什么了,贾东见宁燮这么说就知道这菜没什么问题,也跟宁燮一起吃上了,平儿见贾东吃她做的东西也就高兴地下去了。
见平儿走了后冷云说道:“我安排人手按照吴公子吩咐派人在码头和阮大人的府第暗中监视,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从阮方籍府中出来的那些人回到了码头,只不过这些人只在码头的一个住处停留,没见他们去别处。”
宁燮这时陷入到了沉思,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办,这时他见贾东正在甩着腮帮子大口朵颐,“子佩有什么办法?”
贾东咽了好几口才把嘴里的东西吞到肚里,“这个好办,在商言商。”
宁燮一愣,他不解贾东话中的意思,冷云此时一下就明白了,“妙呀!子佩这招不显山不露水就进入到这些人的视线中了。”
冷云见宁燮一脸的迷惘就说道:“吴公子可能不明白,我们只需要直接去找那些人,跟他们谈运私货的生意,从我们这里拉一批货到汴梁去,我们只要说货物贵重全程都要我的人跟踪,他们的囤货点,路线这些我们都能掌握了。”
宁燮看着贾东说道:“子佩真是聪明人,我怎么就想不到!”
贾东笑道:“大人日常在官府走动,当然不会想到利用民间的资源了。”
宁燮点头道:“现在才明白符大人为什么如此关照子佩了,你还真是一个好帮手。”
“这下不打屁股了吧?”贾东赶紧把宁燮想打他屁股的事提了出来。
宁燮哈哈笑道:“不打了,我也舍不得打了。”
冷云坐在一旁不知这二位到底在说些什么。饭毕后宁燮叫上平儿跟他和贾东回到他们的新居去,冷云则安排人手去了。
到了新居后冷大婶忙着给贾东二人打扫房间,平儿则跟贾东二人到了正堂里,这时平儿从她带来的篮子里拿了些果品和糕点摆到桌上,贾东看着桌上的东西没有吃,平儿此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贾东见状笑道:“平儿莫要生气,我昨天伤了脾胃,不能吃这些东西,我这几天饮食都要清淡为主。”
平儿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脾主运化,但脾喜燥恶寒,所以如果脾阳虚则纳少腹胀,腹痛绵绵,喜温喜按,形寒气怯,四肢不温,面白不华或虚浮,口淡不渴,昨夜我脾受寒后,我得温中健脾。”贾东解释道。
平儿听到这里不解地摇了摇头,贾东继续解释道:“就是要食物清淡,不吃辛辣之物,注意腹部保温。”
平儿问道:“薛哥哥是什么地方学得这些的?”
“黄帝内经”贾东随口说道。
谁知道平儿把嘴一撅道:“又想让人家背那个‘黄帝内经’我就没见里面说了这些,一定又是骗我的。”
贾东笑道:“平儿如果不信,那拿一本‘黄帝内经’来,随便找一章看我能不能背下来。”
平儿转身就想出屋,但她发现自己在她爹给贾东二人找的房子里的时候就回到堂里,“算了!我相信共哥哥能把那个什么‘黄帝内经’背下来,但有什么用呢?”
“这是医师的基础,如果不学‘内经’就没办法了解怎样下药,怎样开方子。”
平儿不说话了,看得出她心里正在挣扎,如果想学医就得背下一大堆的书本,但她眼前这位薛哥哥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宁燮见状没说话,他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丫头会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