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下就坐不住了,起身问道:“符陵中查到了些什么?”
贾东这下知道还真有这么一个组织,于是他回答道。“这个叫秋雨轩的利用各种手段谋财,然后利用自己的关系将这些财物送向南方。”贾东猜测这些人抢来的东西一定不敢在汴梁销赃,而这些人走的水路都是去南方贩货的,所以他大胆地说是到南方去销赃。
果然那人不说话了,只见这人把刀放到了桌上,这时候贾东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说中了他们货物的去向。不久那人回过神来,又问道“符陵中还知道些什么?”
“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一次跟他闲聊的时候他说漏了嘴,说是叫人到南方去查探了,现在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那人似乎放心了,“这个秋雨轩你还知道一些什么,这次我可没什么耐心了,说错一个字我也要在你身上割东西。”
贾东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发麻,他赶紧说道“这个秋雨轩在山庄里安插了很多人,还有当官的人在里面调配,目的现在还不知道。”
那人冷笑道:“看来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呀,不过我想你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薛先生走好,我这就送你一程。”
贾东一听完了,走好就是走黄泉路呀,贾东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心狠手辣,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说道:“是那位要送薛先生走呀?”贾东抬头看去,原来是符陵中站在门口,几个军士冲进到这间屋子里,那人见势不妙,把桌子一掀,然后爬到了屋子顶端,顺手就推开了一个舱门,原来这里是船的货仓,造船的人设计这样一个舱门就是为了放货物方便。那人窜上甲板就跳入水中跑了。
符陵中叫人赶快去追,自己亲自去给贾东解绑,嘴里不停地说道:“薛先生受苦了!”贾东见到符陵中到来知道自己今天过关了,但他心中有气,就装死狗躺在屋里不动,符陵中见贾东倒地主不动,吓得赶紧叫人把贾东抬到甲板上。
到了甲板上后,符陵中见贾东呼吸均匀,脸上也无痛苦状,只是身上有些外伤,知道贾东在闹情绪就安慰道:“先生受苦了,我在这里赔不是,我们还是回山庄再说吧!”说完就命人去雇了一辆车把贾东拉上,一行人押着船上剩下的人向晋阳山庄走去。
路上符陵中命人给贾东上好了药,然后他想跟贾东搭话,但贾东把头扭到一边根本就不理他,符陵中只好坐在车上不说话了。
原来今天发生的事是贾东跟符陵中两人商量好的,大理寺的人把叶教头带走后还把扮鬼的两人一同提走了,但那两人还在石门镇里关着,符陵中叫人秘密地把这两人送大理寺,后他跟贾东商量,现在这些人不知道扮鬼的人被大理寺提走了,所以贾东到石门镇上去,假意是到关押这两人的地方去,为的就是引出当天半路上想劫持符陵中的人,没想到让这帮人得手了,反把贾东给抓走了。
到了山庄后符陵中命人把贾东抬到了驸马的住处,驸马见贾东被打的惨状忙上前问是怎么回事,符陵中忙把今天他与贾东定的计策说了一遍,驸马听完面还愧色说道:“子佩受委曲了,子佩如此帮我,让我实感过意不去,我一定好好感谢子佩的情意。”
贾东忙起身道:“为驸马效力是小的荣幸,只怪有的人办事不力才让我受此苦痛。”说完他恨恨地盯着符陵中。
符陵中见状忙解释道:“是我的不是,是我办事不力,今日我安排手下要偷偷地跟着薛先生,但不知为何薛先生在石门镇里东走西窜,耗了一个多时辰,我的手下人怕那些跟着先生的人发现自己,结果一不小心把先生给跟丢了,所以他赶紧招呼人手去上次关押犯人的地方,结果迟来了一步。”
驸马奇道:“子佩为什么在镇上来回走了一个时辰?”
贾东想都没想就说道:“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这次我再去的时候把路给忘了,所以在镇上到处找。”说到这里贾东赶紧闭嘴,原来他迷路了又不好回山庄,只好硬着头皮在镇上乱晃,这时他一心急就把真话给说了出来。
驸马跟符陵中听到贾东这么一说,两人都差点笑出声来,这到好,贾东自己把保护自己的人给甩了,符陵中赶快给他解围“是我安排不周,让子佩受苦了,下次我会好好做的。”
贾东一听,眼睛都睁大了,“还有下次!”
符陵中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说道:“今天我叫人给子佩买几条鱼赔罪。”
驸马又奇道:“长义怎么知道子佩受吃鱼的。”
符陵中道:“上次我跟子佩在石门镇上吃饭的时候,子佩点了一大盘的鱼,我几乎没动筷子,而子佩把那盘鱼给吃干净了,所以我就知道子佩喜欢吃什么了。”这时贾东由心底佩服符陵中了,但他身上的痛不消,心里就不会爽,所以还是不搭理符陵中。
驸马见贾东还在气头上,就问符陵中道:“长义今天又是如何找到子佩被关的地方的?”
符陵中回答道:“上次我跟子佩回山庄的半路上遇到一些人劫道,那些人被子佩打退后子佩说这些人是水上讨生活的,所以我知道子佩失踪后就径直到江边寻找,我见江中有一条船停在江中,又不见船上有人作业,就命人上船去查探,结果就找到了子佩。”
贾东真心佩服符陵中,驸马见贾东也缓和过来了,就问道:“子佩在船上可曾见到了什么可疑之处?”
贾东说道:“那人我审问过了,他什么都抬了!”
驸马跟符陵中吃惊地看着贾东,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人打糊涂了,到底是谁在审问谁呀,不过他们都不好说什么,只好看着贾东,贾东得意地盯了两人一眼,“那人自以为是在审问我,殊不知我反把他的底细查了出来。”
驸马笑了笑,“子佩别卖关子了,跟我们说说吧!”
贾东把今天受审的事全总都背了一遍,驸马和符陵中都没听出那人说了什么实话,贾东道:“我想知道的事那人都告诉我了。”
这时驸马忽然明白了,“那人问的就是你想知道的。”
“当然了,那人都招认了,山庄里他们安插了很多他们的人,其中还有当官的为他们做安排。”贾东得意地说道。
这时候有人报桑副使求见,驸马叫他进来后,桑副使给贾东和符陵中两人行了个礼,就向驸马汇报军务,这时符陵中问贾东道:“薛先生那人真说是南方吗?”
贾东没有回答,现在他对符陵中还有气,懒得理他,桑副使走了后,驸马接着符陵中的话问道:“他们真的是把赃物全送到南方去了吗?”
“当时我只是猜的,我想他们要想把这些赃物销掉就得去南方或北方,但他们说过船都走南方,所以我就大胆地说南方了,这时候我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驸马笑道“子佩真是一个人才,逆境中也能做此了不起的事,实在叫人佩服。”
驸马叫人安排了一桌酒菜,还特意上了一道鱼,但贾东只吃了一点素菜,驸马奇道“今天的饭菜不合子佩的胃口?”
贾东撅嘴道:“我有外伤,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这段时间只有忍了。”
驸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到是我的疏忽了,等子佩的伤好了我再请你吃鱼。”
符陵中道:“还好子佩是一个医师,今天子佩就在我住的院里休息吧!”
贾东恨了符陵中一眼,“我回去睡。”
符陵中笑了一下“你不怕今夜被人劫了吗?”