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走进去一看,院子里来了很多人,贾东正在不解的时候张化走了上来,“薛先生总算是回来了,刚才叶教头说聡叫先生去说话了,所以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先生。”
贾东指着院子里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化道:“这些人是以前受伤的军士,由于李医师被害后一直没军医来这里,所以他们的伤也一直没有得到治疗,今天他们听叶教头说先生的手段如何的高明,所以都告假来找先生治伤的。”
贾东没多说什么,卷起袖子坐了下来叫受伤的人一个个来,这时候贾东一边给这些军士瞧病,心里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就这样贾东一直忙活到了天黑,这时候贾东忙得是全身酸痛,但还有一些军士没有治疗,他只好打发这些人明天来找他了。
当天晚上,贾东坐下来正要回想一下今天来治病的军士的时候,张化跑来找他,“薛先生,牛团练有请。”
贾东心想,“这位牛团练到是没见过,不过他在这里的地位也不低,结交一下他也没错。”与是他跟随张化出了院子,张化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贾东跟在后面问道:“是牛团练叫我去的有事吗?”
张化走在前面,“今天山庄的团练回来了,知道先生是驸马爷请来的人,所以他也想跟先生见上一面。”
贾东想了想,“张化呀,这位牛团练是什么出身,不妨在这去的路上给我说说,免得我到时候说错话了也不知道。”
张化笑道:“先生做事真是小心,这里的都是些粗人,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至于这位牛团练一直都跟随当今皇上的随从,因为他识字不多所以就被安排到这里来了,其它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两人不久就到了山庄的南面,这时候牛团练等人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到贾东一来众人就迎了上来,贾东被他们迎到了大厅后张化悄悄地走了,贾东见这几个人有一点眼熟,这时候叶教头就上来介绍,原来另两人一个姓桑管理军士,一个姓麻管理后勤,都是牛团练的副手,另外的刘校尉和叶教头贾东也是见过的。
六人入座后,牛团练举杯道:“薛先生昨日在皇上面前问答自如,着实是思维敏捷,知识渊博呀。”这时候贾东才想起,在座几人昨天都伴在皇帝身边。
贾东红着脸道:“团练取笑了,小的昨日乱发狂语不意被皇上听到了,差点脑袋都没了。”
这时候牛团练道:“先生过谦了,昨日的情形如果换做是我等在场,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贾东揖手道:“惭愧!”
众人坐下后,牛团练问道:“先生此次到山庄来,生活上可还习惯?”
“还行,多谢团练关照。”
牛团练道:“先生到山庄来除了教习几个军士医理外,驸马可还有其它的交待?还望先生告知一二给我等,以便我等有所准备。”
贾东道:“驸马叫小的到山庄就是为医治受伤军士一事,其它没有交待,只是要求在下教习出的军士能独挡一面。”
这时候叶教头接过话头,“先生今日被驸马叫去说话,我想先生跟驸马爷的关系不浅吧?”
贾东心想原来是这样,今天被驸马叫去回话让他们感到不安了,看来这几位还真有一点什么事,但他不动声色,“小的跟驸马有一般的喜好,就是喜欢乐律和骑射,今天偶遇驸马,让我跟他比试骑射去了。” 这时候贾东见到在座的几位表情肆然。贾东知道被害的李医师死得蹊跷,而且这事让皇帝也知道了,这些人现在日子估计也不好受。
牛团练道:“先生有所不知,李医师被害一事搞得是山庄人心惶惶,驸马也是亲自来查办此案,但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我等也是人人自危,不知先生昨天晚上可睡得安好。”
贾东笑道:“我这人睡着了,就算是把我抬走了我也不会醒的,所以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牛团练一愣,然后他看了一下叶教头,现在他知道叶教头可能把闹鬼的事跟眼前这位说过了,“如此最好,刘校尉安排的人手住在先生的周围,如果先生夜间如有什么不方便尽管叫唤这些人等。”
这时候刘校尉也道:“我安排这些人手就是随时听候先生差遣的。”
贾东赶快谢道:“有劳费心了。”
这时候桑副使说话了,“先生真是好神气呀,睡觉这么沉,不像我们,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生怕山庄里出什么事。”
贾东笑道:“睁一只眼还怎么睡呀!”
牛团练道:“先生不知,山庄里的日常杂务不少,军士也需要我等尽力管束,所以我等也是时时担心山庄里出点什么事,让我等担上责任。”
贾东道:“团练真是爱兵之人呀,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李医师被害一事大理寺的人真的就是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吗?”
牛团练道:“我想先生也听说一点这事了,本来我等也不该在这里多说的,但既然先生问了,我也就把这事跟先生道一遍吧。”牛团练喝了一杯酒又说道,“这事还得从前段时间说起,这位李医师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在上月被人杀害在他住的院子里,这事我们赶快上报驸马后,驸马安排大理寺的人来查,但就在大理寺的人查了半个月后就出现了怪事。”
“怪事?”
牛团练又喝了一杯酒道:“是呀!也不知道大理寺的几位查到了什么,山庄里李医师住的那个院子就开始闹鬼了,把大理寺的人全都吓得不轻,结果他们都是一个接一个的装病回家了,山庄里盛传这是李医师死不瞑目,化成冤魂来找人索债来了。”
“那也是传说罢了,但按理说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案,为什么这事现在搞得这么大,连驸马也惊动了。”这时候贾东想把这事问个清楚。
牛团练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这事不知道被朝中的什么人利用了,直接就把话递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所以这事一下就变成了大事了。”
贾东叹道:“想来如果不是鬼魅之事传出,这事也不会闹这么大吧!”
牛团练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因为闹鬼,这事也就不会传出来,大理寺来人查得了多少是多少,不用多久就会平息下来。”
“想来这事驸马也是加紧在催办了。”
“可不是嘛!所以我等也想先生在驸马面前也美言几句,否则我等日子实在不好过呀!”牛团练看来是在这事里吃了不少的苦。
贾东这时有一点不明白了,“既然这事这么的急,我听说大理寺留在这里查案的一个人也报病回去了,难道驸马没再安排人来查案了吗?”
牛团练道:“到是有一个人在查此事,不过这人这段时间不在,他回来的时候我给先生引见吧!”
贾东道:“这个到不必了,想必这人如果有需要会来找我的,反正我也别扯进这事里最好了。”
牛团练想了一下,“这到也是。”
这时候麻副使问道:“我听叶教头说先生不但精通外伤,还精通内科?”
贾东抱拳道:“不敢,在下也只是粗通内科,精通的也是我们馆主。”
“贵馆主能耐真的这么大吗?”看来这位麻副使想把话题转移开了。
贾东估计这些人也不会跟自己说得太多了,反正这事也急不来的,所以他把自己的馆主的能耐吹得像个神人一般。
这时候麻副使又问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呀!只是不知先生得到贵馆主几成真传呀?”
贾东道:“我的师父是馆主手底下的一个医师,我还没那个福气。”
“哦!先生家是哪里的?”麻副使又问。
“我是师父拣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家是哪里的,从小我被师父养大的。”
叶教头道:“都是战乱搞的,好在现在天下太平了,周边的战事也只有南边的南唐还在据守金陵了。”
这时候众人也都不说话了,看来战争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有所失去,大家也都不愿再谈战事了。
众人交杯换盏吃到深夜,尽兴而散。贾东在两个兵甲的带领下回到了院子,这时候天色很暗了,贾东叫带路的兵甲回去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这时候他回想起刚才牛团练几个的表现,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贾东刚睡下不久,门外又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